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知道昔日北域三部将在没有被元帅的窝炮轰死时,是令诸国闻风丧胆的存在。甚至三部将和胡匈军队起冲突时,都没输过。所以北域部汗北洛十分重视三部将,很护着三部将想借助他们的实力抵抗胡匈对北域的压力。
结果三部将违背命令先侵犯南域,被谢元帅一炮轰死,北域三部将一死,他们的军队就四处逃散。
三部将的威名也因此销声匿迹。
而马家军曾经硬抗都能将三部将打跑,马洪拿着长、枪、耍的却是一套棍法,十分让两位谢氏高手看重,于是一百来个回合,谢氏高手和马洪打得不相上下,输就输在马洪太能抗,跟他爷爷马靖一样体力惊人。
两位谢氏高手输了后,反倒对他鞠躬。
谢广见此脸色臭的要命,旁边的章长乐就阴恻恻笑道:“大将军作为裁判看着对手互相握手言和,岂非不是一件美事?”
“是,是啊,没想到马靖后人如此有能耐。”谢广见自家人是耐力不够,他们已经很强,体力也超过常人,奈何马靖的后人不按常理发展。也算是继承他爷爷的遗风。
谢广对硬汉,尤其是马家军这种世代将门,是有共同语言和共同感受的。因为谢氏也是世代将门,到老元帅那一代才发展起来,后来老元帅沉迷风月失去獠牙,大元帅就替代了他。
她成为谢氏上下从骨子里追崇的领袖!
“罢了,本将军气也笑了。谢氏那边我会去说。”谢广特地留意马洪下擂台时,整个人快站不起来,按照实力已经算是一个顶三个。就算三个马洪都吃不消。按照族内的战力排名,此人怕是仅次于他和谢集之下。和谢峡是一个级别的。
殿下有此良将,怕是未来不可估量。现在打压或许来得及,但想到元帅的目的是为了谢氏融入天京皇族,谢广就熄灭心思。
殿下到底是自家人。
“章指挥使,这段时间劳烦你先保护马将军。”谢广特地提醒他:“谢氏有一帮跟我那女儿差不多德行的小崽子,他们不讲什么武德,所以看着点就行。”
章长乐十分恭维说:“谢氏果然是人才辈出!尤其是大将军您的女儿,本指挥使都听说了,她从一个小小的尉官打败无敌手又在武举夺得头筹。也是前途不可量的人物。”
谢广没有半点高兴,他万分无奈道:“要是个儿子就好了。”
“此话怎讲?”章长乐好奇道:“小将军武力比同年人,甚至比成人要强悍,在谢氏族内还有着元帅翻版的美称,无论从何角度都是称赞。”
谢广摇头道:“她要是个儿子成家立业后,才会收敛,那孩子德行和我一样,我在没遇到孩子她娘之前也是天不怕地不怕。”
所以他才说要是儿子随便定一门亲事,强行送进洞房也就算了。可偏偏是个女子,又强悍,普通的男子根本不敢和她成亲,她也是心狠手辣管你什么身份,哪怕是相公都能一刀刺死。唯独大女子主义...让她很少对姑娘家下手,还得多亏夫人的教导。要是儿子的话,凭借这点怜香惜玉的软肋,他早就抱上孙子了。
章长乐闻言淡笑不语。谢氏果然都是怪物。尤其是殿下那位更是强中强首,果然是应验那句话上梁不正下梁歪。
做老大的都没带好头。
最后马洪被谢广赦免谢氏内部的追杀,甚至还亲自送马洪去太医院,等马洪包扎好,又亲自迎上府,活像是谢广看上个上门女婿那样保护马洪。
谢氏族内再不敢耍小心思,因为西卫查获劫粮事件,不少谢氏另结的小窝都被端了。谢氏上层本来就容忍不了下面的人吃里扒外,毕竟倒的是他们的米,于是严令禁止谢氏军队涉商,粮食将由族内商人来代替购买。再不济有官府,轮不到军队插手。
因为军队插手,无论什么事都会变得严重,所以军队只能成为所有人最强悍的后盾,而后盾除了要派上用场时才能正式动用职能。
司栖佟将谢氏军队的职能分了又分,割了又割,现在财政权都给割走,留给谢氏另一部分掌管。
谢氏认为只要是自家人管理,怎么分都可以接受,何况殿下分配权力到各人手,既合理又无法令人信服。
只要经过殿下之手,似乎财富就会翻倍。
