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明正站在别墅客厅中央,仰头望着上方的水晶吊灯跟壁画,查找是否还有他们没找到的暗室。
“没有,里外都搜寻了好几遍也没有看到人。”
秦时关脸色难看的从二号别墅的地下室出来,那个房间内放的全部都是各种生活杂物。
地上的灰尘都厚厚一层,一脚踩上去肯定会留下痕迹。
宋兼语没有被关在地下室,他跟周建明一起站在客厅中央,看了一眼确定没有任何地方遗漏后,出门站在别墅门口,看向这栋房屋两侧其他住宅。
“都去敲门问问,这两天有没有看到陌生人进来。”
众刑警分别走向一号别墅跟三号,四号,还有人出了小区大门询问不远处保安亭内的保安。
秦时关自己也跟着走向那边的保安亭方向。
“隔壁别墅啊?一号住着以前的市六医院副院长,前几年听说他突然中风倒地人送进了医院,现在就是一个植物人状态,他好像还有一个儿子。不过从那以后就没再看到那个儿子出现过。”
保安在这里工作十几年,对附近的熟人都门儿清的很。
提起二号别墅:“二号住着姓江的一家子,这地方也不知道是不是风水不好,前几年那姓江的老婆得了病进了医院,听说人也不太行了。跟着姓江的自己就死了,就剩下两个儿子互相扶持着过日子。
三号别墅也是夫妻两个本来感情特别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闹离婚,后面女方带着孩子搬出去,现在里头就剩下一个男的天天在里头喝醉酒。
四号上一任老爷子人还挺不错的,但是没福子孙不争气,把房子不是卖出去就是租了……搞得现在每天都是乱糟糟的人进来。”
保安将那六栋别墅的主人性格跟过往都说的一清二楚。
那边周建明站在一号别墅门口,别墅内黑漆漆一片。
打着手电筒的人,将手电筒怼在落地窗上照射着客厅内部地面。
这间无人居住的别墅内,到处东西都盖着白色防尘布,从没合拢的窗帘底部可以看清里头的花纹瓷砖上,也有一层平整的灰尘。
小乔带着人站在三号别墅门口,这里倒是看到里头还有人开着灯,就是不管怎么敲门都没人回应。
站在门外的小乔往后退了几步,准备撞门。
门内一道跌跌撞撞的身影走了出来,满身酒臭味的将房门打开:“谁啊。”
小乔要冲上去的身体连忙停下来,捂着鼻子看向眼前这个满身酒臭味的中年男人,举起手中的证件:“警察查案,请配合调查。”
站在两侧的刑警将人拉开,走进三号别墅内。
客厅地面上,到处都是啤酒瓶子,沙发茶几餐桌冰箱放的满满当当,全部都是喝空的啤酒瓶子。
卧室的地面,更是半张床上都是酒瓶子,中间只有一条通往外界的狭小走道,其余都放着各式各样的酒瓶子。
房间里也不知道多久没打扫过,几名刑警戴上口罩将房间里外看了一遍,就忍不住的恶心冲了出来。
“没有。”
六栋别墅,全部查过都没有找到宋兼语的下落。
周建明站在门外,望着远处那辆关着江旬的车辆沉思数秒:“将人先带回去,还剩下24个小时我们再想想办法。”
一群人只能回到局里,江旬被关在审讯室里接受审问。
那头秦时关在队伍撤离时没走,他跟周建明交代了一声后跟大乔一起蹲守在石柱路六号别墅门口的停车位上。
六号别墅的屋主常年不在家,两个停车位都是空着的。
这里距离二号别墅相差一百米左右,其中一处户外停车位旁边正好有一颗大树作为遮挡。
秦时关跟大乔坐在上面,安静无声望着这六栋别墅进出的人员。
“秦哥!有人进二号别墅。”
大乔拍了拍低头看手机的秦时关,指着远处那道正在开门的身影。
“那是江武,江旬同父异母的弟弟。”
江武丝毫不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密码解锁再推开房门,打开门后的水晶灯开关。
明亮的客厅映入他的眼帘,家里跟他早上出门时,没什么太大不同。
沙发上看书的哥哥,还有那名一直在睡觉的客人倒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江武换上家用拖鞋,走到客厅一楼往二楼的楼梯处,抬头看着中间那副梵高的秘密花园装饰画。
这张装饰画被人调整了一百八十度倒挂在上面。
江武望着那副画十几秒才将视线从画上移开。
将脱下来的外套扔在椅子上,自己独自进了厨房打开冰箱门。
瞧见冰箱里的食物都被江旬弄的乱七八糟,又出来拿起手机叫了跑腿人送菜过来。
半个小时后,秦时关跟大乔坐在车内就看到一名戴着黄色外卖帽子的女生,手里提着一个巨大的塑料袋往二号别墅的方向走过去。
秦时关等对方下车要离开别墅前,将这名外卖员拦下。
“警察,刚才二号别墅的人让你送了什么东西?”
