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弱白月光后我每天崩人设(85)
郁奚和叶惊蛰在教室后面对着台词。
“我看了你俩拍的那部仙侠,就觉得这小孩演技还可以,长得也好,听说台词也是他自己配的音?应该是个能上大银幕的苗子,”韩澄开玩笑说,“你cp还不错。”
韩澄说话挺温和的,甚至有点温吞,是难得好脾气的导演,刚入行时在片场偶尔还会被些眼高手低的新人演员挑刺顶撞,不过自从替傅游年背了那口脾气暴的锅以后,就很少有人敢来触霉头,他背锅背得还挺高兴。
“什么cp?”傅游年还以为罗辰那八卦精这么快就把他跟郁奚的事说出去了。
“你不知道?”韩澄有点惊讶,“就你俩剧里的cp啊,超话都十几万粉了。”
傅游年还真不知道,他坐到监视器后,暂时没管,打算拍完今天这几场再去看看。
1场1幕。
城川中学,高三9班。
“今天有个新同学,”班主任进来后,让出了跟着她身后的男生,“何闻,来跟大家打个招呼。”
郁奚身上穿着件松垮累赘的校服外套,头发略有些长,额发挡住眉眼,脸色苍白,攥着书包带不敢抬头,连肩膀都缩在一起,显得更加清瘦甚至羸弱。
班上有男生吹起了口哨,嬉笑起哄。
郁奚更加难堪,尽管他脑子有些迟钝,也知道这个地方没人待见他,头越来越低。
“安静!”班主任皱眉拍了下桌子,“你们对新同学就是这个态度?”
“对新同学当然热烈欢迎呗,”坐在窗边的那个男生跟没骨头似的靠着暖气片,朝班里后排扫了几眼,“对杀人犯就不一定了。”他话音一落,全班一阵爆笑。
拍完之后场记打板。
郁奚稍微松了口气,他不太习惯演这种畏缩的角色,换成是他,如果被人冤枉□□,还是尊严相关的大事,拼了命也得动手还回去,哪怕打不过,他也不可能低头。
第一天的拍摄还比较顺利,傍晚时拍了今天的最后一场,是何闻放学在学校外面挨打的戏份。
火烧云彤红得照在天边,光线也正合适。
韩澄抬手示意开拍。
郁奚瘦白的手紧攥着书包带,低头走出老旧的校门。
在班里待了一天,他的校服上已经被涂满了花花绿绿的粉笔灰,额角也蹭得有几抹脏,打着补丁的书包上都是脚印。
旁边突然伸过来一只手,扯着他的衣领把他生拉硬拽过去,直接掼到了后面树上。
“闹呢?让你走了吗?”为首的男生就是今天上午第一个说他是杀人犯的,他左眼内眼角连着鼻梁有道细长伤疤,个子挺高,皮肤略黑。
虽然知道不是真打,傅游年坐在监视器后还是忍不住皱了下眉。
就在学校后面那条巷子里,何闻被几个人高马大的男生围住,连推带搡,甚至有个人朝他腿后踹了一脚,把他踹翻在沟里,书包滚出去沾了满当当的泥。
无数拳脚落下来,何闻本能地抱住头弓起身子,他想辩解,但天生的结巴让他没办法在这种情况下好好说话。
“不……不……不要打……了。”何闻低声啜泣。
等那几个男生散开,只剩下何闻带着一身泥灰和血污蜷缩在地上,镜头拉近,他拿过分细瘦的手指蹭了蹭鼻血。
“好了好了,”场记打板后韩澄也拍了几下手,“辛苦,今天先拍到这儿。”
郁奚站起身,从周小迟手里接过湿毛巾擦了几下脸,抬头看到傅游年朝他这边走来。
他俩都在片场,但能私下说话的机会还是很少,毕竟都忙。
傅游年叫他去休息室,郁奚脱了身上脏兮兮的校服跟他过去。
休息室里没有人,傅游年等他进来后反锁了门,靠在门上,拉郁奚站到自己跟前,接过他手里温热的湿毛巾给他擦脸。
脸上还有湿漉漉的血浆,额角都是灰,傅游年给他擦干净,低头亲了亲他的鼻尖。
“弄得这么脏,好像挖煤回来的。”傅游年给他看五颜六色的脏毛巾,没忍住笑着说。
郁奚没说话,等他去换新毛巾时,在他背后吐了吐舌头。
