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弱白月光后我每天崩人设(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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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游年把猫送回家里,然后让平常来打扫的阿姨帮忙照看,就直接回了片场。
进组已经两个多月,到了拍摄后期阶段,每天的拍摄工作量都在增加,夜戏也越来越频繁。主要是仙侠剧的后期制作也比较费时间,就算赶工,也得个把月,张斐然还想趁着国庆的时候开播,很多后续工作也要开始提上日程。
今天能有一上午空闲,还是因为张斐然在跟几个编剧商讨最后结局处理的问题。
如果完全按原着来,最后就等于是个悲剧,争议是小不了的。
这边已经焦头烂额,但赞助商还一直让给女二加戏份,搞得张斐然心烦又头疼。本来这剧里面就没多少男女主的感情戏,现在还要再给女二加,到最后喧宾夺主,影响的是整部片子的质量。
晚上八点半多收工时,傅游年去找张斐然,看到他脚底下落了一地烟头。
“还在发愁改剧本的事?”傅游年拉开椅子坐下。
“也不算是,”张斐然指尖点点面前桌上那个剧本,“还有这个,我打算去电影学院找几个新人。”
剧本封皮白纸黑字打着“盲友”。
“这就是你说的那部‘玻璃’?”傅游年扫了一眼,然后挪开视线,“电子版的发我一份?”
“现在不行,还没写完,”张斐然跟他卖关子,“收尾以后肯定第一个拿给你看。”
傅游年就没再多问,有个朋友过生日,罗辰他们约他下戏后有空去酒吧。
这次傅游年去得早,到地方后人都在,基本上都是刚入行时认识的人,这些年下来有的已经半退圈,但关系还不错。
“老傅,你今天来得正好,”罗辰神神秘秘地跟他说,“我给你介绍个人。”
“不要。”傅游年无情拒绝。
罗辰倒是认真地在给他介绍,但每次傅游年都觉得不太合心意。
“你先看一眼啊,”旁边的人笑说,“罗哥说长得特别好看,好像刚毕业,学播音主持的。”
包间里灯光明晦不定,傅游年眼前晃过一抹蜜糖似的琥珀色,忽然感觉不太自在,心想罗辰说的人能有多好看。
没过半个小时,对方就到了,穿着白衬衫,身上还有些尚未完全褪去的学生气,确实眉目清秀,又不失英气,言谈很好,而且看着人很温和,是傅游年以前最喜欢的类型,罗辰已经是按着智能定制的标准给他介绍的人,觉得傅游年不可能不满意。
但结果傅游年客客气气跟人家聊了会儿天,成功把相亲现场变成了一对一职业规划指导。
听到最后罗辰的表情一言难尽,觉得傅游年真活该单身。
小猫刚做完绝育手术,傅游年不太放心,放下生日礼物,不到十点就起身打算回家。
他回去时在楼下停车,抬头看到自己家的灯还亮着,家政阿姨给他发短信说刚走没多久,郁奚那边的灯也还亮着,不过才十点钟,郁奚这个年纪的男生,不太可能这么早睡。
过了一整天,麻醉已经过了,但傅游年回去时,看到小猫还是没精打采地趴在猫窝里,听到有人回家,探出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转了回去,拿屁股对着他。
傅游年轻轻地挠了几下它的下巴,小猫无动于衷,一副我已经挂掉了的样子,让傅游年有点忐忑,不知道它是不是哪儿难受。
但现在宠物医院都已经关门了,傅游年给小黑猫拍了几张照发给朋友,对方也没回消息。
傅游年站起身,正在想该拿这小东西怎么办,突然听到楼道里有砸门的动静,还伴随着焦灼的犬吠。
郁奚的那只萨摩耶,傅游年这两个多月从来没听见它叫过,感觉不太对劲,就出去看了一眼,结果发现砸门声是从郁奚家门里面传出来的。
傅游年过去敲了几下门,在门外叫郁奚的名字,“郁奚?”
