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说了。”苏星婕打断她的话,她捂着胸口缓缓蹲了下来,很痛,呼吸的空气很凉,压得胸口很痛很痛。
“其实,一直以来,我不敢接受她离开的事实,只是因为不敢相信。”
苏星婕说:“因为,我不敢相信带我逃离深渊的人,却,却……被无尽的黑暗吞噬了。”
宋轻惹手插在大衣兜里,路灯的灯光照着她,语气温柔了几分,“你做的很好了。”
“如果不是你无条件对她好,她不会冒头,我不会把她拉回来。”
她没有用名字,苏星婕却听懂了。
宋轻惹说:“我今天告诉你,是她在家里很难过,我不想她回来了还难过,你可以有自己的选择,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继续做她的星星,我不会怪你,也可以和我一起合作,当年……”
她也不愿意回忆,可是话还是要说:“当年,没把她从黑暗拉出来,这次,我们两个人,一个人拉一只手,总能把她拉出来。”
苏星婕抬头看她,她看着宋轻惹的背影,光下她的影子被拉长了,难怪宋轻惹会挨下那一刀,她在找秋宝回来,一刀一刀的尝试,哪怕千疮百孔也要尝试。
很久很久以前。
严晴秋坐在台阶上,一边吃饼干,一边跟她说:“我这辈子肯定是要和宋小惹结婚的。因为跟她在一起,我不说我喜欢她,就能感觉到她很喜欢我。只是她害羞她从来不说,我主动点也没有什么不好。”
宋轻惹不仅喜欢她,也会千疮百孔的喜欢她。
夜晚,雨丝朦朦胧胧的下,让整个城市被雨水覆盖,宋轻惹开着车,也看着细雨朦胧的夜晚。
苏星婕站在雨里,冬夜里寂静无声,苏星婕想起来……有次天下着雨,严晴秋来酒店接她,身上穿着送外卖的衣服,严晴秋骑着电动车带着她逃跑。
小雨纷纷,没有这么冷,她在后座上捏着严晴秋的腰,很好奇秋宝什么时候学会开电动车的。
后来,严晴秋还会用电话卡的积分兑换雨伞,兑换牙膏。看到她积分那么高,说她是有钱人说她是富婆。
苏星婕能回忆起以前的事儿,严晴秋一个人一星期花十块,非常够,两个人就很节省,每天一个人花一块钱,买方便面吃都是两个人分着吃的,苏星婕不好意思吃,严晴秋就跟她急,哪怕钱不够花,也要分她一半,说好朋友就是要分享。
苏星婕不好意思花她的钱,总是帮她写作业。持续了小半年,后面被宋轻惹知道了,宋轻惹还批评严晴秋,说严晴秋不听话,居然给钱人帮忙写作业。苏星婕主动说是自己要帮忙写的,宋轻惹也批评她,说严晴秋成绩那么差,不帮忙教导,还助纣为虐。说完给她们五块钱,让她们去买雪糕吃。
后来严晴秋涨零花钱了,一个星期一百,她们抠搜习惯了,也是花很少的钱,一个星期攒下几十块,在她生日那天,严晴秋偷偷摸摸带她坐了一次飞机,两个人去隔壁省买吃的,再偷偷摸摸坐飞机回来,根本没有人发现。
到现在还是她们两个的小秘密。
严晴秋也不会跟别人讲,说苏星婕花她的钱,大家都以为她们是共享钱,两个人的钱放在一起用。没有一个人会嘲笑她,说她吃严晴秋的喝严晴秋的。
如果一直是秋宝,离开高中她会变成什么样呢。
宋轻惹开车回去也在想这件事,她握着方向盘,车子开进院子里,车前灯往前照,看到了严晴秋,严晴秋立马过来了,宋轻惹从车里下来,严晴秋举着伞撑过她的头顶,问她:“你是不是找星星了,她怎么说啊?”
