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弱白月光后我每天崩人设(90)
郁奚回头看了他一眼。
“我还特别不爽,”傅游年侧过身,“不想让他看不起我,就熬大夜恶补了很多天,台词、走位、灯光……能学的我都去学了一遍,觉得肯定没问题了,结果接着拍还是每天挨骂。”
“那你后来怎么拍的?”郁奚啃了一口糖人,含糊不清地问他。
“就那样一遍遍反复磨下来的,他可能骂累了,后来手把手教我,”傅游年说,“我觉得他每天看我都是用那种看傻子的眼神,烂泥扶不上墙。”
郁奚终于没忍住勾了下嘴角。
但他又想起点什么,问傅游年,“你觉得我也……”
“你已经特别好了,”傅游年拉起他指尖亲了亲,“要是他当时碰到你,被丢河道应该也没我的份儿。”
傅游年说的倒是真话,在那个剧组的几个月,可能是他人生里最灰暗的几个月,每天都被骂得觉得自己像个废物,能熬下来纯属是年轻气盛,觉得不甘心,不服气。
郁奚只觉得傅游年在哄他,但还是没忍住笑了一下。
“我没生气,”郁奚顿了顿,脱了鞋抱着膝盖坐在车座上,脸埋在胳膊里,“但是你平常跟我吵架的话,不能那样说我。”
“我不跟你吵架,”傅游年揉揉他的头发,红着耳根凑过去,低头有些害羞地说,“老婆生气了,都是我的错。”
“你那么凶是娶不到老婆的。”郁奚小声哼了一下,也有些脸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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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他真可爱
傅游年伸手把郁奚硬拉到怀里坐着,然后放下收在车身侧面的备用桌板,下巴搭在他肩上,低头帮他重新标台词重音和停顿。
郁奚有点喜欢这样靠着傅游年坐,他比傅游年矮一些,往后仰刚好枕着他肩膀,而且感觉可以整个缩在他怀里。
“分我一点小金鱼。”傅游年握住他的手腕。
那糖人总感觉太甜,傅游年怕他吃那么多,晚上又胃疼。
“不行,”郁奚拿远了一点,“我不想理你,我还有点不高兴。”
傅游年搂着他,温热掌心从他毛衣下摆伸进去,碰到小腹细腻柔软的皮肤,又落在胃上揉了揉。
“那我太可怜了,没有老婆,也没有东西吃。”傅游年假装落寞。
郁奚明知道他是装的,但不看他的眼睛和神情,光听耳边的声音,竟然真的觉得他有点可怜,忍不住腹诽这个戏精,手上却把糖人递过去给他,“那给你鱼尾巴。”
傅游年笑了笑,接过去吃掉,然后拽着郁奚的手,拿湿巾擦干净他沾了一点糖浆的指尖。
晚上还得接着拍戏,傅游年帮他差不多标了一部分剧本后,抱着他在车上一起睡了半个来小时,就起身先去片场。
郁奚没过多久也过去到角落里跟叶惊蛰对戏。
夏燕在跟韩澄讨论后面有一段比较复杂的台词的删改,韩澄安安静静待在旁边听,叼了根烟没点。
“说实话这次选角还挺好的,”夏燕看傅游年走过来坐下,看着不远处那两个主演跟他们说,“叶惊蛰那孩子我之前就在片场看过她拍戏,挺有灵气,而且跟我想象里纪嘉的样子太像了。”
选角如果抛开背后的人情和资本,说白了也就是两点,外形和演技。
能占一样就已经算是不错,要是相得益彰,是很有可能把角色推向经典的。
“之前没怎么接触过郁奚,对他不是很熟悉,但刚才看了那场戏,演技是真不错,台词也稳,”夏燕接着说,“本来觉得他外形上不太合适,不过要是能按这个水准拍下去,其实也不错。”
何闻是一个从小在谩骂和侮辱里长大的人,父母有不如没有,还稍微有点傻,给他定的人设,是要他苍白瘦弱,内向沉默,看着很不起眼,只有在某些时刻才显得夺目。
