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先生(134)
“苏家?”楚钰秧说。
赵邢端说:“苏家这些年生意越来越不景气,在五横这地方,很多生意都让江旬义拿走了,两家的关系越来越恶化。”
楚钰秧一脸兴奋,说:“江旬义肯定是因为苏桦絮,所以才跟苏家为敌的。”
赵邢端:“……”
楚钰秧说:“苏家那小妾怕苏桦絮这个嫡子回去和她儿子抢家产,的确也有动机呢。所以现在有动机的,就变成了苏家人和江东儒了吗?”
“但是江东儒已经死了。”赵邢端说:“所以苏家的嫌疑最大?”
楚钰秧说:“可是你瞧苏家小妾那大闹宴厅的架势,不像是一个聪明到杀人布局滴水不漏的样子啊。”
赵邢端好像意有所指的瞧了楚钰秧两眼,不过并没有说话。
楚钰秧立刻跳脚了,说:“端儿,你那眼神是什么意思!”
赵邢端说:“或许那个人是装傻充愣。”
楚钰秧说:“也有可能。”
两个人回到了江家,与出门回来的苏玲正好遇到。苏桦絮已经在门口等着苏玲等了很久了,江旬义也在。
苏桦絮一见着苏玲,立刻迎了上去,都顾不得客人也在场,说:“玲儿,你跑去哪里了?护院回来说把你跟丢了,我都快急死了,江家的下人都派出去找你了。”
苏玲立刻有点不高兴,眼圈有点发红,说:“我一个人在房里没事可做,哥哥也不陪我,我出去走走也不行吗?”
江旬义赶紧说:“桦絮,你也不要着急。玲儿这不是回来了,她年纪还小,与她好好说就是了。”
苏桦絮也觉得自己口吻生硬了些,但是一个姑娘家,天黑了还不回来,护院又把人给跟丢了,他实在是着急,生怕苏玲出了什么危险。苏玲是他现在唯一的亲人了,若是苏玲有个三长两短……
苏玲立刻跑到了江旬义的身边,挽住他的手臂,说:“还是江大哥对我最好了。”
江旬义拍了拍她的头,说:“玲儿,下次不要一个人呆到这么晚了,知道吗?你哥哥很着急的,他很担心你。”
苏玲乖乖的点了点头。
江旬义又说:“前些时间,因为要办喜事的事情,是我和你哥哥忽略你了。等过段时间,我带你们出远门,好好游玩放松一下。”
苏玲当即很高兴,说:“好呀,江大哥,什么时候?”
江旬义说:“还要再等一段时间。玲儿,我决定后天明天补办一场喜宴。”
“喜宴?”苏玲瞪大眼睛,问:“不是已经办过了吗?”
苏玲不解的转头看苏桦絮。
苏桦絮好像一脸的不赞同,不过江旬义坚持,说:“上次因为突然发生事情,喜宴办了一半,所以我准备补办一场。”
苏玲愣了一会儿,说:“这是江大哥和哥哥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她说罢了,忽然就不开心的走了。
苏桦絮一怔,在后面叫她她也不理。
江旬义说:“别担心,玲儿或许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闷气呢,明日你拿些好玩意哄哄她,她也就开心了。”
苏桦絮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说:“你倒是懂的哄人开心的办法。”
江旬义笑了笑,说:“我让人把新作的喜服送到你的房间去了,你记得换上试一试。”
“新做的?”苏桦絮说:“上次那件……”
江旬义说:“还是穿新的好,还穿上次的不吉利。”
苏桦絮也没有再说什么,就点了点头。
楚钰秧全程围观,眼睛亮晶晶的,问:“咦,你们都成亲了,为什么不在一个房间睡觉呢?”
楚钰秧一脸纯洁的样子,还故意眨了眨眼睛。
苏桦絮被他说的一愣,脸上有点尴尬的表情,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话。苏桦絮一点也不记得当年小时候的事情,江旬义找到他,他以为是单纯的交易,这才同意的。
他们只是交易而已,就算是成亲了,一年之后,也是要分道扬镳的,怎么可能真的行夫妻之实?
