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芝在外受苦了。”
“岂能不受苦,你都不知道一番有多少糟心事。”
谢兰芝将胡匈的阴谋和手已经插入一番的事通通告诉她,胡匈原来早就在部署,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一番如此威都如此,南方的胡匈人因为她基本清除干净,但南部以外,恐怕早就被透得千疮百孔。
司栖佟曾经听过谢兰芝说过现代的禁烟历史,那是一段悲惨的过往,国难当头,列强虎视,就像如今的晋末。
“兰芝,新王阿其那会不会是你那边来的人?正如和你一样是...。重生而来。”司栖佟到底不忍说夺舍二字,鲁晴曾说过这世上绝无夺舍之人。哪怕有也得为天道所筛选融入当世,为当世接受,否则将会遭天谴。
如果夺舍者太多,那天便会塌,人道将陨。她现在看不见天会不会塌,但人道确实已经遍地鳞伤。如今毒物在她们看不见的地方蔓延在吞噬其他弱小的国度。
谢兰芝不知该如何答她,因为她感觉不太像是和自己同一处来的人。所以她不能立马确定。
“小凤凰,你只需要记得,天意指向的是你。不是什么阿其那,更不是我。”
“兰芝。”司栖佟再度蹭在她怀里,不许她再说她,她岂能妄自菲薄,对她来说,天不天意,当今世道只有谢兰芝才是她唯一的天地。
“好了,我不说了。”谢兰芝轻轻在她的秀发吻了下,然后抱着她,两人享受难得的安静,不想再讨论公事。
就是时不时会蠢蠢欲动。司栖佟的手在她身上如龙蛇一般游走十分不安分,外面的马车驾得稳,即便如此谢兰芝还是要保持坐怀不乱,不能被她撩拨。
直到司栖佟压住她,将她身躯往侧榻倒时,谢兰芝终于忍不住两腿伸直,她正要翻身压住这个不安分的女人,岂料动作太大,也忽视了自己的长腿,就两腿一蹬,外面传来一声惨叫:“啊!!”
香车宝马驾驶位的马夫正安安稳稳送贵人进华阴国主宫,眼看马上要到宫门口,突然后面一疼,不知谁动了脚,整个人就飞了出马车。但马还在呼啸前行。
“小凤凰,看你干得好事!”谢兰芝感觉外面驾车的人没了,她欲哭无泪地起身,去拉马绳。终于将马车控制好,车厢内的女人反省会儿,很快忘了疼。
“明明踹人的是兰芝,你好意思说我。”
“还不是你,你...勾,捉弄我!”
“哪有,妾身只是躺在元帅怀里休息而已,哪知元帅许久不见,心里甚想。”
谢兰芝在外差点气得吐血,又自称妾身了,她以为这样就能躲过去。
她训道:“谁甚想,谁心里知道!小凤凰咱是老实人,不能说谎话!”
岂料马车内放肆地传出一声:“哼。”
小凤凰在嘁她。谢兰芝双手僵住,她满脸一黑:“以后再收拾你。”
“开车期间,还请里面乘客勿扰司机。”
“那谢师傅可要开稳,本宫经不起颠。”里面传来司栖佟懒懒的声音。
然后她就黑着脸将马车驾到皇宫门口,华阴国接待的使者看见南部霸主自己架着马车到宫门前,连个马夫都没有。
使者吓得又是叩拜,又是请罪。
谢兰芝好几次解释马夫是被她不小心蹬出去的,使者又问是不是马车技术太烂颠得不舒服,所以才踹得马夫。句句都在维护她的形象。
车厢内的人儿也轻轻道:“元帅的技术确实有点提升。”
此话意有所指。
使者又诚惶诚恐道歉:“我国马车向来造匠极差,怠慢两位贵人了。”
“无妨,本帅喜欢颠簸。”谢兰芝黑着承认自己想为爱妻驾马,才让使者放心,马夫那边也另外赔大笔钱将人送去医官才了事。马夫也没伤到什么地方,可就是莫名其妙发了财。
两人被华阴国安排在东国宾馆,谢兰芝直接将人打横抱起来,气势汹汹地走进寝房,她怀里的女人还咯咯笑得妩媚,一点不在意自己这么被粗暴带走。
国宾馆的谢兵晋兵纷纷默契在外守着,禁止任何人靠近。
