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不过去之前你先送我去另外一个地方。”
宋兼语报上地址,等前方交通灯变成绿色再次通行时,他看向自己手臂上全新的答案。
记住这几行字后,宋兼语将手臂上的内容擦拭干净,同样给对方再留下一句话。
等司机按照他的新地址将车子停下时,宋兼语翻遍这具身体上下,终于在鞋底找到李峰意藏着的钱。
付款车资的人,很快又上了一辆公交车,绕过三个公交站后宋兼语钻进了废弃的电影院。
皮质椅子下方的手机被人重新拿了出来。
市公安局刑侦大队办公室内,秦时关的手机再次响起。
正在看监控视频搜查李峰意下落的秦时关拿起手机,看向智能手机屏幕上出现的陌生号码。
“嘘!李峰意打来电话了。”
原本忙碌的办公室瞬间安静,与此同时秦时关拿着手机走向会议室。
周建明李琴拿着机器同时跟上去。
会议室的大门关上后,秦时关点开录音功能后,这才将电话接通。
“你好,我是秦时关,请问你是哪位?”
周建明屏住呼吸,耐心听着电话那头的回复。
“我是早上给你们送礼的李峰意,看在你们警察忙碌了十二个小时都没有结果的份上,送你们两份大礼吧,其实我还杀了另外两个不在你们通报名单上的人。”
宋兼语将从李峰意手臂上得到的两个新名字告诉警方,说完电话就被他关了机,拔出那张电话卡掰成两段。
李峰意再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人还坐在出租车上,刚睡醒的人打着哈欠坐直身体,无意中抬头看到前方的后视镜里,刚才那个长的老实巴交的司机变成了一名满身肌肉的壮汉。
对方余光瞥见他醒了过来,客气的看了一眼正在不断跳动的价位表:“客人,尚庄过了这个路口就要到了哦。”
作者有话要说:李峰意:啊啊啊啊啊啊有鬼啊!
第38章 一更
李峰意在壮汉司机不解的眼神中,缓缓撩起自己的袖子。
坐上出租车后,他亲自将手臂上的内容擦拭的一干二净,甚至他还记得自己是用什么样的姿势去擦拭的文字。
可是现在那里被人重新留下一行全新的文字。
【看在你还算老实的份上,这一次就不砍你的手掌,接下来请回答第二个问题,小郭庄山洞内第一个杀的人,是谁?】
李峰意将手放进上衣口袋,在那里摸到一支笔,同时他也发现自己藏起来的水果刀消失不见了。
“客人,尚庄到了。”
前排的司机将出租车停在路口,转身侧头看向后座上满头大汗的中年男人。
总觉得对方自从在车上睡醒后,整个人都变得古里古怪。
李峰意听闻回神,看向司机那比他自己壮实三倍的胳膊,弯腰从鞋底拿出自己藏好的钱。
递给司机之前,他看了一眼鞋底金钱的数字。
对不上——
对不上他藏钱的数字!!
李峰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了出租车,双脚刚落地那辆出租车就头也不回的跑的只留下车尾灯给他。
站在路口的人,大口喘着粗气将手里剩余的钱数了三遍。
还是对不上,他给那名大夫的钱,跟他剩下的钱明显对不上头。
从诊所出来的时候,他还记得自己身上剩余五百六十块钱,可是现在给了司机一百二之后,他身上却只剩下了三百块。
还有那辆出租车,就算他再累也不会忘记前排司机长什么样子!
晚上八点的寒风从四面八方吹过来,吹得李峰意遍体生寒,吹得整个人都蜷缩成团警惕的看着四周围。
一片树叶落下来,也会换来他警惕的怒吼声:“谁!是谁!出来!我看到你了!”
