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曹宏他不是写的挺多的吗?”
“是啊,校草的纸上都没多少字,我就说这根本就是闹着玩,没法比。”
“我怀疑你眼睛不大好使,你没发现校草根本没打草稿吗?”
“……卧槽!”
察觉到不对劲,人群开始有了骚动,坐在地上表面漫不经心的打牌三人组也时不时把脸凑过去围观,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战况。
终于,二十分钟到了,手表定的时开始嗡嗡震动,曹宏关掉手表闹铃,与此同时,迟应放下笔,将写着答案的纸递了过去,起身离开床位。
“你自己对着改吧,改好叫我,我给我同桌讲题去了。”
“……”
嚣张的云淡风轻。
改题过程中,同寝男生也好奇地凑过来一起看答案,曹宏先改的自己的,他两道题只写了大半,但基本都是正确的,拿到了十分之七八的分。
这么赶的时间,后两题正确率这么高已经很不容易了,曹宏暗自舒了口气,觉得应该没什么大碍了,然后去改迟应的答案。
迟应也没去看自己的答案会被改成什么样,他正专心致志教导着自家陛下如何画辅助线。
“你看这两点连起来,不就和这条线平行了?正好运用到刚学的知识点,你公式背了吧?”
“嗯对啊,是垂直角,这边公式还能转换的,换一下就变成数字了。”
与世隔绝的变成了两个人。
片刻后,改完答案的曹宏起身,欲言又止地看着迟应,忽然将红笔扔在桌上,头也不回地推门走了。
迟应的那张草稿纸被窗外的风吹到了地上,乍一眼看过去,居然全都是大红勾。
第三题由于时间原因只写了一半,剩下两题,满分。
刚刚还安静的走廊突然就炸了。
A班的学霸居然没全校倒数的校草的分数高!
“你你你你你……”翟仁单“你”了半天,死活接不出后话。
能说会道的翟甜甜哑巴了!
“不可能吧……校草有没有可能写过这三题?”
“哪来的这么巧的事啊,而且换成是我,就算写过,我下次也不一定全对。”
“你们管那么多干嘛!校草给我们普通班的学渣出气了还不高兴?”
“我是A班的。”
“……”
迟应靠在枕头上,轻声说:“真吵。”
沈妄偏头:“我去把门关上?”
“没事,查完寝我就睡了。”迟应说,“刚刚头发没干,外面又在刮风,不出意外的话,今晚我得发烧。”
“……这还能预感?”
“我一直身体素质挺弱的,基本淋了雨风一吹就得感冒。”
他语气平淡得像他今晚要喝水,以至于过了两三秒沈妄才反应过来:“不是……你身体素质弱吗?”
弱到一个人可以撂倒两米壮汉,弱到拥有破长跑纪录的能力?
“那不一样。”迟应回,“其实我内里很脆弱。”
“……”
查寝的教官已经来了,门外围着的没来得及走的人挨了顿批,被罚到楼下站了十分钟军姿。迟应起身将床单理平了,挨过检查后,跑到公共洗漱池刷了个牙,然后直接钻进了被窝。
于是,寝室内当场多了一个五星级名胜风景。
同寝男生看呆了,好奇地说:“哎呀,问一下,转学生,你真的和校草同居吗?”
沈妄刚换好衣服:“嗯,怎么了?”
“你要知道你是多少女生羡慕的对象啊!”
“……”
“嘶,睡着了也是真的帅,你们说我要是把校草的睡姿拍下来,能不能拿出去卖钱啊?”沈妄怒喝:“滚蛋。”
“好凶。”那人笑嘻嘻被沈妄打走了。
“嘘,别吵,校草都睡着了,把人吵醒了怎么办?”