江旬义面色淡定,笑着岔开话题,说:“刚才让两位瞧了笑话。后日补办喜宴,还请两位要赏脸喝喜酒。”
楚钰秧笑眯眯的点头,说:“当然当然。”
江旬义很快就和苏桦絮一起走了,楚钰秧瞧着两个人离开的背影,说:“端儿,你有没有觉得苏玲有点奇怪啊。”
赵邢端说:“你不之前说过了。”
“我说过什么?”楚钰秧问。
赵邢端说:“你说她喜欢江旬义。”
“我的确有说过。”楚钰秧点头,说:“所以你也看出来了吗?”
刚才苏玲听到补办喜宴的消息之后,反应太过强烈了,赵邢端当然也瞧出了一些,恐怕真叫楚钰秧给说中了,苏玲是喜欢上江旬义了。
楚钰秧说:“苏玲在苏家饱受欺负,突然有个男人对她这么照顾,这么温柔,这么宠爱的,不沦陷都难啊。她年纪还那么小,喜欢上江旬义也正常。可惜就可惜在,江旬义对她的好只是爱屋及乌啊。”
赵邢端说:“你就这么确定江旬义是真心喜欢苏桦絮的。”
“要不然呢?”楚钰秧反问。
赵邢端说:“没准是江旬义因为遗愿的事情苦恼,正好发现苏桦絮需要帮助,所以就做了顺水人情,只是单纯的想要报恩罢了。”
“那为什么江旬义坚持要重新摆宴?”楚钰秧问。
赵邢端没话说了,的确是这样,如果只是单纯的还人情,或者是交易,江旬义根本不需要再摆宴。江旬义坚持再摆宴,就已经说明了苏桦絮在他心中地位很重要。这一点恐怕苏玲都瞧出来了,所以才会不高兴的离开。
楚钰秧说:“不知道江旬义什么时候才能抱得美人归啊,他一番苦心,苏桦絮都没发现,真是好可惜啊。”
赵邢端说:“回房去了。”
楚钰秧赶紧屁颠屁颠的追了上去,说:“我还没有感叹完呢。”
楚钰秧解开了脚印的问题,但是仍然不知道杀死江东儒的凶手是谁,而且除了那一些猜测之外,他们也没有新的进展。
第二天一大早,楚钰秧又跑到宴厅去了,里面还是乱七八糟的,没有收拾过。不过因为过了好几天没有进展,留在这里官差也都呆不住了,就撤回了衙门去。这边一个人也没有。
楚钰秧吃了早饭就跑过去了,赵邢端一转身的功夫都瞧不见他人影了,不过一想就知道,楚钰秧也没几个地方可去。
赵邢端找过来的时候,楚钰秧正蹲在门坎上,不知道在干什么。
赵邢端说:“快下来,门坎你也踩。”
楚钰秧跳下来,说:“我没有踩门坎,我是蹲在门坎上观察的。”
赵邢端说:“没有区别。”
楚钰秧说:“我刚才站到江东儒遇害的那边往门外瞧了一眼,还是什么也没瞧见啊。难道他看的并不是门外?”
“那是哪里?”赵邢端问。
江东儒当时面朝门口瞪大眼睛大喊了一声,大家都下意识的往门外去瞧,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这种反应的确是下意识的,因为他们都在屋里,也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儿,除了门外有东西,还能是哪里有东西呢?
楚钰秧摇头,说:“不知道。”
他站了起来,然后走进门里,说:“是不是有什么蛛丝马迹,我们没有找到?”
楚钰秧里里外外的找了一圈,还把门开开合上的关了好几遍,发现并没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他一直弯着腰,维持了半天这个姿势,腰都有点疼了。
赵邢端瞧他弯着腰撅着屁股,低头查看的样子,忽然脑子里有些不太纯洁的联想。主要是楚钰秧这个动作有点暧昧,让他忍不住脑补起来。
楚钰秧今天穿着一身蓝色的长衫,非常合身,尤其是弯着腰的时候,臀部要不包裹的很贴合,弧度完美,让赵邢端想要走过去顺着抚摸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