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关捏着下巴思索道:“听对方的声音年龄应该在四十岁左右,电话里头他在说到路边礼物时,声音有轻微的停顿犹豫,我倾向于打电话的人是那名叫做张三的人。
而且我来晋江市不到半年,除了队内成员有我电话,其余外人根本没几个知道这个号码。
李峰意已经逃亡四年都没有人抓住他,他怎么会知道我三个月前先换的电话号码,电话接通后他非常明确我是谁,也知道我一定会来现场。
所以他只会是晋江市人,而且一直都在晋江市内,这三个月内跟我有过接触,知道我的职业,还拿到过我的电话号码,我回局里查一下这个电话号码的来源。”
“你说的有道理,务必查出这名一直在背后装神弄鬼之人!他知道李峰意杀了人,也许还知道李峰意藏在什么位置,说不定他就是帮助李峰意藏匿四年的同伙。”周建明也打了电话给交管部门。
要求他们尽快将小郭庄附近所有路口的监控都严查一遍,务必找出李峰意的下落。
占用李峰意身体的宋兼语早在离开电影院后,就用现金乘车去往西区,他根本没有出城的任何打算。
坐在车上的中年男人抱着怀中的背包,目光略过街上一道道陌生行人,最后出租车在老城区停了下来。
宋兼语下车用现金付款后,提上背包走向这片事先他在网上研究过的地方。
残墙断瓦,到处都是斗大的,红色的拆字。
这里的居民已经搬的差不多了,下个月这里就要动工重新盖高楼。
宋兼语在一家院门大开,能够看到院子里到处都扔着废弃家具,里头的房门也打开着。
房间内能用的东西早就被人搬走,剩余的旧家具旧家电全部都是没人要的垃圾。
跨过门口脏的引来无数苍蝇的电饭煲,宋兼语走进房中仰头环顾四周天花板,很快就离开这里去往下一处无人的房屋。
下午五点十一分,他终于找到了满意的,空旷的房屋。
将背包里的绳子跟水果刀,网兜都拿出来,宋兼语将东西扔在地上,出门从外面又捡了一块脑袋大的石头搬进屋子。
用尼龙绳网兜将石头包裹装上,系上绳子悬挂在房梁上方,宋兼语将那把水果刀固定好位置后,自己躺在地上试了几次角度。
同时点燃一根木头放在备用的绳子上,安静无声的等待着绳子烧光石头坠落的时间。
确定好时间跟位置后,宋兼语在墙上留下两句话给这名凶手,随后点燃下一根木头,躺在他计划好的位置上闭上眼睛。
五点三十六分,宋兼语从出租屋的床上爬起,热水壶煮好泡面,坐在阳台吃着泡面的人,拿着自己的手机开始刷新晋江市本地的当日新闻。
五点四十三分,李峰意闻到旁边物品燃烧的味道,意识还没完全清醒的男人睁开眼睛正要看清是什么东西着火了。
睁开的三角眼里忽然看到闪着寒光的东西直奔他的门面,平躺在地上的人类下意识猛地双手抱头蜷缩。
“啊啊啊啊啊啊!”
下个月要拆迁的老城区内,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回荡着李峰意的惨叫声。
“吸溜……”出租屋内,宋兼语平静的吃着手中的面条,观看晋江市今日的特别报道,本地新闻报道上说了小郭庄女童被杀案件,凶手疑是全网通缉逃犯李峰意。”
拆迁屋内,李峰意已经坐在了地上,右手手腕现在肿的老高的同时还有一把锋利的水果刀插在骨头内,稍一动弹就痛入心扉。
房梁悬挂着一枚空空荡荡的网兜,在他醒过来之前那里绑着一块比他脑袋还要大的石头,同时有损阴德的家伙在绳子下面点火。
如果不是他醒过来及时,反应迅速这把水果刀就不止扎在他手臂上,而是直接扎进他的右眼眶内。
从地上挣扎爬起来的男人,捂着鲜血淋淋的手臂,面容狰狞走向这处房屋正对面的墙壁跟前站稳。
上面写着两行文字。
第一行……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这是你应得的!”
