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先生(185)
楚钰秧打死也不想睁眼了,破罐子破摔,心里咬牙切齿的,来回琢磨着要怎么报仇雪恨。
赵邢端忍不住低笑了一声,楚钰秧就张开眼睛,瞪着他说:“你还敢笑!”
赵邢端立刻拌起嘴角,给他整理了一下头发,说:“你怎么样我都喜欢。”
“呸呸呸。”楚钰秧气得想咬人,抓着赵邢端的手就要咬。
赵邢端伸手一挡,扣住了楚钰秧的手,然后低头就含住了楚钰秧主动送上来的吻。
楚钰秧想咬人,嘴巴长得老大,反而被赵邢端叼住了舌头使劲儿吮吸了两下。楚钰秧忍不住哼了一声,就感觉过电一样,刚才的凶狠劲儿一下子就少了七分。
等吻结束了,楚钰秧又呼哧带喘起来,恶狠狠的说:“戏弄够我了,还不快点把这衣服帮我脱掉!”
赵邢端暧昧的笑了一声,一边啃咬着他的锁骨,一边将他身上的衣服往下拖。
楚钰秧觉得这样也不对劲儿,赶紧叫停,将人推开,说:“算了,还是我自己脱吧。”
“那我瞧着?”赵邢端问。
楚钰秧:“……”
衣服最后还是赵邢端给他脱的,楚钰秧被抓过去吻了几次,就变得迷迷糊糊起来,哪里还顾得上脱衣服。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赵邢端死死压在床上顶撞起来了,衣服早就不翼而飞,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脱掉了的。
楚钰秧累的睡着了,醒过来的时候肚子都要饿瘪了。
赵邢端就在他身边,不过已经穿的一身整齐,看起来神清气爽的样子。
赵邢端说:“饿了?将午膳传过来?”
楚钰秧翻了个白眼,说:“当然了。现在什么时候了?我是不是睡了很久?赶紧吃午饭,吃完了我还要回去查案呢。”
赵邢端说:“别着急,你就睡着了一盏茶的功夫,没有多久。”
楚钰秧松了口气,他以为自己一睡又到傍晚了。
太阳一落山,两天的时间就要过去了,楚钰秧觉得自己岌岌可危啊,已经没有多少时间给他查案了。
楚钰秧赶紧从床上爬起来,说:“我的时间那么少,你还大白天做这种事情。”
赵邢端走过来给他整理衣服,帮他系上腰带,说:“是我的不是。太后那里我会去求宽限几天的。”
他们两个人虽然认识的日子不少了,不过刚刚做全,难免食髓知味。若不是楚钰秧突然做了大理寺少卿,他真想把人绑在床上,干脆不放他下来。
楚钰秧耳根子太软,赵邢端温声在他耳边说话,楚钰秧已经晕了一大半,更别说现在赵邢端把美人计用的炉火纯青了,楚钰秧完全没有招架能力。
楚钰秧摆摆手,说:“我这么聪明,肯定能按时破案的,不用你去求情。免得你又被你娘抓过去逼婚。”
两个人穿好了衣服,坐下来用午膳。
楚钰秧快速的填饱了肚子,然后就跑去问鸿霞郡主,吴氏的情况。
听到吴氏的名字,鸿霞郡主有点奇怪,说:“这个人怎么了?”
楚钰秧说:“她今天早上办成你的样子,跑了。”
“什么?”鸿霞郡主吓了一跳,说:“她竟然这么大的胆子?”
根据鸿霞郡主所说,这个吴氏她了解的也不多,因为实在是存在感太少了。好像是封地里一个小官的妻子,样貌还算漂亮,但是不爱说话,也不懂得讨好人。所以那个小官更宠小妾,也不怎么喜欢她。
后来魏王瞧上了吴氏,那个小官就把吴氏献给了魏王。魏王也没宠爱吴氏几天,就把她给忘了。
魏王家里美妾多的是,这个吴氏存在感太低,鸿霞郡主也是想了半天才记起来的。
这次魏王不知道怎么的,就带了吴氏一同来京城。鸿霞郡主也不知道其中的缘由,她一个姑娘家,也不打听后院的事情。不过听别人说,是吴氏主动央求魏王带她去京城见见世面的。
鸿霞郡主说:“难道我爹和我哥哥都是她杀的?她早就计划好了,所以才央求我爹带她来京城。”
楚钰秧摇头,说:“如果是吴氏,那么她的动机是什么?她又是怎么做到的?”