寂静无声的尚庄路口,静悄悄的只有他自己嗓门的回荡声。
李峰意侧着甚至走在路边,像只螃蟹一样横着走,这样走虽然动作慢些,却可以将路口前后都看的一清二楚。
一旦有可疑车辆跟行人,不管从哪一头出现,都会被他第一时间发现。
从尚庄路口他一路警惕又小心穿过仲景北路,到达尚庄另一头的宛城村,村子远离人群,附近除了一条高架桥上不时传来车辆经过的声音后,四周就只能听得到村子里野狗的叫声。
李峰意进了村子赶走两条围过来打量的野狗,低着头缩着肩膀一路往村子深处走去,穿过稀稀落落的村民自盖楼后,他来到村子最里头一栋二层小院门口。
院子里开着灯,隐约听见里头说话声,李峰意直接爬上院墙跳了进去。
落地时,早上才包扎好的伤口传来一阵剧痛,跳下去的中年男人当场闷哼一声,蜷缩成团。
拴在院子角落里的土狗听到动静,连忙发出吠犬声。
一只狗叫,全村的狗都开始叫了起来,二层小楼内喝酒说话的人听到外面的动静,狐疑的放下酒杯,提起房门后面的铁锹将门小心打开。
“谁!”
顺安强警惕的看着狗脑袋冲着的方向。
院墙角落里,李峰意强忍着痛意扶着墙爬起来,“是我。”
顺安强身后多出一支手电筒,等他打开手电筒看清那人的长相这才松了一口气,冲着不远处还在叫唤的狗骂了一句:“吵什么吵,大哥不认识!”
土狗又叫了几声,这才停下来。
顺安强扔下铁锹,打着手电筒走向那人:“大哥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你不知道外面现在到处都在通缉你。”
“又不是第一天通缉,有什么好怕的。”
李峰意小心翼翼迈动脚步,走进这栋二层小楼。
他奇怪又缓慢的姿势,很快就被顺安强看在眼底,连忙伸手扶住他胳膊,扶着人往内走:“大哥怎么会受伤?你撞到警察了?”
李峰意被他搀扶着,总算不用一直强忍着痛处,听闻冷哼:“那帮警察还找不到我,我今天遇到一个东西死死跟着我,那东西打伤我还一路跟着我,我怀疑身上被人安装了东西,你帮我瞧瞧。”
“还有人在大哥身上安装东西!你先坐着我这就去帮你拿工具。”
顺安强扶着人在客厅内,唯一一张柔软沙发上坐下,自己掉头就往地下室方向跑过去。
客厅内,李峰意坐在沙发上,借着头顶灯光看向自己深色的裤子。
那里现在已经晕染出一片暗色,伤口裂开了。
之前拿手电筒给顺安强的女人,瞧见这一幕后急急忙忙的转过身去,从茶几下面拎出一枚家用医疗箱,打开箱子将里头的红药水棉棒纱布都拿出来,一一摆放在李峰意面前,示意他上药。
李峰意将拉链拉开,瞥了一眼桌子上那些东西“有止疼药没。”
对方立马从箱子里扒拉出一盒头孢跟散利痛,递到他跟前。
“倒杯水过来。”李峰意将两盒药各自扒拉一颗,示意对方再倒一杯水过来。
他端着杯子喝水喂药时,顺安强已经从地下室将工具抱上来。
那东西用防尘布遮挡的严严实实,打开后露出一个小电视大小的箱子,上面有五六个不同的开关,还有一个地铁安检通过的手杖。
顺安强将这东西接上电,擦拭掉上面的浮尘:“这东西有一段时间没用过了,大哥你是……卧槽!大哥你这个伤是怎么回事!哪个王八蛋将你弄成这个样子,是不是早上死的路边那个小娘皮!竟然把你伤成这样,我要去砍死她全家。”
摆弄机器的人,一回头就对上李峰意解开的裤子,还有那团血糊糊东西。
作为男人,男人的尊严被伤成这样还能忍?
顺安强卷起袖子一副现在就要过去杀那帮人全家,凶恶嘴脸。
沙发上坐着的人将带血的纱布扔在地上,耳边听着他暴躁的声音无动于衷:“先过来给我检查。”
“哎!大哥你忍忍!”
一年前顺安强花了十二万块钱买了一个缅甸媳妇,这小姑娘长得人模人样也听话乖巧。
顺安强对此相当满意,连喝醉酒都不怎么打人了,结果这女的在他家住了半年突然偷他的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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