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怎么用那把锁砸床头柜,都没有办法挣脱。
她也试过对着外面喊救命,希望有人能够听到她的声音将她救出去。
可是喊到嗓子都哑了,也没有人来救她。
今天绑架犯又在大清早过来看她一眼就走了,于淑慧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知道对方这是打算出门。
所以等人前脚走了,后脚她就拿那名哑巴出气,床上俩枚全新的枕头都被她拍散拍烂了内芯。
用枕头打的不过瘾后,她又不停的将电视遥控器拿过去,扔对方脸上再让人给她捡回来。
易仁新推开房门时,正巧看到她又一次趾高气昂的躺在床上,将那枚遥控器对准哑巴那张脸砸过去。
“啧,你们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易仁新将地上的遥控器捡起来,提起哑巴的衣领仔细打量他那张被遥控器砸了一天,砸的鼻青脸肿的脸庞,轻笑出声:“我让你干活可没说过不准你还手打人,你这么老实难道还指望我给你贴一张小红花吗?”
于永博的衣领被人松开,舌头被割掉的男人闻声看向那张床上躺着无法动弹的人,猛地从地上跳起抓住那黑色遥控器冲了上去。
床上的俩人互相殴打起来,易仁新拍了拍手掌心里沾上的枕头内芯,面不改色的将房门关上走了出去。
夜里,坐在监控器前的男人看着那张床上熟睡的女人,又醒了过来。
宋兼语是被身体上的疼痛活生生疼醒过来,睁开眼睛的人只觉得自己整个脸包括眼睛,都像是被蜜蜂蛰过一样到处都是火辣辣的疼。
勉强从床上坐起来的人,摸索到床头灯打开,明亮的房间内宋兼语看到自己刚才伸出去的那条手臂,所有裸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没有一块好的地方。
到处都是青紫还有指甲抓绕的痕迹。
“这是百人大战了吗?”坐在床上的人举起俩只胳膊,看到这些伤口不用想也知道,脸上估计也是同样全是伤,怪不得他现在睁开眼睛都很困难。
那个疯子现在是不切于淑慧的器官,反而开始殴打人了是吧。
正当宋兼语坐在床上张口小口吹着冷气,想要降低手臂上的疼痛时,卧室房门被人从外推开来。
易仁新提着药箱站在房间门口,鼻梁以下全部都被口罩遮挡的男人,只露出那双眼尾上扬的眼睛瞅着双人大床上的女人,“宋宗明?”
作者有话要说:宋宗明:别找我,没结果。
第84章 一更
双人大床上抬着手臂吹气的女人,抬头对上那双带笑的眼睛,一字一顿缓慢开口:“你连他……都抓住啦!”
易仁新看着那张鼻青脸肿的面庞,一双眼睛已经肿的比核桃都大,很难让人真实看清楚对方此刻的反应。
第一次他有点后悔让于淑慧跟哑巴打太久,导致想从这张脸上读出来什么,都变的困难。
提着医药箱门口的人,撇撇嘴:“没抓住,就是看你这么崇拜他的杀人手法还为此特地去模仿杀人,以为你会很开心我提到他的名字。”
眼睛疼的只能微微仰头,用余光看人的宋兼语毫不犹豫送了一个白眼给他:“那是我蠢行了吧,谁知道你才是真凶那家伙就是一个假冒的。不过我看你年龄也不大,你怎么会在二十三年前就做那种案子?那时候你有十五岁吗?你第一个杀的人是谁?”
易仁新提着医药箱走进来坐在床边,柔软的大床边缘承受重力凹陷下去,宋兼语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往前倾斜几分。
用手撑住身体的人,歪着头看着坐下就打开医药箱的神经病:“打完再上药,这跟给根棒子再吃颗糖有什么区别。”
打开红药水瓶的人将消毒棉签扔进去,抬眼看着眼前这张受伤的面孔:“区别就是,别人的棒子都是亲自动手再给糖,你这伤可不是我打的,你忘记了吗?”
一无所知完全没有于淑慧记忆的人,暗呼一声失策了。
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竟然还有除了他之外,第二个人打于淑慧?