不等宋轻惹说。
严晴秋伸手抱住她的腰,“谢谢你。”
伞歪了,雨落在她们身上。宋轻惹吞了一口气,她微微的张唇喝到了一口冷风,
她咬着下唇闭着眼睛,感受着来之不易的温柔。
严晴秋本来是不敢说的,可是忍不住,“我怕不说你就不知道。”
宋轻惹说:“秋秋,每一次撩拨我这件事上表现得格外大胆呢。总是让人猝不及防。”
严晴秋今天就忍不住了。
宋轻惹感受着她的温度,她说:“我也很感谢25岁的秋秋。”
严晴秋焦灼不安的心在这一刻平静了。
宋轻惹的手护着她的腰,“看到扶桑我也慌了一秒。”
但是你抱着我的那一刻,我的心就落下来了。
“也谢谢你,让我从黑暗里看到了一点亮光。”
··
扶桑还是被保释出来了,她回来的时候,律师说是会去查这辆车的价格。
扶桑推开车门下来,她嗯了一声,刚要往里面走,目光顿了一下,就在她的停车位旁边,停着和照片上一样的车,后备箱那里是一样的塌陷,扶桑往后退了一步。律师也疑惑,赶紧下来看。
她微微失神,律师说:“这是宋轻惹的车?怎么停在这里,她跟踪你?”
扶桑皱了皱眉,上去想踹一脚,律师按住她拿手机拍照,提醒她,压住脾气。
扶桑沉寂很久的记忆涌现,她咬着嘴唇目光瞥过去,扶桑往楼上走,她住的是ER之前给的公寓,公寓是直接过户给她的。
扶桑上了楼,到楼上去开门,刚拿钥匙,就看到对面门上贴了一副素描画,和她一模一样的脸,但是这个人手里拿着刀,是对向自己肚子的。像是要刨腹自尽。
扶桑把纸撕掉了,撕到粉碎。
她想到的是宋轻惹,她愤然地把门打开,用力关上,她问律师自己能不能换地方住。
律师回答是不可以,严晴秋是SSS等级OMEGA,根据保护法案,如果她保释,就必须在原住址,而且她必须每天去汇报行程。
“所以我24小时行程是透明的。”
“对。”
宋轻惹每天跟着严晴秋,她怎么会有时间跟着自己,心里这么想,但是她还是忍不住,赶紧把家里彻查了一遍,看看有没有摄像头。
她想到宋轻惹那句话,“你知道吗,里面外面没有区别的,因为都是地狱,我们艺术家很喜欢这么矫情的形容世间。”
宋轻惹看着人畜无害,很温柔,实际,实际……
她刚坐下来,房门就被敲响了,她起来去开门,可外面没有人,门铃又反复响了几次,扶桑心里开始害怕了,她打开监控器看,看到一个穿的跟宋轻惹一样的人在外面敲门,反反复复,对方戴了墨镜和口罩,她要开门的时候,对方拿出了刀,直接捅坏了她的监控。
扶桑要开门的手顿住了,她听到外面狂躁的声音,外面的人似乎捏着刀在乱砍……
“那一刀,也许会在适当是时候还给你。”
宋轻惹当初是这么说的。
扶桑的计划的是,她会成为所有人的噩梦,可是哪里出问题了呢。
她闭上眼睛,还没理清自己的头绪,想到宋轻惹纠缠着她的样子。
晚上宋轻惹跟踪她,她去哪里都能看到宋轻惹,甚至有次在家里睡觉,她睁开眼睛宋轻惹就坐在她床边,宋轻惹用刀抚摸着她的脸颊。
她尖叫着问宋轻惹,“你怎么进来的。”
宋轻惹温柔地说:“我有你家里的钥匙啊。”
她立马把家里上上下下的门锁给换掉了。
可是傍晚她醒来的时候,宋轻惹还是在她身边,宋轻惹又说:“因为我在监视你呀,你去哪里我都知道的。我想看一看用什么办法把我的宝贝找回来。”
变态神经病。
她不停的辱骂宋轻惹,宋轻惹却说:“如果我告诉别人,说你占据秋秋的身体,你说会怎么样啊。”
扶桑清楚,只要宋轻惹想,宋轻惹随时可以杀掉她,有一次宋轻惹还把她绑起来,问切开你的脑子可以吗?
她去告诉严复,严复说她有臆想症。
外面的声音还在响,咯吱咯吱的,像是在拿刀划她的身体。
扶桑捏着手机给物业打电话,物业上来人就走了,但是物业一走,那划门的声音又响了,反反复复。整整一个晚上不得安宁,最后,门上划了几个字:赔你一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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