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弱白月光后我每天崩人设(51)
郁奚眉头微皱,感觉有点恶心。
顾泊舟很可能是知道原主喜欢他,却又不敢揭穿这个事实,他畏惧来自家族的压力,又觉得自己真心喜欢原主,什么都舍不得,什么都想要,最后就装聋作哑,任由原主把这份感情当成是迫于疾病和死亡才不能圆满的悲剧。
这样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后来他对郁言那么真心实意,多半是因为原主死了,想要补偿而已。
“没有,我什么时候喜欢过他?”郁奚平静地说。
服务员开始上菜,傅游年也掐掉烟跟李菏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拉开郁奚身旁的椅子坐下,郁奚不自在地往旁边躲了躲,完全是身体下意识的反应。
但傅游年却只是递给他一小碗红糖冰粉,没有说别的。
“尝尝。”傅游年跟他说。
烤鱼鲜香四溢,掺杂着扑鼻的辣味,临近初秋的夜里,坐在包间感觉浑身都泛着暖意。
郁奚很能吃辣,刚开始就没防备,却没想到川菜店里的烤鱼,辣度跟他平常点的完全不一样,柔滑的鱼肉刚入口还没有感觉,过了几秒后浓重的辣味泛起,差点逼出了生理眼泪。
“真笨。”傅游年给他倒了杯水。
队友都还在吃饭,没人注意他们这边,郁奚很不爽地抬头看了傅游年一眼。
傅游年就闭了嘴,没再说话。
李菏他们稍微喝了点酒,郁奚没动,只是坐在旁边喝饮料,其实连饮料他也不敢多喝,怕引起骨骼的问题,快到秋天,他隐隐有点腿疼,尤其是小腿,偶尔感觉到僵硬。
吃到一半,郁奚起身去了趟洗手间。
以防万一,尽管他现在还很糊,但还是戴上了棒球帽和口罩。
出来后在外面洗手,却忽然听到身后有个男人的声音,在叫他的名字:“郁奚。”
郁奚抬眼看向面前的镜子,是顾泊舟。
顾泊舟衣领微乱,似乎有几分醉意,靠在洗手池旁看着他。
“总感觉很长时间都没见你。”顾泊舟呼吸有些不稳,他刚才看到了郁奚旁边的人,如果他没记错,就是那个明星,郁奚曾经在酒店里拉住的那个人。
但这一次傅游年却没有像在酒店里那样,冷着脸推开他,反而跟郁奚关系很好的样子,低头跟郁奚说着话,眼神里竟然很温柔。
“最好以后也别见。”郁奚淡漠地说。
他洗完手,打算回包间,却被顾泊舟一把拽住了手腕。
“松开。”郁奚冷声道。
顾泊舟始终想不通郁奚为什么突然间就要离开家,而且走得这么彻底,三四个月都没有回去。
起初他以为是郁奚那个后妈又在闹事,让人去查了之后才发觉根本不是这个原因。
郁奚现在的住处尽管私密性很好,但无济于事,顾家跟B市大半的房地产生意有合作,或者干脆就是顾家名下的产业,想找他的住处太容易了,混进那个小区也不是难事。
查过几次,手下的人发过去在小区门口拍的照片,里面好像有傅游年的车,顾泊舟才偶然间得知傅游年可能也住在那个小区,只是他没办法查到傅游年的车牌号和具体住址,傅游年的人脉太深,颇有手段,隐私压得无比严密,所以这只是个猜测。
“你是跟谁一起来吃饭的?”顾泊舟不肯放他,借着酒意追问。
他能忍受自己无法得到,但绝对不可能让别人染指。
贺回星那些人在郁奚眼里宛如空气,可那个男人又是怎么回事?
在酒店时他听到郁奚拉着傅游年表白,当时他并没有生气。他是接到郁言的电话,说郁奚喝醉了,一直闹着让他去接,才匆匆赶过去,郁奚不是在跟傅游年说那些情话,明明都是说给他听的。
现在也只过了几个月而已,郁奚竟然连看他都不愿意再多看他一眼,顾泊舟从未见过他那么冷漠的神情,被扎得心里生疼。
甚至都有些后悔为什么不在那天郁奚认错人表白之后就直接戳穿他,郁奚那么爱他,绝对不可能让他为难,他们仍然可以避开所有人在一起。
“对不起,”顾泊舟低声道歉,“我不应该再瞒着你,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们之间这么多年的感情,你都忘了吗?”
