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转身命人带母女俩下去口供。
不一会,建章宫得到崭新的情报。章飞乐见到新主子收敛不少,他规规矩矩将情报奉上。
司栖佟听着他的汇报,她淡淡一笑:“墨家现任巨子的妻女,为何会跑到天京?”
章飞乐道:“据女人所说,她来天京是为了完成父命,至于为何被追杀是因为她对胡匈王室下毒,毒死了一个王子才遭人追杀。”
“她丈夫为保住她送她出胡匈,可转头就派杀手追杀他们。实在耐人寻味。”
司栖佟道:“这场戏可真精彩,毒死王子一事重大,她又不会武功还能安然无恙到达天京。”
“依她的本事恐怕是不足以到天京。”章飞乐很快给出新情报:“主子您猜对了,她根本没有能力到天京,早该半路被人杀死,之所以没被杀是因为路上有墨家子弟的后人接待她们。”
“属下知道您重视墨家子弟,所以已经派人将这些人给挖出来。”
司栖佟十分满意他的效率,就是要这样的人,她才能更快得到自己想要的。
她眸间具是一片霜雪,眼里的寒意将章飞乐裹狭其中:“本宫只需要服从。”
“过后你随意处理。”
“諾!”章飞乐收到命令,他大概掂量下主子的容忍限度,看来有的人需要好一顿的折磨。
还有新主子真不错,知道他爱折磨人。
“那属下的兄长。”章飞乐眼里阴冷无比。他好不容易坐上的位置岂能物归原主。
司栖佟将他饮血的渴望瞧在眼里,像一匹蛰伏黑暗的野兽,还是她亲手释放出来的野兽。
她无所谓一笑:“急什么,办好你的事。”
“遵命!”章飞乐退出建章宫。
章飞乐前脚离开建章宫,一名谢军一直监视着里面的动向,这名谢军在听见里头说话的男人要取代章句,觉得是个有价值情报打算出宫报进族内。
这名谢军刚绕到宫道,人在一宫殿转角,就被从后捂住嘴,给拖到偏僻的宫院,狠狠一扭脖子发出咔一声,谢军顿时两脚一伸失去气息。
章飞乐如同野兽将尸体拖进阴暗的角落开始处理。
司栖佟收到章飞乐处决的名单,她亲手烧掉,寻思着自己找到个好帮手,一个不会对谢氏唯唯诺诺的帮手。
章句对她来说差远了。
午夜,这名谢军失踪的消息传进谢氏族内,谢氏派人调查,最后在一条小巷子里找到被扒光的尸体。身上的钱袋子贵重的东西几乎被抢光,脖子也被拧了。
谢氏派人调查,最后都止步在春院附近,表明是嫖完出来被人抢光钱,还在偏僻的地方将人杀了。
谢氏内部在春院查到谢军的足迹,纷纷陷入沉思,怎么又是从春院里出来就死的?军营那个也是。
谢氏男人不少人喜欢去春院逛,不仅是谢氏,可以说有点小钱的男人都会进去销金。如今有人看谢氏族人有钱,就敢将主意打在谢氏族人头上。
族内很快有人下令禁足,不准再出入鱼龙混杂的场所。
但谢氏内部自由惯了,骨子里又狂傲,开始没人听。大多数人认为天京没人敢得罪谢氏,所有人都只会赶着巴结谢氏,舔他们的臭脚。
这般繁景让谢氏不少人终日飘飘然,只在享受中渡过。
直到,皇宫内偷偷跑出去的谢军越多,死的就越多,建章宫也开始由另一批谢军驻守。几乎悄无声息地替换下原先那一批。
谢氏族内闻到风声,纷纷质疑是否跟建章宫有关?