商人那边的花生油很快收到消息,司农官利用今年丰收的花生分别榨了三万斤油,谢氏分了一万斤自行销路,剩下二万斤在司栖佟手里想怎么买卖都能赚到大钱。国库瞬间进项二百万两。
谢氏的那一万斤,最后谢广去查发现大家都吃了,就算卖,也没人要。他气得将剩下的油抢回来,想让司栖佟卖。
司栖佟拒绝了。谢广傻眼了。
最后商量半天,谢广最后以交三成商税为报偿,才勉强让司栖佟接受。
之后陆续产油,谢氏赚的都是钱,见不到油,吃过花生油又嘴馋,于是纷纷又拿分到的钱去买花生油。
司栖佟又借机赚了五千两银子。
谢广为此还悄悄嘀咕:“原来元帅走没走根本不影响如今的政局。”
也许只有忙碌的时候,司栖佟的思念才会有所减缓,这段日子除了鲁晴时不时怕她闷带芊芊过来陪她,其他时候她都在办公。
谢兰芝去北域已经第五天,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眼看北域一番那新建好的高大堡楼,都是高石堆砌而起,有点像城堡,但也不是而是带有东方游牧民族的特色。商都多处楼,形状像个蒙古包结合塔楼的建筑。眼看恢弘壮大的高楼越来越近,船行驶在红河中马上要靠岸。
谢兰芝这才走到船甲,船身有些摇晃,她稳住身形抬头望了眼一番,见码头越来越近,入眼的岸边中间有条人行大道,大道上一长队快马,朝岸边奔腾。
为首的是身穿白云贵族长衫的耶律李黎,他骑着马停在岸边,朝她挥挥手。
谢兰芝也挥手回应。
“元帅,请回船内马上要靠岸了。”身边的亲卫提醒她。
谢兰芝折返船舱,她见司彩凤还盘坐在棋盘上自己跟自己下围棋,她坐在对面,替她落了一子。将白子给输了。
司彩凤赢了黑子,她微微颔首表示感激:“多谢元帅。”
“不客气。”谢兰芝道:“你的丈夫来接你了。”
司彩凤目光逐渐复杂,但她还是点点头。
谢兰芝理解司彩凤的心情,嫁给一个从未见过的男子与他生儿育女,是一件多么惶恐不安的事。她的命运似乎从没有自己选择的权力。
“还记得本帅跟你说的话。”
司彩凤眼睛一闪,她点点头:“彩凤记得。”
元帅说过,就像现在一样保持,保持那种眼神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才能够自主自己的人生。
而兄长考虑的永远是她能不能生个儿子,继承一番太子的位置。
唯独元帅,让她懂得忍然后再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她不是那种风花雪月的女子,她也当不得。因为她从来没有依靠。哪怕元帅现在是她的依靠,但不过是一时。最后还得靠她自己。
因为她不是司栖佟。
她不是那个能让谢元帅心甘情愿护一生的女人。那个幸运的女人。
谢兰芝看着她不屈不挠的眼神,她有一阵晃神,像是看见自己的小凤凰。
为此,她忍不住多提一句:“无论是你还是哪个女子,谁都没有能依靠谁一辈子的时候,所以她才会那么努力想追上别人的脚步。甚至超过别人。”
司彩凤整个人一顿,最后她颔首说:“元帅呢?”
她觉得自己似乎问了个愚蠢的问题。元帅是什么人?世人眼中的性别根本与她无关,她已是超脱拘束于世人眼光的存在。或者对于他人来说,她便是高岭般存在。
“彩凤无礼了。”
谢兰芝深深一笑:“不管你问这个问题是抱着什么心情,但本帅都想提醒你,做自己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就好。而别人永远是别人的。”
“同样,你也是自己人生的主人。”
你是自己人生的主人。司栖佟瞳孔一紧,这句话怦然砸进她的心湖激起一圈圈荡漾的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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