郁奚不想听他废话,顾泊舟却突然推了他一把,酒醉之下顾泊舟有些站不稳,撕掉平常那副斯文和煦的表象,眼神里是即将克制不住的疯狂。
郁奚身后没有东西挡着,顾泊舟又用了很重的力气,他被推得撞到了墙上,后背肩胛骨生疼,后脑勺也有些疼。
原本郁奚就忍无可忍,他趁顾泊舟没有防备,抬膝朝顾泊舟腹部重重一顶,借势一把将他推开。
但顾家的家教严格,顾泊舟从小就学过格斗,即便是喝醉的情况下,郁奚硬来很难打得过他。
顾泊舟难以置信,他从来没想过郁奚会跟他动手。
“小奚……”顾泊舟撑着墙站起身。
“我跟你没有任何瓜葛,如果你以前产生过什么误会,趁早忘了,”郁奚眼神没有任何感情,声音带笑,却透着一股嘲讽,“我为什么要在垃圾桶里找男朋友。”
最后那句话彻底触怒了顾泊舟,顾泊舟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朝他的方向走去,“你以前缠着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酒精烧断了紧绷的神经,顾泊舟心里只剩下难以克制的欲望,他已经忍耐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白送到别人手里。
郁奚喉结微动,他知道自己在这个地方处处危险,多的是想要他死的人,一直随身带着把瑞士军刀。
他右手背在身后,拨开弹簧,冷静地随着顾泊舟的动作往后退,只等动手的时机。
只是他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就看到顾泊舟突然被人从身后按住了肩膀。
顾泊舟还没回过神,就被对方一脚踹向膝弯撂倒,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一声吃痛的闷哼。
“他说让你别碰他。”傅游年叼着烟,看向顾泊舟的眼神冷得像结了冰碴。
说完,傅游年走上前,拉着郁奚的手腕不容抗拒地把他带出了洗手间。
郁奚动作很快地把刀收了起来,可傅游年还是发现了,从他手里把刀拿了过去。
“你这是从哪儿买来的?”傅游年笑笑。
“……”郁奚不想告诉他,从他手里把东西拿回去,顿了一下,说,“谢谢。”
“所以那是我的情敌?”傅游年跟他一起往包间走,微微俯身,低声问他。
“……不是。”郁奚说。
傅游年没听全郁奚之前跟顾泊舟说的话,他过来时刚刚听到顾泊舟说郁奚以前缠着他,而且那次在酒店,他也看到了顾泊舟来接郁奚,想来应该是郁奚的追求者,郁奚或许以前对顾泊舟有过好感。
他们回到包间,又吃了半个多小时饭。
路湛看郁奚脸色不太好,又看到郁奚是跟傅游年一起回来的,顿时警惕,问他:“怎么了?”
“没事,”郁奚拿起筷子,“刚才碰到顾泊舟。”
“有事儿你就跟我说啊,虽然我帮不上特别多忙,打个架还是没问题的。”路湛有点不放心。
郁奚笑了笑,摇摇头说:“快吃你的吧。”
晚饭后已经是十点多,他们搭车回酒店。
郁奚跟傅游年是住在同一层楼,等队友们都从电梯下去后,电梯间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傅游年看郁奚从刚才上车开始,就一直在摸自己的肩膀,好像头也有点疼,蹙眉问道:“他打你哪儿了?”
“没,”郁奚没说,“我不小心撞了一下。”
“我帮你看看?”傅游年握住他乱碰头发的手,“磕到头不是小事。”
郁奚挣扎了一下,但傅游年放开他的手后,还是动作很轻地拨开他柔软的黑发。
后脑勺上看不到什么伤口,也没有起包。
“肩膀呢?”傅游年问他,“你不想让我看,去让路湛帮你看看。”
“应该没事。”郁奚感觉明天早上可能就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