晚上郁奚还要去练舞,剧组定的酒店离公司比较远,去练习室不方便,郁奚就让周小迟在附近找了间晚上能借用的舞蹈室。
傅游年本来想送他,但是被制片临时叫住,只好给他定了晚饭,就先离开。
郁奚一直练到十一点多,周小迟都抱着书包靠着舞蹈室里的镜子快要睡着,他还在反复不厌其烦地练着那几个比较生疏的动作。回头看到周小迟头一点一点的,他就去戴上蓝牙耳机,关掉了外放的音乐。
回酒店的路上,郁奚看到傅游年发给他消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郁奚刚才都没注意手机,已经到了酒店楼下,就没再回他,直接搭电梯去了傅游年的房间。
傅游年听到敲门声,就猜到是郁奚,过去给他开了门。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等他进房间后,傅游年问。
“没注意时间。”
傅游年这边是豪华套房,床都大了很多,郁奚躺在上面舒服得不想起来,抱着傅游年的枕头,隐约还能闻到傅游年身上的香水味。
他抱着枕头翻了个身,没留神压到自己的膝盖,小声地倒抽了一口凉气。
“腿疼?”傅游年有些紧张。
“不是,”郁奚坐起身,撸起裤腿给他看,“晚上跳舞摔了一下,没大事。”
郁奚是冷白皮,腿上不见阳光,比胳膊还显得白皙,上面的淤青就显得格外刺眼。而且除了那一处之外,傅游年低头看到他整条腿上都是大大小小的青紫,小腿肚还有几道略深的划痕,不知道是跳舞蹭的,还是拍戏时群演不小心给踢伤的。
傅游年现在随身都带着药,包括跌打损伤的,还有创可贴,纱布,紫药水。
他去拿了创可贴和药膏,蹲在床边,让郁奚脚踩在他膝盖上,低头给他往比较深的伤口上贴了几个创可贴,然后又拿棉签在他膝盖上了层药膏。
郁奚很少说类似于将来这样的词,傅游年现在也避免自己去想长远,他心里藏着长远,但告诉自己先去看眼下,他的视线落在郁奚身上每一处细小的伤口,他内里破裂脆弱的器官,却找不到让它们一夜之间愈合的办法。
“我去洗个澡,很快就出来,”傅游年给他擦完药,俯身拍拍他的后腰,往房间里看了一下,没什么可玩的东西,就递给他自己的旧平板,“自己玩一会儿。”
郁奚问他,“这里面有电影么?”
“应该有,”傅游年也好几年没动过这个平板,还是这次需要一些以前自己没事儿写的经验笔记,才带过来打算有空腾到U盘里,“随便翻着找吧。”
郁奚看他拿着干净衣服进了浴室,就脱掉鞋缩在被子里看平板。
傅游年的平板里也没有多少东西,都是办公软件,郁奚无聊地随手戳了一个在最上面的文件夹,点开看到里面好像都是视频。
看清封面上的图后,郁奚愣了一下,他犹豫地点开,音量没有关,里面突然泄出一声甜腻微哑的呻|吟,他顿时手忙脚乱地关了声音,满脸通红跳下床跑去拍傅游年的浴室门。
“你里面都放的什么电影啊?”郁奚拍了几下磨砂玻璃。
浴室里水声停下,傅游年隔着门问他,有些茫然,“怎么了,电影不好看?”
郁奚简直错愕于他的理直气壮,一时间倔劲儿上来,松开门把手坐回床上,重新挑了一个最短的点开,然后戴上了耳机。
这个只有五六分钟,所以省去了前面所有准备步骤,上来就是交叠在一起的两个人,他看到了底下那个男孩露出的半张侧脸,好像还有些清秀。暧昧不清的碰撞声响在耳机里,郁奚那侧的耳朵已经红得滴血。
他往下看,看得几乎一愣一愣的,刚开始还红着脸,拿手挡着眼睛,从指缝中间看,不太好意思仔细盯着,到后面逐渐呆滞,神情都渐渐学术,满脑子都是那是怎么放进去的,明明是那么窄的地方,觉得人体的奥秘真是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