宋兼语呼吸停顿了三秒才若无其事重新开口,迂回的将话题转回去,“要不然是你,我怎么会挨打。”
“这话倒是说得对,不过你为什么要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要想了才回答?抬头。”易仁新拿着沾了红药水的棉签示意他将头抬起来。
宋兼语将脑袋往前伸了伸,冷丝丝的棉签带着疼按在他脸上青紫位置,近距离瞅着眼前这张戴着口罩的脸庞,某人手痒痒的想着要是现在趁着对方不注意,将口罩拽下来会怎么样。
红到发黑的棉签在那张蠢蠢欲动的脸上涂抹着,易仁新看着那俩只肿的只能睁开缝隙的眼珠子,滴溜溜的往他口罩上面转悠,勾起嘴角笑道:“想看吗?”
坐着乖乖上药的人下意识用力抬起那双红肿的眼睛,双眸发亮的注视着他:“我能看?”
“如果你告诉你的真实名字,我就给你看。”易仁新抛出诱饵。
宋兼语龇牙,按在脸上的棉签突然力气,疼的人倒吸着凉气,“我是于淑慧啊,大哥你是不是有阿尔茨海默病啊?”
易仁新拿着那根棉签,轻笑出声一手捏着他的下巴,一手按住勉强用力按压在那受伤的位置。
“疼疼疼啊!”宋兼语怀疑自己现在这张脸,目前就是一张皮薄馅多的灌汤包子,刚才被那根棉签按了一下,宋兼语都怀疑自己脸上要被挤出血水一样疼。
他在床上滚了五分钟,易仁新就在旁边看了五分钟,看到中途还将那名哑巴叫进来。
“看到了吗?”易仁新提着哑巴的衣领,将人拽到床边好让上面的人看清楚哑巴那张脸。
宋兼语看清楚了,眼前的哑巴脸上伤的不用照镜子,他都能够想象的出来对方比自己还严重。
他眼底的震惊取悦了易仁新,将手里提着的人扔在一旁,重新拿着红药水回来给他上药:“在我不在家的时间里,你们俩个人互殴彼此。你不是于淑慧吗?你怎么一点记忆都没有?”
宋兼语还在震惊对方脸上各种带血的牙印,忽然听到疯子的这番话当然鲤鱼打滚翻起身坐好,主动拿起棉签给自己擦拭手臂上的伤口:“没办法,我属鱼的。你不知道金鱼只有七秒记忆么?”
易仁新对此同样送了一个白眼给他。
等俩人合力将身上的伤口都涂抹上红色药水后,易仁新将所有物品都收入箱内,提着医药箱出门,临走之前宋兼语听到对方回答了他之前的提问:“我杀的第一个人,在我十一岁生日那天。”
说完不等宋兼语反应,就将房门关上走了出去。
出门的男人将脸上的口罩摘了下来,医药箱随手放在一旁的走廊地上,自己则是走向客厅方向,坐在客厅满地的冰箱当中,看着卧室监控内此刻的画面。
卧室内的人等易仁新离开后,先是竖着耳朵仔细听了听门口方向。
确定那人不会再回来后,这才拖着身上的铁链单脚在房间里蹦跶着,床头柜里外都被他翻开找了一遍,衣柜也被他跟上次一样打开来,歪歪斜斜站在衣柜前的人探头看向内部,瞧见里头除了悬挂的几件女装长裙之外什么都没有。
仰头望着衣柜的人,喃喃自语:“十一岁啊,真可怜,这么早就疯了。”
说完单脚站在衣柜跟前的人,将这扇门重新关上,又将注意力放在三米开外的房门。
数秒后,宋兼语又将衣柜门重新打开,将上方悬挂的衣服全部从衣架上拿出来丢在床上,自己则是钻进衣柜内,用衣架的尖头去转动衣柜内部上空的长杆。
头顶上空藏在吸顶灯内侧的隐藏式摄像头,将他的一举一动都拍的清清楚楚。
宋兼语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那衣柜上方的长杆拆下来,拆下来的长杆被他藏到被子里。
然后他自己也跟着回到那张大床上,抱着身上跟床腿连接的铁链一寸一寸的寻找可以下手的缝隙。
俩个人,一个在卧室里找着,一个在客厅里看着对方在那条铁链上一直摸索着。
单人沙发上的人心情很好的看着画面里那张满脸都是红药水,红色药水下面还透着青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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