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这样啊?她会不会是被什么魇住了,就那种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游离茵疑惑地问,她们做生意的比较迷信这个。
叶斯淳说:“哎,别瞎猜。”
提醒她们小声点,她们在酒吧门口看到了严晴秋,严晴秋进来就皱着眉,踮着脚四处看。
叶斯淳抬了抬手:“这里。”
严晴秋赶紧小跑着过来,很快嗅到了酒精的味道,她皱眉问:“人呢?”
游离茵对上她怀疑的表情,说:“我可没让人把她弄走,她自己走的。”
“她要走不会留一留她吗,这么大雨!”严晴秋对她有意见,一直记得她把自己的小本本给宋轻惹的事,觉得她不是个正经人。
游离茵捏着手中的杯子,她抿了一口酒,也不生气,说:“小朋友,你知道她为什么不等吗,因为没有人会来接她啊。放心吧,她有分寸的,不会把自己喝醉。”
游离茵说完,和刚刚认识的搭讪小妹妹去了别的地方,现在就剩下了叶斯淳,叶斯淳温声让她别急,说:“她心情可能不太好,想一个人走走。游离茵说的没错,她在外面不会喝得太醉。”
“她究竟怎么了?”严晴秋很担心。
叶斯淳不太好说,坐在角落的洛溪抬头,说:“回忆了和你以前的事情,很难过……她今天肯定很受伤,你以前简直不把她当人。”
严晴秋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看过去,才发现那里还坐着个洛溪,她点点头,然后跑出去,她开着车在路上慢慢找。
她还以为宋轻惹叫老婆是逗她呢,原来是真的很伤心很难过……该死的!
严晴秋出去后,洛溪也出去开车,她一直跟在严晴秋后面,叶斯淳喝了酒,坐在后面的座椅上闭目养神。
洛溪就是好奇严晴秋会干嘛,看她找到宋轻惹后会不会在雨中激吻,洛溪从后视镜看叶斯淳,说:“不是为了我哥。”
雨夜叶斯淳酒劲上来直犯困,她没有多考虑洛溪的想法,说话比较直,“无所谓,这是你自己的事,喜欢谁是你的权力。”
洛溪听得心一震,很不舒服。
叶斯淳生气了?因为她对她哥余情未了?
叶斯淳眉头皱了皱,头犯晕,胸口闷,“难受。”
都开始难受了。
洛溪忍住想看八卦的心,没再跟着严晴秋在雨中打转,说:“我送你回去……”末了,她再柔声添了一句,“你心里不要太难受。”
·
雨势越下越大,路灯光非常暗,看哪里都是漆黑一片,这样漫无目的找人实在难,严晴秋想了想,她一边在脑子里喊“系统”,一边找人,如果系统不回复,那就是宋轻惹在这附近,离她很近。
喊久了,系统知道她的意图,就不回复她了。
雨水冲击着车前玻璃,两根雨刷来回擦拭着玻璃,雨夜中的灯光变得微弱,行走在街上的人都成一道道的影,根本分不清谁是谁,有的将伞举着,不是挡住自己就是挡住了别人。
她和宋轻惹撑过一把伞,但是只记得宋轻惹握住伞柄的手,并不记得她撑伞是什么样子的。
严晴秋觉得自己要急死了,要对宋轻惹发脾气了,她找不到人打电话没有人接听,她气鼓鼓的回来,坐在沙发上,板着脸,就等着宋轻惹回来呵斥她了。
宋轻惹回来的晚,她五点下班,去酒吧喝酒到八点,八点半出门,现在十点才回来,回来看似举了把伞,可是她的肩膀、上衣、裤子,全部湿透了。
她站在门口,地板上很快积攒了一滩水,单薄的衣裳根本挡不住外面的寒风。
严晴秋直接走上去,把她要灭掉的伞抢过来,宋轻惹手指很冰凉还带着秋天的雨水,严晴秋对她温声说,“进去把生姜可乐水喝了。”
“嗯?”宋轻惹声音喑哑,呼出的气息里有柠檬和酒精的味道。
什么杂七杂八的酒精,根本没有宋轻惹那种干净的柑橘味好闻,严晴秋把她的伞灭掉,挂在门口的伞桶里。
“抱歉,出去和朋友喝了两杯,好久没有聚过,多说了一会儿话。”宋轻惹说。