“嘘嘘嘘。”
沈妄就睡在迟应上铺,上床爬梯.子的时候,他生怕把迟应吵醒,于是动作格外轻柔,然而就在他即将爬上去时,迟应咳嗽了一声。
沈妄的动作登时顿住了。
其他人倒没注意到有人咳嗽,带手机的玩手机,想睡觉的睡觉,寝室的灯也关了,只能听到细微的其他寝室人说话的声音。
沈妄吸了口气,心想可能只是无意识咳嗽,巧合罢了,然而没过多久,当他也差不多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床板的微微震动吵醒了他。
他的警惕心极高,只一瞬间就彻底清醒了,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就听到了源源不断的咳嗽声。
声音很小,像是闷在被子里的,显然是不想吵到别人,但是在安静的夜里还是显得有些扎耳。沈妄小心翼翼地探头,果然,迟应把自己闷住了。
回想起临睡前迟应说过的话,沈妄的心情不禁有些沉重。
迟应是被自己生生咳醒的,还伴随着若有若无的反胃和头晕,他早就习惯了淋雨后发烧的连锁反应,但这是他头一回睡觉时身边有那么多人,只能用被子把自己的头闷住,以防吵到别人睡觉。
可是发烧后闷住被子极为难受,就像燃烧的火炉还在被人扇风,整个人跟被塞进烤箱似的,气都快喘不过来。
正当迟应纠结要不要爬起来吃退烧药的时候,被子被人一把掀开了。
第41章 晋江独发
大晚上被人掀被子这事委实渗人,迟应吓了一跳,简直是恐怖片照进现实,若不是就着窗外月光认出了这是沈妄,他怕是当场一个手刀就劈过去了。
结果他没动,自己的额头上反而被人贴了手掌心,温热温热的,似乎还能感觉到一点薄茧,这是不属于平常学生的手,非常年习武不可得。
“发烧了。”沈妄小声说。
迟应觉得鼻子一痒,连忙将沈妄的手推开,转过身结结实实打了个喷嚏。
“你药摆在哪?”沈妄帮他把被子盖好,“我去给你拿药。”
迟应刚准备把被子重新掀起来:“我自己去拿。”
结果两只手的手腕瞬间被沈妄扣住,摁在床头,沈妄整个人像是压在他身上似的,带着一丝威胁果断说。
“躺好。”
“……”
没想到能在这样的此时此景见识到帝王的压迫力。
见鬼。
迟应无奈笑笑:“包里,最前面的拉链。”
他声音有些沙哑,如同一个小钩一样时不时挠着沈妄的心窝,沈妄顿了顿,松开手腕,又帮他压了压被角,轻轻走到柜子那翻他的包去了。
找到几个小盒子,沈妄打开小手电筒,仔细辨别感冒药和退烧药,又注意到退烧药包装上的说明是“建议38.5度以上再服用”。
沈妄不懂现代的服药,也不懂什么测温,不过他听迟应说过正常人的体温在37度以下,剩下这一两度怎么测他也不知道。
没办法,沈妄只能重新走过去,面对依旧昏昏欲睡的迟应,他咬咬牙,双手撑在床上,将自己的额头贴了过去。
额头贴额头这个动作,在沈妄看来主要目的还是对比一下温度,然而意识本就不大清醒的迟应彻底炸开了。
这个动作绝不是朋友之间可以做的。
迟应在本能中劈了个手刀,沈妄立刻抓住迟应的手,只理解为了迟应那不愿和人接触的老毛病又犯了,也不计较,确定迟应的额头很烫后,他又走回去继续琢磨退烧药。
吞服,和溶解于水。
这个沈妄还是可以看懂的,他轻手轻脚走到长桌旁,拿出迟应的杯子开始倒水。
溶解于水的感冒药闻着就苦,和了半天,沈妄皱皱眉,偷偷尝了一滴,瞬间眉头更紧。
确定水温不烫后,他把药端过去,想了想,又伸手往自己枕头下摸了一把,摸出了一颗糖。
“阿应,醒醒。”沈妄坐在床侧,见迟应磨蹭半天,也没个爬起来的意思,没办法,他只能把水杯先放在桌上,而后把迟应抱了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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