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弱白月光后我每天崩人设(59)
最后群里另外五个人抢先在他这里报了名。
罗辰是这个游戏的赞助商之一,同样获得了体验权,于是也在这一天来到了古堡。
说是试玩,其实用参观这个词可能更准确,因为游戏场地里的很多技术设备还没有到位,跟正式开放后那种近似于全息的体验不同,暂时还是个半成品。
“这地方好逼真啊,”下了车后,路湛抬头看了一眼古堡的方向,跟郁奚说,“有种十几世纪欧洲的感觉。”
古堡四周环绕着荆棘和藤蔓,石阶下停着一辆罩着黑绒布的马车,完全看不清里面,只能看到车前垂着一盏未点燃的煤油灯。
npc女佣正在门口等着迎接他们,她穿着条旧布裙,深灰的长发挽成辫子垂在颈侧,手里捧着一个铜盘,让来访者将身份卡放在上面。
“阿黛尔小姐在等几位喝早茶。”女佣引着他们进入古堡。
“听说这个游戏的背景是一起古堡失踪案,公爵和他的夫人在某晚离奇失踪,只剩下年幼的女儿阿黛尔独自居住在这里。”傅游年的角色身份是游戏会会长,他提前拿到了背景说明,在沿着挂满画框的长廊往里走时,给其他队友介绍。
“那我们的任务呢?”李菏问,“要去找她失踪的父母?”
“不是,”傅游年观察着长廊两侧的画框,说,“任务是满足阿黛尔的心愿,并且在这里存活三天。”
这一期并没有限制非得三个人以上逃脱古堡才算游戏成功,而是合算任务积分,最终所有人的分数之和达到一万分,同时至少有一个人活到最后,就算通关。
这意味着死亡的概率很有可能会增加,危机不止存在于夜晚,而且要尽量避免队友之间的互相伤害,因为每存活下来一个人,对应可以加一千积分,如果全员存活,游戏难度会大大降低。
“阿黛尔的心愿是什么?”洛远不解。
“估计得我们自己去探索。”李菏说。
“嗯,”傅游年的视线从一侧的那副油画上收了回来,说,“这次我们需要合作。”
郁奚一直没怎么说话,他也在看着长廊两侧的油画和雕塑。
大部分都是和一个小女孩相关的,比如他们刚走进长廊,迎面看到的第一幅油画上,画的就是一个在阳光灿烂的花田里提着小篮子的金发女孩。并且在墙角还有很多精致冷白的小雕塑,都是小女孩托腮坐着、或者在树下看书的样子。
“公爵和夫人很疼爱阿黛尔小姐么?”郁奚很温和地开口问那位女佣。
“阿黛尔小姐是天底下最可爱的孩子,”女佣提起阿黛尔,脸上的神情都变得柔和,“她出生的那天,公爵就为她种满了整园的玫瑰。”
他们跟着女佣走进了大厅,在壁炉旁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看起来十二三岁,穿洛可可风格红色长裙的小女孩,她淡金的卷发柔软耀眼,就像泼洒着阳光,眼窝略深,一双秋水眼,虽然脸颊仍旧稚气,能看得出是个美人胚子。
“欢迎几位到古堡做客。”阿黛尔起身朝他们行了个礼。
“这是早上听说几位要来,提前泡好的红茶,”女佣拎起茶壶,给他们每人倒了一杯,“还有一些茶点,希望能合口味。”
游戏公会的几个成员都道谢后在沙发上坐下。
“这是什么声音啊?”罗辰接过女佣递来的茶,隐约听到楼上有什么奇怪的动静,犹豫后开口问。
听起来像是有人在弹琴,可调子却有些阴冷,以至于在阳光充沛的大厅里,都觉得后脊满上几分寒意。
“啊,真抱歉,”阿黛尔眼神里流露出一丝畏惧,“这段时间总是能听到琴房有人在弹这首曲子,却没有找到过人。”
“阿黛尔的心愿”这个任务目前看来很让人捉摸不透,也无从下手,这诡异的钢琴声,大概是游戏给出的一个指引线索。
“不知道我们方不方便上去看看?”傅游年问。
“当然可以。”阿黛尔点头。
他们礼节性地喝了几口茶,就跟着阿黛尔去楼上的琴房。
推开琴房的门,钢琴声就戛然而止,地上散落着很多琴谱,郁奚弯腰捡起来脚边的那几张,发现是肖邦的几首钢琴曲。
郁奚把琴谱递给阿黛尔,阿黛尔向他道了声谢,目光落在琴谱上,有些眷恋地说:“从前母亲总是会在这里教我弹琴。”
“抱歉,能不能问一下,公爵和夫人是什么时候失踪的?后来就没有再去找过么?”李菏提了一下任务进度。
“有很多年了,”阿黛尔回头看着他,微卷的额发垂落下来,眼神有些孩子气的狡黠,“我们都没有找到。”
上午十点,是阿黛尔的历史课,于是客人们被允许在古堡里自由行动,包括古堡内还有种满玫瑰的庭院,但不能出门。
“我觉得那小女孩肯定不对劲。”路湛搓了搓胳膊,过去拉住郁奚。
“‘阿黛尔的心愿’,看起来不像是让我们帮她找到父母,”郁奚说,“这古堡里除了她和女佣,还有别的人么?”