这个怀疑只是一闪,慎刑司代吏章飞乐,擒拿专杀谢氏盗匪立大功一事传遍天京。
并且从盗匪的住处搜集到失踪谢军的所有财物。甚至还有十几个普通谢氏族人的钱袋子。
谢氏上下顿时举族轰动。有目标的盗匪转对谢氏下手。
平日里爱进出春院的谢氏开始不敢晚上出门,生怕下一个被杀的是自己,巡逻军极大力度保护谢氏,连带着天京的治安都变好。
天京不少案子都和谢氏有关,顺天府海允几次抓谢氏都得费一番功夫去交涉,若不是建章宫为他撑腰,恐怕他处理的案子每一件都会变得很棘手。
谢帅的治理下,谢氏本就安分不少,但仍有一成人仗着自己人反复横跳。并且避一阵风声又跑出来闹事。
天京的事传进谢兰芝耳朵里,谢广还在身边猜疑:“这帮盗匪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对我们下手。”
谢氏人平日里私底下什么德行,谢兰芝早熟知,打仗是一把好手,但不打仗仍旧是一群逞凶匪徒。
尚武之风固然是谢氏的优点但也是缺点,毕竟这群人骨子里就不安分。
如今出了盗匪一事,反倒震慑住谢氏,让他们不敢在天京横行霸道,有所约束。
这几天,谢兰芝将大本营都稳住,再没有人敢耐不住寂寞往外跑,因为跑了,就是死路。
谢兰芝严防着时疫。
石国府和北域再度爆发了时疫,并且这波时疫比之前规模还大,连北域主都北渠城镇都染上时疫。
一番暂时没事,耶律李黎为免红河商都的行程被拖延,他直接关城门,不再允许外商进入红河,必须经过大夫的检验隔离才能进入。
没想到隔离效果出奇的好,一番没有一人染上时疫。
此次损失最大还是石国府,石国府百姓举家搬迁,纷纷逃离,南域聚集兵马设立障碍线防止外民进入,把控严格,一旦发现就直接射死。
南域同样将时疫牢牢挡在外面。
石国府就像被诅咒一般,来了一场时疫,又爆发更严重的时疫,一旦染上只能等死。石国府本来饥民遍地,再爆发时疫,活不下去的石国府百姓纷纷起义,冲进石国府主都并城。造成并城底层军民伤亡惨重。
军队连连出营镇压,又染上时疫。
石国府内忧外患之下,身边的邻县趁机攻打石国府,石国府仓促出兵还没灭掉敌人,曾经被欺负过的属国就联合起来切断石国府的水源,改了流,导致石国府水源不足,粮田干涸损失严重。
石国府石羊平定邻国侵入后,就病倒在床,次日,大夫就诊断出染了时疫。
石羊的儿子石坚立即求救于天京。
谢兰芝接到信,她将信丢给谢广。
谢广立即道:“早先石羊跟北域串通过攻打南域,我早咽不下这口气,现在他们还有脸求我们!当然是不给了!”
“不行。”谢兰芝另有考虑,当下时机不是看对手和潜在对手好戏的时机,疫病这种玩意可不分国界,她想要控制时疫传播就需要一个强有力的领导镇压。
石国府镇压疫病的手段虽粗暴,但至少是控制了蔓延。
如今南域又在旁边,为了老窝都要掂量掂量未来。
谢广疑惑道:“为什么?”
谢兰芝告诉他:“石国府现在乱起来只会推动疫病传播,从而加重南域边防军的压力。石国府属国在此时机攻打看似占据上风,其实后力不足,靠得是打得石国府一个措手不及,等石国府反应后,这些邻国通通都要被收拾掉。”
“如果石羊死了,他那不成器的儿子根本无法扛过时疫,石国府一乱,靠近北域的那点边境说不定也得换人,所以人得救。”
她现在是石国府的上主,自是不能坐视不理。这些肮脏小国的手段也难以入眼,这个时机不想着保命抵抗时疫反倒先发动战乱。没有求生欲,只知道蝇头小利,以后就要大难临头。
谢广认为有理,他道:“石国府在还能抗一抗北域八部将部分压力。不在也没关系,但不能是现在。”
谢兰芝道:“去办,另外送一千石粮食过去。”
至于小国,那是石国府自己的内政,她何必干涉。
谢广将书信发送南域,南域备好药材和一千石粮食送到并城,石羊得到药材压制了时疫,之后二天,石国府果然调整好状态开始反击入侵邻国,直接将邻国给灭了。而得到的国土因为离石国府远,更靠近南域,有些地方也偏僻,管理成本太高,石国府又无心投入。
石羊又不甘心将占据的土地还给这些小国,让他们复国,于是就交给了南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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