屋子里弥漫着一种怪怪的味道,可乐和生姜的味道融合在了一起,怪异的,可闻着会觉得暖暖的。
严晴秋把自己做的黑咕哝咚,嗅着味道就怪怪的可乐水端过来,“喝了它,暖暖身体……”
宋轻惹喝了很多酒,这个不是很能喝得下,严晴秋又说:“免得感冒了,算了,你要是不想喝就算了,赶紧去洗澡。”
宋轻惹喝了一口,味道的确怪,生姜味儿很重,她缓了缓,一碗可乐水只喝了一半,她道:“那我上去歇息了,你也早点睡。今天有点累,就不跟你闹了。”
严晴秋点点头,看着她上楼,心里嘀咕着,她为什么不问问我……就是,有没有去找她呢,是不是以为自己没有去酒吧啊。
宋轻惹样子失魂落魄,也没有说自己怎么回来的,情绪低落到上楼梯的脚步都很重。
楼梯上都是她的湿脚印。
晚上,严晴秋也没怎么睡,心里一直惦记着宋轻惹,窗外的雨一直在下,不再是淅淅沥沥的,是瓢泼一般的势头往下落,院子里的梅花树被摇晃的吱吱作响,声音撕心裂肺的,总觉得稍有不慎就会倒下来,严晴秋躺在床上,她翻来覆去脑子里全是宋轻惹的身影,她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
严晴秋走到隔壁房间,她在门口稍微等了一会,轻轻地敲门,里面没有回应,她把门推开一条缝隙。
宋轻惹并没有睡觉,而是坐在床下,她后背对着落地窗,外面就是黑色的被雨水搅乱的夜,下雨天看不到月亮,外面纷纷杂杂没有任何光,只有床头的小台灯坚持亮着,她身上的衣服还是湿透的,裹了一夜冰冷的雨水不知道坐了多久。
房间里的酒精因为多出来的雨水变得酸涩。
宋轻惹没意识到有人进来,眼睫是合着的,等到严晴秋走到她面前缓缓蹲下来时,她眼前的光芒被打乱了,她缓缓地睁开眼睛,她看了看眼前的人,有片刻的失神说:“秋秋?你回来了?”
严晴秋听这话蓦地想到之前她喝醉回来说的那句话,“秋秋,又不要我了吗?”
是多伤感说得出这种话呢?以至于过去这么久,严晴秋还觉得这话割心窝子。
“嗯……”严晴秋蹲着看她说:“我把酒收起来吧?”
宋轻惹说:“嗯。”
严晴秋并没有呵斥她喝酒的事,每个人有自己的发泄方式,她拿酒瓶子,把木塞子往上套,想嗅嗅酒精的味道,宋轻惹说:“秋秋不要喝,你酒精过敏。”
“嗯。”严晴秋把木塞子塞进瓶口,想着把酒瓶子拿出去,走了两步到了门口,她就把酒瓶子放在门口。折回来看着宋轻惹,她坐在宋轻惹旁边,“去洗个澡吧,黏糊糊的多不舒服。”
宋轻惹问:“那我去了,回来你还在吗?” 她声音温温的,有些低哑,她不舍得严晴秋走。
“我不会走的,你放心吧。”
严晴秋伸出手指,安抚她说:“我对天发誓。”
“好。”宋轻惹很乖巧的站起来,她人微微晃悠,严晴秋准备伸手扶她,她自己站稳了身体。
宋轻惹去浴室洗澡,严晴秋看着门的方向,她的心脏也跟着柔柔软软的,她听着里面的水声,问:“要不要我帮忙啊?”
“不用。”宋轻惹说,“我一个人可以。”
严晴秋很能理解宋轻惹的心情,一个人孤立无援,难过也没有人说话,喝酒可能就是唯一的发泄方式。
宋轻惹在里面待了很久,也可能是严晴秋担心她,总觉得时间很慢,忍不住往浴室里看,严晴秋拿纸巾把地板上的水擦干净。
把纸巾丢进垃圾桶的时候,宋轻惹出来了,她穿着浴袍,她看看床,看看窗,还是选择坐在了地上。
严晴秋折回来,坐在她旁边,问:“哪里不舒服吗?”
“嗯,心里难过。”宋轻惹腿并拢着,手抱着自己的腿,应该是有些醉了,说话也是慢吞吞,“到现在我也没谈过恋爱……也没有人爱我,要是有人和我谈恋爱就好了,我就知道该怎么去爱一个人,知道该不该一直苦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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