这是个套娃游戏,本来他们就是在综艺里玩游戏,却又在游戏中进入了另一个游戏。
郁奚想到这个恐怖游戏在公会里打的广告,说逼真恐怖,全息体验,按照一般恐怖电影的套路,他觉得可能只是他们以为这是个游戏,但其实阿黛尔和这里的女佣,或许本身就不是人类。
“这些钢琴谱都是阿黛尔练过的,”傅游年在旁边翻看,“上面还写了练习次数,1023遍《月光奏鸣曲》、1241遍《水边的阿狄丽娜》……她每一首都练过上千遍,总共大概有上百首。”
“这怎么让我有点想起魔鬼教育,”钟筠有些窒息,“这得弹到什么时候去?”
“那我们目前就已知两个信息,公爵和夫人很疼爱阿黛尔,对她的出生报以很大的期望,并且他们对阿黛尔的教育也很重视,比如练了这么多遍的钢琴曲,和阿黛尔刚才去上的历史课。”李菏说。
这间琴房的墙上也挂着很多油画,郁奚挨个看过去,忽然视线一顿,转身想说话,不小心撞到了傅游年的后背。
傅游年回过身,看到他捂着额头,没忍住笑了笑,朝他比了个口型。
郁奚看到傅游年又在说他笨,很不爽地回看了一眼,被傅游年拉住手腕,“你刚才想说什么?”
“这些画感觉很奇怪,”郁奚在沙发后踹他的脚跟,等傅游年放开他,又接着说,“画上的人都是笑着的。”
他话音一落,其余人都不禁打了个冷颤。
确实是,油画上的人无论性别年龄,脸上都带着笑,哪怕有些很含蓄,嘴角也是弯着的。哪怕身上压着沉重的石块、或者半截身子已经陷入泥沼,还是面露笑容。
不仔细看没觉得有什么,可一旦发现了这一点,这个房间顿时就让人感觉非常不适。
他们没有在琴房逗留很久,又分开几组去古堡其他地方转了转,上午的时间有限,等再聚到大厅时,已经到了午饭时间。
一个穿着黑色执事服的年轻男人朝他们这边走来,他手上戴着一双白手套,握着块金色怀表,怀表精致细长的链子缠绕在腕间,有种禁欲的美感。
“阿黛尔小姐在等候诸位用餐。”执事单手落在肩头,行了一礼。
傅游年看到来人惊讶了片刻,然后收敛情绪,跟着过去用餐。
头一天往往还是留给他们的适应期,没有紧迫的任务压在身上,吃饭时也比较轻松。
饭后休息时间,摄像机关闭,扮演阿黛尔的小女孩跑去找傅游年。
“小傅哥哥!”
傅游年摸摸她的头,“你哥怎么把你带来了。”
“我们离家出走啦。”小女孩很神秘地跟他说。
“许老师。”郁奚跟路湛他们都起身跟那个扮演执事的年轻男人问好,在这儿钟筠不算圈内人,除了傅游年跟罗辰,剩下的人咖位都远远不能企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