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还是谁告诉你的,说说你来的目的吧。”刀疤听到他提起当年,不快的撇撇嘴。
门外保安走进来,将刚从保险柜里取出来的十万块钱现金放在桌子上。
“这些是感谢你家人当年的行为,现在你可以走了。”
刀疤指着桌子上那一沓钱。
宋兼语拿起钱看了一眼,又重新放下,正色道,“周强的下落估计没找到吧,我今天来不是跟你要钱的,我需要你帮我办理一件事情,另外那张纸条是我写的,想必那张纸条已经成为了你的救命符,是不是随身还携带着?”
他捞起对方桌子上的笔筒,随便从里头挑选一支圆珠笔,从一旁抽出一张纸写下一行字,扔到对方脸上,“不要试图去猜测我是谁,当年我能够让你远离死亡,也可是随时让你重新陷入死亡当中,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用肥哥的身体告诉你那些吗?”
刀疤脸色发白,对方说的没错他的确是把那张纸条跟保命符一样的贴身携带,这么多年他就算再苦再累,也从来没有把那张纸条给丢过一次。
从上衣贴身的口袋内,他找出自己特地去寺庙请的护身符,打开袋子掏出那张护身符里头的纸条。
纸条被他做了压模处理,时隔二十三年前字迹也非常清晰。
他将纸条跟刚才那张别人新写出来的文字合并放在一起。
两张一模一样的文字贴在一起,有眼睛的人都能够看得出来这是同一个人写出来的内容。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你无法想象的存在,预知你的死亡就是其中一种,可以出现在任何人身上也是一种。”
宋兼语将办公桌上的香烟拿过来点燃,“现在给你五个问题的时间,你可以询问我任何事情。”
“当年真的是你本人救的我?”刀疤问出第一个问题。
“是也不是,我用的肥哥身体救你,救你的原因嘛很简单,因为你很听话我让你带着兄弟们一起找杀手,你就二话不说带着人去了。
我说让你去沙滩一趟,你也从来不过问我原因。所以临走前我觉得让你死了挺可惜的,因此在去往沙滩的路上我送了那张纸条给你,就当做你听话的奖励。”
刀疤听完,问出自己的第二个问题,“这是特异功能吗?如果我帮你办事那我可以学会吗?”
“不是,放弃吧,你学不会。”
“那你知道我下一次的死期吗?或者其他人的?”
宋兼语答:“知道,但是不会告诉你。”
刀疤第四问,“你需要我做的事情违法吗?”
问完又觉得自己是个白痴,凭着对方的特殊能力恐怕全世界最厉害的警察都无法抓住他,根本不需要再利用自己来赚钱。
不过宋兼语还是回答了他这个问题,“有一点点违法,不过我想你当年对肥哥死心塌地,就因为他曾经救过你一条命,现在我也救了你一条命,你应该也会对我死心塌地吧?”
刀疤低头想了数秒后,问出了第五个问题,“我需要你证明你的能力,只要你做到我当年怎么报答肥哥的,从今往后也会怎么报答你。”
“写下你的电话号码。”宋兼语将桌面上的纸张推过去。
刀疤在那张纸上写下他的私人号码后,看着对方将纸条拿起来背诵了几遍后放下那张纸条起身离开。
他连忙追上去,有些紧张无措的拦住要走的人,“那我呢?你的联系方式不能给我吗?”
