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晴秋被扇得坐了下来,“你打我?”
“活该!”严复并没有站在严晴秋这边,狠狠地瞪着她,“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严晴秋说:“你帮着外人欺负我?”她咬咬嘴唇,愤懑地说:“我可是你的女儿,你这样不觉得过分吗?就因为以前的约定非要把我嫁个她?我……”
严复说:“你懂什么,以前宋家对你不好吗?以前我工作忙。都是宋家照顾你的,不是你自己说你要和小惹在一起吗?”
严晴秋讲的很认真,她一字一句的回,说:“是啊,那时我多小,童言无忌啊。再说,不是因为你忙,你反复缺席我的人生,我才被宋家照顾的吗?你怎么不从自己身上找问题,我以前那么谅解你,觉得你辛苦,可是我这么大了,你还是很……”
话并没有说完。
严复再次给她一巴掌,抽得严晴秋脸红,严复喘着气,说:“你怎么变得这么过分了?你都不像是以前的秋秋了。”
“因为,我不想按着以前的生活生活,我看透你们了。”严晴秋说的撕心裂肺,推开他们直接跑了。
她跑得姿势跌跌撞撞,几次差点跌倒,她不着急是害怕,怕宋轻惹拿着刀追过来。
这是秋秋吗?不是吧,一点也不像。
宋轻惹捏着刀,在严复视线中晃来晃去,严复并不认为宋轻惹会伤害严晴秋,她们关系那么好,那么亲密,严复也听管家说了,最近严晴秋一直跟着那个傅晔,傅家的儿子到处跑。
他就想不通为什么,怎么就突然不喜欢小惹,性情大变了?
明明她们那么要好,小惹比那个男的强多了!
严复去看宋轻惹,被她眼中哀伤刺到。
那一滩灰烬,落在所有人眼中,宋轻惹直接从灰烬上迈过去,她的手垂下,她紧紧捏着那把锋利的刀,手背绷紧,青筋暴起。
管家认出来了,是他带去医院的水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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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一耳光,严复和严晴秋的矛盾极深。
父女俩每天都在吵架,严复从来不抽烟的,那段时间开始抽起烟了,说是这样稍微能缓解烦闷。
之前那么难他没抽,现在却是惆怅的快白头。
严复把烟压灭,他说:“小惹,你不要在喜欢她了吧……叔叔,看不过去了,秋秋配不上你了。”
宋轻惹微微合着眸子,她说:“我还能坚持下去,没事的叔叔。那是严晴秋,不是我的秋秋。”
严复喉咙干涩,听出了她的坚持,他觉得酸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想抱抱宋轻惹,太心疼了。
好久,他又想抽烟了,他说:“小惹啊,是叔叔对不起你,亏欠你家里太多了,以前我总想着秋秋会好好陪着你,总以为你们肯定会走到一起的,现在……”
“叔叔别说了……”回忆往事只会让两个人都陷入难过中,宋轻惹低着头,她掐着指腹。因为眼中的癫狂过于强烈,她自己都觉得眼珠子痛,她说:“秋秋会回来的。”
严复听到这话就心疼,他说着拍拍宋轻惹的肩膀,“小惹,你值得很美好的未来。”
说着他看到宋轻惹的眼睛,颜色灰暗,眼白四周被红色血丝缠绕。
宋轻惹起来给他掖好床单,她出去打电话,说有事要办晚点再过来。
严复说好,宋轻惹离开后,管家就来了,严复很担心宋轻惹,想让管家安排人去看看宋轻惹在做什么。
管家说:“先生不用担心,宋小姐应该有自己的主意,她还是很让人放心的。”
“我是不放心秋秋……你再去联系那些作法的人,看看能不能再作一次,怎么突然变成这样呢?”