第二行。
“说出你第一次杀的人是谁,我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在凌晨十二点我看不到答案,下一次割断的就是你的脖子,地上有笔,将答案写在你手臂中央,别想骗我,我一直在看着你。”
李峰意警惕的看向四周围,寻找监控的踪迹,甚至他小心试探着走进院子里,只听到四周围呼呼的风声,还有天边将要落山的太阳。
南城小巷里的黑诊所,再次迎来一名熟客。
牙科诊所进来人的时候,易仁新正蹲在地上一边跟那只流浪黄土狗说话,一边啃着手里加料的煎饼果子。
啃着晚饭的人听到脚步声后,熟练的一边站起来一边招呼病患:“大爷,是哪里不舒服?牙疼吗?”
李峰意望着眼前本应该在东城小巷里的大夫。
穿着白大褂的易仁新也将对方给认了出来,毫无负担的面对这名旧患者笑道:“啊,我在这里兼职。”
兼职大夫正经的拿出医药箱,给李峰意手臂上的伤口缝好包扎上。
“大夫,下午将我从诊所里带走的,是几个人?”李峰意询问戴着金丝眼镜给他缝合伤口的大夫。
易仁新听闻楞了楞,想着他自己跳窗的话,这算是:“一个人?”自己带走自己。
“一个人。”李峰意想不出那个人会是谁。
他近期内联系过的人只有两个,可是那两个人根本不知道他今天受伤的事情,那么还会有谁知道他的行踪,并且在他睡着后将他带走,还用那样的杀招对付他。
“好了,伤口缝合上后,接下来的一周时间要多休息,不能干重活最好是让这只手彻底休息。”
易仁新笑眯眯的将工具全部收拾好后,望着坐在椅子上的病患:“承蒙照顾,三百块。”
李峰意脱下自己的鞋子,从里头夹层掏出之前藏着的钱递给对方。
作为一名逃犯除非必要时候,他们是不会得罪任何黑诊所跟这种没有执照的野医生。
很多时候他们都会需要这样的医生,虽然价格贵并且生死不论,可是进了这里再出去的事情,就算是警察也不会从黑医生口中得到任何有用信息。
“谢谢,病人你休息吧,要喝热水吗?煎饼果子来一套?”易仁新丝毫不嫌弃这是从鞋底拿出来的钞票,依旧笑眯眯的道。
“来一份煎饼果子,再借我一个闹钟。”李峰意说完看向对方上衣白大褂口袋里的圆珠笔,用完好的左手指了指:“笔也借我一下。”
“好咧,你随便用,我去给你拿煎饼果子。”
易仁新将自己的圆珠笔递给对方,又将自己用来定时下班的闹钟递给对方,这才心情愉快的出门给病患买煎饼果子。
房间内,李峰意先在自己手臂上写下答案,然后将那枚闹钟拿过来调整到十分钟后响铃。
做完这一切后,他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难得放松神经。
从早上醒过来,明明休息了很久却像是完全没睡觉一样,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的男人心想。
如果那个背后之人一直跟着自己,看到诊所内没人出没,一会肯定会找上门。
等他抓住那个切他身体的家伙,他一定要百倍千倍的还给对方。
易仁新给他缝针之前打了一阵消炎止疼针,身上疼痛的地方随着药效渐渐起了作用,紧绷的神经也有片刻的松懈。
“叮铃铃!叮铃铃!”
十分钟后,闹钟响了,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垂眸看着被包扎好的伤口,撩起袖子看到手臂上写下来的名字,这才抬手将吵闹的闹钟关掉。
易仁新刚拿着新鲜出炉的煎饼果子回到诊所门口,就看到刚才还坐在里头的病患已经站起身来往外走。
经过他的身边时,看都没看他一眼,相当无情。
易仁新低头看看自己刚才花费十块钱买的煎饼果子,招手有气无力的望着对方的背影:“大爷,你的煎饼果子确定不要吗?”
他自己刚吃完一份,再吃一份肚子真的会装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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