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万主任忍不住说:“你写慢点啊,是不是不计入成绩你就无所谓啊?考低了你也跟着你同桌做作弊检讨去。”
迟应没说话,继续闷头写,大概是题目太少了,而且不难,迟应只用一个小时多几分钟,在两个监考老师的目瞪口呆之下,写完了这张卷子的所有题。
剩余时间还剩几乎五十分钟,万主任本来是想下午拿来改的,可是计划不如变化,迟应做题速度太快,两个老师对视一眼,干脆开始照着答案当场批分。
这些题的满分是两百。
万主任越改越神色不对,还时不时看向迟应,好像见鬼似的。
终于,他忍不住和旁边的老师小声说:“你们出的题是不是太简单了?”
“确实没有正常考试的难度高,但也不至于太简单啊。”
“那他数学为什么是满分啊?”
“……啊?”
最终,迟应在万主任的注视下,步履沉稳地走出教务处。
旁边走廊上围了很多中午留校特意跑来看戏的学生,见迟应这么快走了出来,还以为他啥都没写出来,不禁舒了口气:看来他们的排名没有再往后倒退一名。
迟应自然察觉到了周围偷看他的人,也没管,趁还有时间,赶紧打算上楼吃完饼干睡觉。
那群学生见围观不到什么,正准备离开,结果,教务处里的声音突然就炸了。
“不对!我教高三教傻了,出错题目了!我不小心出了个导数的基础题!”
“那他数学为什么能满分啊!”
“不知道啊!”
第48章 晋江独发
“写完了?”
下午上课的时候,沈妄忍不住问。
因为周遭人看迟应的眼光实在太怪异了,就好像迟应考崩了确认作弊似的,各个义愤填膺连课都顾不上听。
“写完了,当场改的分。”
“多少?”
“没记,反正数学是满分。”
“……”
沈妄在这里待了已经有三个月,他太了解“数学满分”是一种怎样恐怖的结果。
真有人这玩意满分?
第一节 下课后,其他同学也忍不住了,耐住迟应随时冻死人的眼神,各个围在旁边喋喋不休,七嘴八舌嘴不带瓢的,老了以后估计得成骂街王。
“校草真是这样的成绩完全可以去实验班啊。”
“数学满分啊!就算只有两三题,那也是恐怖的大题,太厉害了。”
“而且听说老师出卷子手快,出了导数题,我们根本没学过。”
迟应终于一拍桌子前,周围人登时安静。
“觉得我作弊,来吵,确认不作弊还是来吵,烦不烦?”
可能是这种成绩跨度还是太离谱了,哪怕堂堂正正在教导处又写了一回,还是有人满心质疑。迟应懒得解释,丢了一句:“做自己的事去,快期末考试了,我还要教他题目。”
“他”,自然指的沈妄。
翟仁单小声嘀咕:“咦?你们不是吵架了……唔!”
体委谭文曜直接捂住翟仁单的嘴,仗着个子高把人径直拖走:“说什么说,就你话多,有这功夫还不如告诉我这题咋写。”
都要期末考试了,还这么能蹦跶。
沈妄见围观的人群逐渐散开,小声对迟应说:“你不习惯挤食堂吧,要不我帮你带饭?”