不然以后就是单方面联系了啊。
“我?世上每个人都会成为我,也许下一秒你门外的保安就是我,我可以改变样貌年龄性别,出现在任何人的身上,我不需要任何联系方式。”
说完,宋兼语从他身侧擦肩而过离开了这里。
他回到家的时候,接到了秦时关打来的电话。
“宋兼语?之前打你的电话没有人接听,上一次你说的石柱路二号别墅我已经查清了,你说的那个江旬的确是住在那里,不过三年前他移民后就没有再回过国。
还有他隔壁的几栋别墅我也让人查清楚了,隔壁一号别墅内曾经住着市六医院的副院长。
但是几年前他病重去世后那个房子就一直无人继承居住,我查了他的个人关系网,副院长身前没有任何子女。
所以房子一直都是空置状态,三号别墅到六号我也都分别探查过,也没有查到他们跟江旬之间的关联。”
“江武呢?”宋兼语将车停在路边,询问那名叫做江武的人。
“江武按照你说的那样,他现在在市六医院实习当中,我借口有一个偷盗案件,罪犯疑是偷取过他家中的物品去过他家,他看起来没什么奇怪的举动,不过我当时用手机偷拍了几张他家的照片,我发给你看一下。”
电话那头的秦时关将照片发送过来。
宋兼语打开来,瞧见那几张照片里的房间他完全陌生,这栋别墅在这一周目跟他曾经见过的,都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那张大餐桌也不在?”
“不在,我借口想喝点水,跟着对方去过厨房,那边只有一张正方形使用多年的小餐桌。”
挂断电话后,停在路边的车辆内宋兼语将那几张照片反复观看了好几次,“奇怪,江旬怎么会变得跟那个人没有任何关联呢?难道因为我的附身,那对父子事后真的决裂并且同归于尽?”
按道理说,如果想要不犯罪,那么有钱的江旬就是他们最好的钱袋子才对。
可是这一世,他们之间却好像少了点瓜葛。
宋兼语想不通,也就没再去想这种问题,让秦时关先盯着江武。
五天后,就在刀疤每天看三十遍手机都没有等到那个人再次出现时,他终于在半夜三点接到了那个人打来的电话声。
电话里头是一名女孩子的声音。
很清脆,伴随着风声呼呼的在刀疤耳边响起。
“来接我,我在喜相逢大酒店门口。”宋兼语说完就将电话挂了,顺便将手机还给一旁的门童小哥,“谢谢帅哥。”
“不用谢,你冷不冷要不进大厅里去等吧。”
门童瞧见她身上单薄的裙子,将她请进酒店大堂坐下,还去给她倒来一杯热水。
宋兼语双手捧着那杯热水,冻的牙齿都在打颤中。
刚才他就是在这家酒店的顶楼醒了过来,距离天台的边沿只剩下不到一只手宽的距离。
坐起身来的人,不经意间侧头瞧见身侧的百米大楼高度,惊的硬是将这具被冻到麻木的身体,小心翼翼的移动到一旁的地面。
确定自己看不到天台边缘后,他又蹲下来用双手先将两条冻麻的双腿缓缓揉着,等血脉重新畅通起来才直起身,小心缓慢的移动到天台安全门前,拉开门走进楼梯间,将门外的冷风都挡住后,全身被冻僵的身体才渐渐恢复知觉。
扶着墙的人很快找到了电梯,在电梯内他摸了一下这名女生的衣服,全身上下就一条单薄的连衣裙没有任何口袋,自然也找不出任何跟身份手机有关的东西,也别想找到钱。
因此他才会到达一楼内,找酒店门口的门童借了电话打给刀疤。
半夜三点开车过来的刀疤,一路上想了很久,想着见面后怎么说?想着对方要给他的证明是什么。
这一切切,都在他停好车,走进大厅看到那名十四五岁的少女,穿着红色连衣裙安静无声捧着冒着热气的茶杯时,统统消散。
迈着不可思议跟难以置信的步伐,刀疤一步步迈向对方走了过去。
宋兼语这已经是喝第二杯热水了,大厅温度是不冷可那只是仅对穿着冬装的人们,他现在身上就一件单薄的裙子,远处的大门还不时被客人推开进出,一进一出那点冷风次次刮的他透心凉。
因此余光看到一道迈着魔鬼步伐的身影走来时,宋兼语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热水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起身走向来人,“走吧,先带我去买衣服。”
说话的人,经过刀疤身边时脚步都没停过。
让满肚子有话要说的刀疤一张脸憋的红中发紫,急急忙忙跟上人去将酒店大门推开,又将车门拉开请人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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