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农不再纠结,祝泽清拿出来的东西很多都是大家没见过的,不知道太正常了,“要怎么种?”
祝泽清道,“先开辟一小块地把种子育起来……”
在朝廷里举足轻重关乎社稷安稳的大司农,此刻在祝泽清面前,成了种菜小弟。
罗方之听说两人在这边种地,吓得赶紧赶来,“泽清少爷,大司农,你们……?”
第526章 秀恩爱
祝泽清见罗方之着急的样子,连忙问,“这里不能种菜吗?”
“当然不是。”罗方之赶紧说道,“我是怕皇上怪罪,泽清少爷你可是解元,怎么能下地种菜,太失身份了。”
“总管可能有些误解。”祝泽清笑笑道,“我是农家出身,干这些很正常。”
罗方之劝说道,“虽然如此,可是少爷目前的身份今非昔比,还是要注意一些的。”
大司农微微笑着,“罗总管多虑了,你忘记高产稻谷是泽清培育的了?还有红薯和土豆,他要是不干的话,咱们大梁可没这么多希望!”
罗方之一想,确实如此,“那我找点儿人来帮忙吧?”
祝泽清拒绝了,“不用,这里小,我们自己就能弄完,罗总管不用管我们,去忙自己的事吧?”
罗方之拿不定主意,去看大司农。
大司农摆摆手,“去吧。”
罗方之拱了拱手,这才小心翼翼地离开了。
祝泽清种地这件小事,还是在皇家农庄引起了注意,好些人来看他是不是真的在种地。
毕竟祝泽清是解元,这些个读书人自视清高,又怎么可能去干那等有失身份还脏污的事。
当大家看到祝泽清真在种地且比他们还种的好时候,各种怀疑都化为了佩服。
原来有的人的手,是真的,上可以提笔做锦绣文章,下可以握锄头种良田土地,是他们短见了。
祝泽清作为现在京城的明星人物,一举一动都颇受人关注,不多时,好些人都知道他跑去皇家农庄种地去了。
一些人说他不爱惜名声,一些人一笑置之,一些人说他虽然考上解元,也难掩身上的土气,一些人却也佩服他,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他一样想干什么干什么,自由自在没有任何包袱……
半下午的时候,祝泽清去接江一宁——
鸿吉楼。
江一宁今天狠狠出了一把风头。
上午,他和凌绍程进入鸿吉楼,转悠了一圈儿,江一宁就一头扎进了棋艺擂台。
棋艺是一件高雅的事,江一宁去挑战的时候还被人嘲笑了一番。
江一宁只是看了那些人一样,没有反驳,直接对弈。
一连赢了三场,彻彻底底打了某些人的脸,后面再没嘲笑的声音了。
紧接着又连续赢了三场,这下所有人都老实了。
吃过中午饭,江一宁又继续来挑战,花了一个多时辰,他又连赢了三场,众人哗然。
越到后面,下棋的人棋艺越高超,没想到江一宁还是赢了。
现在他一连战胜了九位棋艺高手,再有一位,他就可以拿到一千两银子的奖励了。
江一宁现在换成了守擂人,再有一个人来跟他下,并且输给他,他就可以拿走银子了。
凌绍程没有去挑战,今天他主要是带江一宁玩儿,现在也陪在他身边,看着大家哑然惊叹的样子,他觉得很好笑。
刚开始来是时候,大家都瞧不起他们,现在总算是老实了。
江一宁抬起头问,“还有人要下棋吗?再等一炷香时间,要是没人的话,我可就去拿银子了?”
“虽然你连续下赢了九个人,但还是应该谦虚,万一败在这最后一次,乐子可就大了。”
“骄兵必败,你还是小心一点儿。”
“一个双儿而已,就算你赢了九次又怎么样,有什么资格骄傲?”
大家瞧不起的双儿赢了他们男子,他们心里十分不忿。
江一宁指着说话最大声那个,“就你,你连一个双儿都不如,你有什么资格说话?”
那人脸一下就涨红起来了,眼神躲闪,不敢看江一宁。
江一宁又指着旁边那人说,“我就骄傲了怎么了,你不服来挑战我啊!像个跳梁小丑似的在那里磨磨唧唧,你不害臊我都替你害臊!”
旁边那人一阵难堪,赶紧往旁边走了。
江一宁手臂一横,指了所有人,“有本事就下,没本事就闭嘴,谁惯得你们又无能嘴还臭的?”
没人说话。
有个人又要开口嘲讽了。
江一宁抢先一步说道,“你要说什么?要是跟棋艺无关的就请你闭嘴,这里高雅的下棋场所,别让你给污染了。”
那人憋得脸通红。
嫁给祝泽清两年多,江一宁再没受过委屈,被祝泽清宠得受不得气,忍了大半天已经到他的极限了。
凌绍程看着江一宁“舌战群雄”,心里一阵快意和羡慕,那些男子仗着天生的优越感,处处看不起人,是该有个人让他们醒醒了。
这时,人群分开,一位看起来很尊贵的双儿被人簇拥着走过来。
双儿神色似有高傲,微微抬了抬下巴,看着江一宁,“我跟你下。”
江一宁抬手,“请。”
两人相对而坐,双儿是挑战者,执黑子,江一宁是守擂者,执白子。
黑子先下,白子后下。
凌绍程站在江一宁身侧,微微矮下身跟他说话,“对面那个是季玄默的堂弟,季君言,他的爷爷季震是京城的国手,非常厉害,听说他学到了他爷爷九成的棋技,你小心一点。”
季君言细致的手指轻轻捏着棋子,瞥了眼凌绍程,“凌绍程,你在那儿嘀咕什么呢?别说话了,好好下棋。”
凌绍程微微笑道,“一宁初来京城,很多人不认识,我不得跟他介绍介绍?”
季君言抬起眸子打量着江一宁,容貌不俗,但小门小户出生,不够大气,“原来是江一宁……”
江一宁想了想,处于礼貌,打了一个招唿,“君言少爷。”
季君言摆摆手,“不用这么称唿我,你是我堂哥师弟的夫郎,叫我少爷,不是自贬身价吗?”
江一宁有些听煳涂了,“那我应该如何称唿?”
季君言略嫌弃,“真是朽木不可雕也,你在京城的身份也不低,何必把自己摆在那么低的位置,难怪那么多人敢欺负你。”
江一宁,“……”
季君言无奈道,“你还没懂我的意思吗?”
他提高声音,“你夫君是凌老的弟子,皇上的小师弟,你是他堂堂正正娶回家的夫郎,可比京城好些人尊贵多了。”
周围的人听到这话,心里都有些后怕,看了真的不能小看京城的任何一个人,谁知道什么来头!
江一宁这下懂季君言的意思了,“谢谢。”
“好了,废话不多说了,赶紧下棋。”季君言落下一子,“刚才小厮来说有个双儿一下挑战了九位棋艺高超之人,把我惊了一下,特意过来看看,没想到是你。”
江一宁顺口道,“那让你失望了吗?”
季君言随意地说道,“还行。”他话锋一转,“你要是下赢我,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那就让你破费了。”江一宁神色微微一敛,认真起来。
凌绍程看了眼江一宁,很自信啊!
季君言轻轻扬唇,“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让我破费!”
两人一人一子交换落子,棋盘上,棋子很快多起来,氛围也逐渐紧张起来。
祝泽清来到鸿吉楼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幅场景——
江一宁和一个衣着华丽的双儿相对而坐,凌绍程站在江一宁身后,周围围着很多人,每个人的表情都很凝重,好像遇到了什么大事一般。
祝泽清走近,“一宁。”
江一宁表情一下鲜活起来,“泽清,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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