符忱:“……”
公司规定不能乱签名,他礼貌地解释了声,推开门,直接往里挤了进去。
没想到是黑漆漆的环境。
符忱实在怕被骚扰,关上门,压根没看清包厢里的人,背对着人家发问:“你是一八九对吗?”
“……”
正坐在沙发上的戴司雲,眼神黏在他的后脑勺,嗓音格外低沉,“嗯。”
一片漆黑中,符忱转过身,居高临下地望向男人,哪怕看不清脸,也能隐约看出肩宽腿长,应当是挺拔高大的S级alpha。
没想到网友比娱乐圈里的明星更气场强大,声音也好听,是他喜欢的那种有磁性的嗓音。
符忱咽了咽口水,试图开灯,摸了半天墙面也没碰到开关,开口问道:“请问在哪才能开灯?”
戴司雲不回答,从遥远的其他包厢,传来经典歌曲的播放,又唱着熟悉的粤语金曲。
“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
“纵然记忆抹不去,爱与恨都还在心里。”
“……”
符忱立在原地,再笨也能感觉到气氛过分不对劲,比起刚进门,他恨不得马上看到这位网友的长相,弄清楚对方是不是也看着相当眼熟。
然而。
眼前的alpha起了身,那么高大,迈着脚步朝这边靠近,哪怕见惯了不少大场面,他仍是不受控地慌乱起来。
“躲什么。”
戴司雲俯下身,手掌背凸起青筋,用力握住alpha青年的左肩,“难道不是你非要过来的?”
符忱迟缓地反应过来,在对方逼近时,他竟害怕地往后退了两步:“……”
好奇怪。
为什么会感觉那么熟悉呢。
眼前的S级alpha盯着他,眼眸黑而深沉,一股气息拂来,带着不低的酒精浓度,像是在压抑着什么:“符忱。”
“你现在就走还来得及。”
符忱的眼瞳撑大,非但没逃,还上手扒拉人家的西装领带,微仰着下巴问:“你连我的名字都知道。”
“那你……”
“知道我男朋友是谁吗?”
第52章
戴司雲和符忱的呼吸频率, 相互重叠,隔着岁月的迷雾,于黑暗中对视, 好似也逐渐散去。
在某个瞬间。
符忱隐约看清这张俊脸,与斑驳记忆中的爱人相重叠,激得他收紧指尖,将领带往下轻拽, 脸仰起的角度更是夸张。
——几乎要亲上去。
戴司雲的额角青筋跳动,反向摁住他的手背,语气冰冷:“你自重。”
符忱自觉失态, 松开了手, 却非要追着往下问:“你确定没跟我见过面吗?”
戴司雲不再看他:“没见过。”
“不可能。”符忱不肯放过他,“我感觉你哪里都特别熟悉。”
戴司雲:“你的错觉。”
“……”
符忱哑口无言, 失忆的是自己, 总不能把头衔按在人家身上,格外老实地点头, “你说是就是吧。”
这下换成戴司雲没了脾气, 不接他的话, 就这么沉默地盯着他看。
符忱知道自己长得不错, 但当下的光线太差, 看不出个大概, 对方要真是自己的前男友, 那恐怕是看不够的:“要开灯看吗?”
戴司雲冷嗤了声:“看什么。”
“看我的脸。”
符忱不要脸极了, 凑过去, 小声地说道,“我也想看你的脸。”
戴司雲:“……”
高大的S级alpha交叠双臂,身子往后退, 钓鱼似的,让符忱心甘情愿跟过来,就像在玩什么情趣游戏。
直到长腿抵着沙发边沿,戴司雲无路可退,低下头:“你到底想干什么。”
符忱直白道:“我来跟你叙旧。”
戴司雲:“不熟。”
“这是你单方面的说辞。”
符忱自来熟地坐下,还拽了拽人家的衣袖,蹩脚地用着撒娇伎俩:“我怎么感觉有点冷,你冷吗?”
戴司雲:“……”
他几乎是被拉到沙发上,坐下来,余光里,符忱找来遥控器,调节温度,却有分寸地没开灯光,乖顺地坐在旁边:“你要喝点什么吗?”
戴司雲冷淡道:“不用。”
“那我自己喝点酒。”
符忱联系会所服务员,点了些啤酒,声线是有些颤抖的,被看穿了也不为所动,“其实我平时不喜欢喝酒的。”
“但没办法嘛。”
“上班总是要应酬的……”
没开灯的封闭空间,氛围带着安全感,否则符忱也没办法伪装成八面玲珑的模样。
他好似在自说自话,用着余光,往年轻男人的身上瞟,说着说着,莫名涌上来的鼻酸,自己也觉夸张:“我要怎么称呼你啊。”
戴司雲无法再待下去,不带一点情面,起身就走,留在原地的符忱身体骤冷,跌坐在沙发里,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
还是说……
他以前做了太过分的事情吗?
从娱乐会所离开,电梯直达停车场,坐进车里,戴司雲惯有的沉稳镇定,统统溃散,却还能勉强稳住情绪吩咐秘书,给那间包厢的客人打车送回酒店。
下雨了。
他仍是不想符忱被淋湿半分。
戴司雲将脸往下埋,额头抵着方向盘,呼吸凌乱着,久久无法平复。脑海中,青年的脸比起少年期变化不大,清澈纯净的气质仍是保留完好。
但——
怎么可能什么变化也没有,岁月更迭,青涩过渡到稳重,证明他俩之间存在着长达五年的遗憾。
戴司雲喝了酒,自然不可能开车,他压根不想走,可不离开又能如何,难道还要再听那些刺耳的话:“病好了就不需要S级信息素治病了。”
“我现在可以和他分开了。”
“拜托……”
这都是治疗期间的监控下,符忱亲口说的话,甚至不分手就以死相逼,那他还能再强行挽留什么,没必要为了感情闹得太过难堪。
后来——
因符忱的情况又变得糟糕,治疗时间往后延迟了两年,直到今年初,离开岛上医院,回到温哥华,在家中与妈妈学表演。
再到年中,偶然听说符忱回了国,进娱乐圈拍戏,在剧组里潜心学习,状态比想象中好上不少。
他是该感到高兴的,这么些年的努力,不就是为了彼此都能治好病,回到健康状态,一切早已如他所愿才是。
可他还是时常感到心脏在接受凌迟。
戴司雲强撑起脸,或是被灌进车库的秋风冻到,眼眶微烫,给秘书打了电话:“安托。”
“回来接我。”
电话那头的女alpha雷厉风行,说到就到,见面的第一句话就开始八卦,“您要我安排送的人是符先生吧?”
戴司雲冷着脸:“开车。”
安托坐上驾驶位,挑了挑眉,识趣地缄默不言,猜想老板怕是要整夜失眠了。
另一边。
符忱熬了个通宵,顶着熊猫眼,守在赵宜琦的套房门前,亲自带来了好几份早点。
门铃响了几声,正敷着面膜的赵宜琦打开门,意外眨眼,瞧见他露出营业般的微笑:“我昨天把话说太早了,还是想再问你一些过去的事。”
“……”
赵宜琦以为自己看花眼,差点也对他笑,全靠逼自己绷着冷淡脸,“那你先等我敷完面膜。”
符忱点头,迈了进去,假笑到腮帮子有点儿酸。
赵宜琦背对着他,双手握着贴有防窥屏的手机,不要太大胆地发消息。
zyq:【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zyq:【蒋兄!!!】
zyq:【你猜谁主动来敲我房门了!!!】
Sk8erBoy:【?】
Sk8erBoy:【私生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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