但夏燕到片场看到郁奚,觉得他眉眼里有种再厚重的妆也压不住的漂亮,不仅在于长相,是骨子里带出来的,感觉很难突破。
“你没看现场,就今天那段,何闻在班里被欺负,抱着头的时候从缝隙里看了纪嘉一眼,俩人对视,那一瞬间故事感就出来了,”韩澄跟她说,“最难得是有少年气,就这部戏,哪怕有瑕疵,也宁可找青涩点儿的年轻人来演。”
“是,”傅游年听他这句话,倒是点了下头,“有些东西能教出来的。”
道具组已经准备得差不多,群演也已经就位,场记准备打板。
“他俩往那儿一站还挺配的,有cp感。”夏燕看着监视器说。
傅游年原本在看分镜,等听到那句挺配的,没忍住抬了下头,看到叶惊蛰正拉着郁奚的袖子跟他说话,因为凑在一起看剧本,所以离得很近,穿着校服站在老旧街口暖黄的灯光下,脸上的笑意丝毫没有被夜色吞没。
确实挺配的,青春年少。
傅游年拿着茶杯喝了一口微凉的红茶,回头把杯子递给助理,“再去泡杯新的。”
助理一脸懵,“这茶叶才过了几次水。”
“有股酸味。”傅游年低头说。
是下午泡的,可能是放久了,助理也没多想,就拿去接水。
场记打板。
何闻放学回家。
书包太脏了,他就直接放到了门口地上,瑟缩着探头往厨房看了一眼,他妈不在。
到了这个时间,如果他妈不在家,基本上就是去姥姥那里了,晚上也不会回来,何闻心里暗自松了口气。
卧室里传出来含糊不清的痛苦呻|吟,何闻洗干净手,随便在身上擦了擦水珠就跑过去。床上躺着个枯瘦的中年男人,他脸色蜡黄,眼有些歪,对着墙角发出不明意义的傻笑。
何闻早已习惯,去弄了碗饭过去喂给他,然后自己才去抠米饭锅里干掉的锅巴吃,就了几根酸牙的咸菜。
郁奚也没想到那酸黄瓜居然真的有那么酸,一瞬间眉头都皱在一起,不过这是正常反应,看着还挺真实的。
傅游年隔着监视器看到,没忍住笑了一下,眼底都带着几分笑意。
韩澄还是头一次见他看演员拍摄时笑出来,也不知道是被气疯了,还是怎么回事,顿时流露出一种活见鬼的眼神。
“何傻子,你妈跟人跑啦!”院子里有几个七八岁的小孩,隔着何闻家厨房玻璃看到他,嬉皮笑脸拿土砸到他家窗台上。
何闻涨红了脸,跑出去想跟他们吵架,结果啊了半天也没憋出一句话。
他回过头,看到纪嘉刚打开台灯,坐在窗边写作业,就飞快地跑回家里,抓了一把什么东西,然后又跑去纪嘉窗前。
窗户是开着的,但有点高,他扒着外面的窗沿,踮起脚尖想把手里的东西从窗边递给她,胳膊却不够长,费力地挂在那里,看着有点滑稽。
“……嘉嘉。”何闻小声叫她。
高一刚认识的时候,何闻还叫她纪嘉,但是经常都“纪”了半天吭哧不出下音,后来熟了以后,偶尔有一次学着别人叫她嘉嘉,发现居然能完全不结巴地叫出来,何闻为这个高兴了半个多月。
纪嘉本来是没理他的,听到这两个字后,却动作有点重地放下手里的笔,站起身拿过何闻手里的东西,推他胳膊出去,然后砰地关上窗。
他只有叫她小名的时候不会结巴,以前纪嘉觉得他的声音其实很好听,不像班里变声期那些男生的公鸭嗓,也不像他们那么粗鲁,他干净,甚至很温柔。
镜头推到纪嘉手里,何闻给她的是一把奶糖,她拿起一颗,看到糖纸上歪歪扭扭画了个笑脸。
这几幕很轻松就过了,但后面却需要郁奚去换一下衣服。
他得穿着夏天的那种到膝盖的宽松短裤去胡同里。
已经是十月份,就算最近还比较燥热,但晚上八点多钟,温度是有点低的。如果换成别的男生,二十来岁火力旺,就这样拍一场不会有什么大事,但郁奚的腿不行,傅游年有点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