管家安慰不出来了,是的呀,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小姐曾经还把他当叔叔看,时不时说,他是她另一个爸爸,如今他在小姐心里就是一个佣人,可能有时候连佣人都不如了。
管家很快就去联系了,钱给的到位,法事晚上做,严晴秋是被骗回家的,严复说有事跟她说,回家就把她锁起来了,严晴秋在里面不管怎么呐喊都没有用,东西方的法事齐齐上阵,严复带头家里的人跟着跪了一地。
但是,严晴秋从二楼直接跳了下来。
宋轻惹在二楼看着这一幕,手撑着下颚,她看着严晴秋一瘸一拐地往别的地方去。
很坚强,很叫人心疼。
以前秋秋受伤会急忙喊她,生怕晚一点伤口就痊愈了,不能享受她全方面的照顾。
她打开手机严晴秋就变成了她手机里定位监控的小点点,受伤了还要反抗家里去见他。
如果她是傅晔一定很感动,曾经秋秋为她从围墙上跳下来,她就心疼的不行。
严晴秋畏惧这场法事吗?
像是畏惧,又不畏惧。
她是法师口中的恶魔吗?
宋轻惹打了一个电话,那边很快就接听了,那边响起了傅晔的声音。
“宋轻惹?”
“嗯,叔叔家在驱魔,你要过来吗?”
“不去,没意思。”
“她好像被关在里面了。”宋轻惹说:“你过来看看。”
“她身上的确很魔性,驱驱魔也好,你在做什么?怎么声音听着这么虚弱。”傅晔说。
宋轻惹只是说了一声没事切断了电话,她嗓音低低的,然后她撑着下颚,她开始看时间,大概半个小时,傅晔在她楼下按门铃,宋轻惹只是看着手机,看着那个小红点到了某个区折回来。
快到门口,她才去开门。
她出来的时候正好严晴秋回来,严晴秋的视线落在傅晔身上,说:“你怎么来了?”
傅晔把药递给她,她勾勾唇,虚弱地说:“你还真细心,听听我的声音就知道我感冒了。我家里都是病菌就不让你进来了。”
严晴秋嘴唇连连动,她觉得宋轻惹是故意在勾引傅晔,她跟傅晔说宋轻惹的恶毒。
宋轻惹听在耳朵里,并不反驳,傅晔会误会她,严晴秋就更生气,吵来吵去,宋轻惹喜欢看这一幕,因为这样会让她很舒服。
说不出什么,就是觉得很愉悦,她就是想看这个两个人撕扯崩溃。
她手指颤抖。
心脏在这个时候恢复了跳动。
傅晔说他自己来的和宋轻惹没关系、
严晴秋说:你不能离她远一点,她根本没有病,就是故意的。
宋轻惹折回了院子,把大门关上,傅晔看她走了,心里愧疚,不再和严晴秋纠缠转身就走。
严晴秋一瘸一拐地去跟他说什么,然后期待的看着傅晔,傅晔说的是:“严晴秋,你活该。”
宋轻惹站在阳台上看着,严晴秋也瞪着她。
风撩动宋轻惹的发,她问:“滋味好受吗?”
这种滋味肯定不好受啊,严晴秋的腿肿得老高了,本以为对方会感动,却被宋轻惹打断了。
宋轻惹叫她严晴秋,不叫她秋秋,并不是发现她的身份了,是她认为自己身体有个人格。
严晴秋咬着嘴唇,里面还在作法,她没办法进去。两个人隔着空气对视,宋轻惹视线落在她身上很怪异,有时候好像很甜蜜,有时候又是冰冷的,像是在看一具会行走的尸体。
宋轻惹说:“我故意的。”
她笑着,严晴秋后背发麻。
不能回头,不能回头。
会被宋轻惹发现端倪,会被盯得更紧。
可是真的很可怕,恶毒女配为什么是这样的!
那些话被风一吹,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可是宋轻惹对严晴秋是如影随形。
严晴秋去剪头发,她跟着,手放在后面,严晴秋不敢看就怕她冲过来杀人,严晴秋去吃饭,她也不急不缓地跟着,去和朋友一块喝茶。
她放一个小方包在桌子上,看着窗外。
严晴秋不敢走夜路回家,她害怕宋轻惹的刀,她更不敢再露馅,她怕宋轻惹再次发癫。
她走在前面,宋轻惹就默默地跟在她后面,宋轻惹穿着黑色的裙子,步伐不急不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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