谢颖好不容易将谢尚光背到国宾馆,谢尚光很抱歉下来,他摸着头刚要道谢。
国宾馆内传来一连激荡的笑声:“元帅,可别冲动哦。”
“那你以后安分点,我就不罚你。”
谢尚光:= =看来暂时进不去了。
谢颖:+ +要折腾多久才能进去。
各国领主陆陆续续进华阴主宫,交上自己的盟约书,小国多数是巴结胡匈人,很多是不敢不签。签了还能多拿一份礼。
耶律李黎待在北国宾馆并没有理会外面的动静。
谢兰芝这边还在温存,大白天的她还得伺候饿了的爱妻。
她躺在大床上,感觉腰酸,手也酸,比练习武功还要累。
腰酸是被某个女人的水蛇腰缠的,手酸是要驮着某个女人的体重。她辛苦耕耘半天,小凤凰倒好睡得特别香。
司栖佟阖着眼,发丝微微被汗浸湿,打乱在鬓角,面容满是餍足的清爽,还有手一直抓着她一处不放。像个找奶的孩子,总想手里抓得什么才能睡着。
谢兰芝翻过身侧躺,她伸出一根手指替她梳整发丝,然后一遍又一遍点在她鼻尖描画着,眉远如黛,根锋亭立,一点绛红唇,似乎只要画多几次就能将完美的她刻画出来。
她轻叹口气:“我们还任重道远。”
“再任重道远,也不能影响睡眠。”司栖佟睡二个时辰她其实已经有点醒来,感觉某人一直试图掰开自己的手,她就抓的更紧了,还顺便捏捏那处。
她唇边浮出一丝轻笑:“兰芝是不是牛乳喝得少?”
谢兰芝英脸一黑,郑重提醒这位成年女士:“小凤凰从前我怎么没发现你,居然...如此风流。还贫嘴。”
“风流,本宫对谁风流了。”司栖佟往她怀里再挤了挤,似乎连条缝隙都不愿在两人身上留,谢兰芝被她挤得快掉下床。
她赶忙阻止:“好了,别拱了要掉了。”
“我才发现兰芝原来那么清纯。”司栖佟翻个面趴在她身上,将她当做床垫,指尖点了点她的鼻尖,学着她的姿势一遍遍在她脸上圈圈画画。
谢兰芝哭笑不得,说:“你能不能别什么都学?”
司栖佟默默撇嘴,有些不开心道:“其实我再想这么做了,奈何那阵子我们都太忙,即便成亲都要先紧着国事,简直是一点温存的时间都没有。”
“国事当然要紧,等我们搞清楚胡匈在各国之间的目的,我们专门选个日子休假可好?”谢兰芝哄着她。
她心知剧情已经开启,甚至加速,她们以后面对的压力会越来越大,只会多不会少。今天的承诺是为了给明日增添希望。
她有信心能实现。
司栖佟当然知道她期待两人独处的日子,再也不必理会什么朝政,江山如何,百姓如何,但她们永远都丢不下这些。从她们开始认识那天起,这个世道就未平过。
太平盛世一直是她们的理想。
“我很开心你能跟我许诺这些。”司栖佟将脸搁在她胸口上,静静地听着她的心跳。
“我也不想说但是,只要一起并肩作战就行,只要一路坚持下去,我就什么都不怕。无论成败。”
谢兰芝摸摸她的头。
两人百忙之中难得抽出点时间享受,时间却过得很快。
晚上,华阴国那边宴请各主就位,听说是上国胡匈新王派遣王弟鞍山来此,接受和各国的盟约书。
北域去了耶律文高高兴兴接受两地的盟约书,而一番却不见人,同样谢氏与九晋之位都空着人。
只因这三位举足轻重的人不在,宴会少了一半公证性,只要大国不认,小国夹在两国之间只会为难。
于是由越国国主为首,十二小国都没签这个条约,胡匈其实压根不在意这些小国,签不签无所谓,但越国国主郑夫非要搭上国晋朝的末车,以晋朝正统还在,无法与远在北方的胡匈上国隔远建交。
只因为越国大部分领土接壤南方,只有小部分在北边,南部霸主又是谢兰芝,他自然以南部霸主谢英的意见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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