外卖员看了一眼秦时关的证件,熟练掏出手机打开刚才的跑腿订单:“屋里就一个年轻的男人居住,他一共花了一百二十块钱买的都是附近嘉荣超市的蔬菜,还有一盒鲜虾跟一袋苹果还有一盒草莓,下单的东西都在这里呢。”
秦时关拿着手机,拍了一张江武下单的内容,将手机还给对方时多看了对方一眼:“除了一名男性之外,你还看到什么了?”
“挺大的房子,户主好像没结婚?”
作为一名长期配送的跑腿外卖员,各种奇怪事件都能够遇上,所以被警察查询盘问这一点,外卖员们也相当熟悉老练。
配合的回答了对方的所有问题后,骑着小黄电动车就消失在外面的街道上。
秦时关重新回到伪装的警车上,把刚才江武下单的那份订单递给副驾驶里的大乔:“看看这里有没有不对劲的东西。”
大乔看着那份订单,从上到下看了好几回:“没什么不对劲啊,这些都是家常的青菜。”
他们在这里盯着江武,宋兼语此刻也在盯着别人。
土屋外的三桌客人,终于在酒足饭饱之后各自散去,穿着新衣服的新娘跟新郎提上小红亲手做的新被子,跟人道别后,也离开这里往王刚家的方向走去。
村子来帮忙的几个妇女,手脚麻利的将桌子上脏掉的碗筷都收起来,端到一个大红塑料盆内,用井水一一清洗干净。
那些借来的碗筷在洗干净后,被主人家直接放在怀里带回了自家。
院子里临时拉出来的灯泡也被人拔,了插头,收桌子的收桌子,收凳子的收凳子。
不到一个小时的功夫,满院子里的人就走的一干二净。
宋兼语安静无声的蹲在门缝那里,竖耳倾听着外界的动静,在外界最后一道光消失在视野里时,他的眼睛都没有从院门口那辆满身灰尘的面包车上移开。
隔壁房间里的人关上门,关上灯很快上床歇下。
宋兼语从醒过来就蹲在这里数过,外面除了十岁以下的孩童没有吃过酒之外。
其余所有人都喝了至少一杯那种农家自酿的米酒,主桌上这具身体的丈夫,更是喝了差不多有半斤白酒。
最后关灯走人的时候,都是被一名穿着校服的少年搀扶着往家走。
蹲守在门缝里的人,没有轻举妄动。
宋兼语拿出最好的耐心,一个人又在黑暗中坐了有一个小时之久才开始行动。
他将晚上那女生递给他的饭碗,用土坑上的棉被包裹住,然后人跳上去。
“噗!”
脚下的被子发出一声闷闷小小的响声,宋兼语从被子上跳下来抖开被子,摸索到几片锋利的碎瓷片。
用旧衣服包裹住碎瓷片的一角,宋兼语扶着墙一点点的重新挪到门后的位置。
这是一家土屋,墙壁四周全部都是用泥土混合碎秸秆盖成的墙体,在木门后方连接墙体的位置,下午宋兼语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连接木门的左侧下方墙壁一直在往下掉灰渣。
宋兼语双手握着碎瓷片,一点点抠挖着风化最严重的地方,从夜幕降临挖到满天星辰一点点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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