“带了还是得在食堂或者班级吃,人多,一样的。”
“那你还不如不住……”
迟应抬眼,沈妄登时噎住。
为了缓解气氛尴尬,迟应找了个话题:“还有,你得练练字,你也不看看你那答题卡,字迹乱七八糟的,也就是改卷老师心软,不然你成绩还能掉个二三十。”
“但我用不习惯水笔和钢笔。”
“那就慢慢练,不习惯不是理由,没谁一生下来就会做一件事。”迟应用食指敲着桌子,突然吸了口气,“这样,你把钢笔字写好了,我就不生你气了。”
这要求看似容易,然而对沈妄来说,就好像要求一个现代人要短期内把毛笔字写得行云流水,艰难的很。
然而他总得找个台阶给沈妄下,这台阶得卡中间,难了显得无理取闹,不难又起不了教训。
沈妄显然也知道写好钢笔字的难度,他顿了顿,轻声说:“好。”
只要是迟应说的,别说写钢笔字,就算是倒立用嘴叼着抄四书五经,他都会点头。
浮生十七载,他就这么一个能交心的朋友了。
晚自习放学,迟应一如昨天在食堂吃完饭,但是这一回,是沈妄陪着他一起吃的。沈妄也不过分,把控了一个度,就坐在他身侧,没说话,好像一个人形挂件那样。
也没管他俩一同出现在这里,食堂会不会炸。
那cp贴自从上午沈妄在广播里喊了一声“阿应”,短短一天时间就又被顶上去了,还上了热门,里面一堆人磕的醉生往死,甚至还有人大放厥词。
【萌兔:姐妹们!高冷攻不香吗!】
【草莓味冰淇淋:你不知道校草一般都是受吗!】
【萌兔:你那是校霸×校草,杜巷?杜巷不配!】
【你巷爹:……】
【我磕的cp都是真的:哎呀,校霸还真看贴吧?】
【你巷爹:我想吗?你看看有多少艾特我的?】
于是,两人在食堂一同框,偷偷带手机的人全都悄咪咪开始拍照,导致万主任今晚突发奇想来食堂吃饭的时候,顺手又收了五六部手机,收入颇丰。
沈妄闲着无聊,也在玩手机逛贴吧,无意间发现了那个帖子又被顶上来了,人有点蒙。
自从他上次百度明白了攻受的意思,他就有些对这个帖子不忍直视了,没再主动查过,现在再次看到,还发现了自己和迟应被偷拍的一大堆照片。
别的不说,还真有那么点意思。
他偷偷瞄了眼还在吃饭的迟应,心里暗自庆幸迟应不看贴吧。
吃完饭,迟应回了班级,还把早就准备好的私人作业丢给了沈妄。
住校的生活多了些固有的规律,本来晚上时间有很多空闲,多了晚自习后就有些忙碌了。他们下晚自习是九点半,走到寝室大概五六分钟,十点半规定熄灯,因此除去洗漱时间,迟应也就半个小时的自由时间。
这其实本就是高中生的常态,迟应也没唉声叹气或者后悔,毕竟作为“带手机的特例”,他和别人还是不一样的。
这么一晃就是两个多星期。
迟应也是十一中头位一人住一个宿舍的学生,因此生活的格外安静,没人敢来拜访校草的寝室,就连查寝的人都是能避开就避开,半点不见对待其他寝室的嚣张。
这些日子,迟应和沈妄的关系处在一个微妙的度之间,不那么亲密,也不像吵架时的状态。该教的题迟应依旧会轻声细语地教,沈妄偶尔也会帮迟应占座,或者因为知晓他口味,就会帮他提前买好饭。
他们之间唯一一次无关学习和任务的闲聊,就是有一天沈妄突然莫名其妙问他:“阿应,有没有什么不需要基础,而且可以做小时工的兼职啊?”
迟应也没多想,顺口回:“发传单?服务员?不过小时工也不代表干一个小时就行,那些都是大学生干的,要么就是趁周末。”
沈妄点点头,没再接话。
已经到了十二月中,气候从凉爽逐渐寒冷,南方还是恐怖的湿冷,外套已经变成了加绒,一到下雨的时候,掺着水气的风就会穿透衣服,直接把凉风灌入骨髓,带来彻骨的瑟瑟发抖。
今天就是一个下雨天。
这天晚上,迟应一如既往,九点半下晚自习后准备回寝室,收拾东西的时候听到有同学在唉声叹气,说没带伞,真倒霉。
他往窗外一看,还真下着大雨。
今天白天的时候还是晴空万里的,冬天很少有这样的天气变化,因此他的伞放在寝室没带出来。此时排水系统不太好的地方已经有点淹了。放学前十分钟,今天留校的班主任张子雯特意到学校的超市买来了仅有的几把雨伞,分给了那些没带伞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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