郁奚蒙着被子躺在卧室里,浑身都是冰冷的湿汗,止不住地发抖,他瞳孔微散,只能看到漆黑房间之外,客厅里有一团模糊不清的光晕。
睡觉前他开了卧室的台灯,雪球过来玩时不小心把插头弄掉了,厚重的窗帘把外面街道的灯光挡得一丝也看不见,他醒来时睁开眼,就是一片凝重又熟悉的黑暗,无边无际地覆盖在身上,压得他喘不过气。
郁奚感觉到意识逐渐模糊,他伸手从床头柜上取过一个纸袋子,罩在嘴上,尽力平静呼吸。
他隐隐约约听到雪球在叫,还听到似乎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声音有些熟悉,在快要被吞没溺毙时,终于抬手捞到一根浮木。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好几个小天使问,统一回复一下,小鱼的病最后会好的,不要担心,别的先不剧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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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懒得理你
郁奚涣散的视线终于重新凝聚,他脱力地松开了手里的纸袋,头一次知道过度呼吸原来是这种感觉,刚刚他整个人都像是失水过度的濒死的鱼。
来到这个地方之后郁奚几乎没有一晚能踏实睡觉,他没办法合眼,只要闭上眼睛,就会感觉到一阵心悸,不知道自己下一次再睁开眼时,会不会又变成了瞎子。
安眠药对他的作用很小,原主常年服用各种安眠药物,身体早就产生了抗药性。
这个纸袋子就是他以防万一放在床头的,没想到真的会用到。
外面还在不断地传来敲门声,郁奚按了按发胀的太阳穴,起身去开门。
雪球一直在试图扒着门把手开门,但郁奚晚上回来时就把门反锁了,它尝试了很多次都没弄开,也叫不醒郁奚,急得团团转,看到郁奚出来之后,扭头跑过去蹭他裤腿,尾巴摇出几道残影。
“乖。”郁奚俯身摸摸它的头。
等了很久傅游年都没听到里面有人的动静,他有种很不安的感觉,说不清来由,在门终于被打开后,才几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傅老师。”郁奚站在门边,神情间透着疲倦。
“刚刚听到它叫得很厉害。”傅游年低头看了一眼那条挤在门缝和郁奚腿边的萨摩耶。
“对不起,”郁奚用小腿把雪球往里推了推,“是不是吵到您休息了?”
傅游年很想说他不是这个意思,但这样一来,听着就好像他是出于关心才来敲郁奚家的门一样,微妙地纠结了几秒后,他岔开话题说,“没事,我是正打算带着猫出门,听到动静才顺便过来看一眼。”
“猫怎么了?”郁奚问他。
“晚上一直没什么精神,不知道是不是手术出了问题,打算带着去看看。”傅游年接着瞎编。
郁奚记得上午那只小黑猫做完手术后医生说很成功,他自己以前也养过猫,带着去做过绝育手术,一般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尤其小公猫的手术相对简单,用不了几天就能乱蹦乱跳,就说:“我帮您看看?”
郁奚有些畏惧身后空洞黑暗的房间,失明之后他就开始害怕黑夜了,毕竟就算开再多的灯,也总有灯光无法企及的地方。
他有时候都情愿留在片场里拍夜戏,至少片场里到处都是人。
他很难形容那种感觉,跟拿厚重的黑布蒙着眼睛,人为地挡出一片黑暗是不一样的,失明之后他甚至连正常的黑色都没办法再看到,眼前只是虚无和空洞,从心理上可以很轻易地压垮一个人,是黑夜的类似物,但更加毛骨悚然。
“好。”傅游年停顿几秒,然后点了下头。
郁奚让雪球待在家里睡觉,自己拿着钥匙跟傅游年过去。
听到门响时小猫又探头看了一眼,但这次没再缩回去,还往外伸了只毛绒绒的爪子,挂在猫窝旁边。
郁奚走到猫窝前蹲下身,勾起食指轻轻蹭它的爪子,小猫咪就抱住他的指尖乱舔,还拿牙去啃,但啃得不重,郁奚只感觉指尖微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