鸿霞郡主说:“就是她,肯定是她杀的人。”
楚钰秧惊讶的问:“你是怎么这么肯定的?”
鸿霞郡主说:“不是她杀得人,她跑什么啊?”
楚钰秧:“……”
他还以为鸿霞郡主忽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依据,原来并不是。
三个人一时都没有再开口了,房间里全都安静下来。
楚钰秧想了一会儿,说:“没有头绪,我想再去看一看魏王与魏王世子的尸体。”
“我陪你去!”
楚钰秧眼皮一跳,眉梢一抽……
一般这话应该是赵邢端接口的才对,今天怎么被鸿霞郡主给抢先了。
楚钰秧回头一瞧,端王爷臭着一张脸,看起来很不愉快。
楚钰秧赶紧狗腿的拉住赵邢端的手,说:“端儿我们走,鸿霞郡主留下看家,我们找到线索会回来告诉你的。”
楚钰秧拉了赵邢端就跑,鸿霞郡主都来不及追,两个人就跑出端王府去了。
“还好还好。”楚钰秧拍了拍胸口,说:“鸿霞郡主没追上来。”
赵邢端的脸色还是臭臭的,一点好转也没有,凉飕飕的说:“你说留鸿霞郡主做什么?”
楚钰秧一回想,顿时想要大叫不好,刚才一时口快,说留鸿霞郡主看家,估摸着赵邢端在不悦这个。
楚钰秧立刻坦然的眨眨眼,说:“我说留鸿霞郡主看门啊,端儿你听成什么啦。”
赵邢端:“……”
楚钰秧改口毫无压力,兴致勃勃的说道:“有鸿霞郡主看门,端儿你大可放心,比什么大黄啊来福啊都管用,保证没有不速之客敢进端王府的大门。”
楚钰秧说完了,就抱住赵邢端的腰来回蹭,说:“端儿我屁股疼腰疼,走不动了。”
赵邢端去牵了马,将故意卖可怜的楚钰秧拎上去,带着他骑马走了。
魏王和魏王世子的尸体都已经挪走了,毕竟不能一直摆在案发现场。不过因为死于非命,而且凶手还没找到,所以暂时还没有处理。
楚钰秧和赵邢端到了地方,进了屋去先瞧魏王世子的尸体。再一次看到扭曲的表情,楚钰秧忍不住指着说:“端儿,你试试,能不能做出这样的表情来?”
赵邢端板着脸瞧他。
楚钰秧知道赵邢端肯定是不想做,说:“这个表情到底有什么玄机?怎么才能搞成这个样子啊。”
赵邢端看了两下,说:“不知道。”
楚钰秧叹气,说:“我要是能对着太后这么爽快的说不知道就好了。”
赵邢端这回倒是笑了,伸手搂着他的腰,说:“你可以对太后爽快的说,我是你夫婿。”
楚钰秧翻了个白眼,说:“那明年的今天就是我的忌日……”
“不会。”赵邢端说。
楚钰秧不理他了,重新仔细的研究尸体的表情,说:“如果他本来遇到了很高兴的事情,啊哈哈哈的在大笑,笑的特别开心。结果忽然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然后立刻就死了,会不会就是这种表情啊。因为突变太快,笑容还没缓和,你看他这点,笑的好像有点僵硬。好吧,尸体都这么长时间了,到处都很僵硬……”
赵邢端拍了拍自说自话了半天楚钰秧,说:“别着急。”
楚钰秧说:“我去看看他爹。”
魏王的尸体就在旁边,时间有点长了,楚钰秧重新瞧了一遍,和魏王世子的差不多。最主要的是,除了中毒之外,完全没有外伤,就是根本没有和人发生过碰触或者搏斗,死之前也没有反抗扎挣。
楚钰秧觉得迷茫,自己肯定是忽略了某个细节,所以才会想不通的。
“咦?这个是不是搬运尸体的时候蹭到的?”楚钰秧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