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观棋无奈道:“真的没有,前辈说笑了。”
他又不是三岁孩童,如何会承认重生这种事情,无论三头蛟说什么他都死不承认,到最后也只是含含糊糊地说道:“大概是洗髓丹让我逆天改命了吧。”
不过这种说辞,三头蛟必然是不相信的,有些恼怒地拍了拍旁边的石壁,弄得不少柱子倾塌,季观棋险些被砸到了,往后退了一步,料想此地是不能再继续待下去了,他跟这头三头蛟大概率八字不合,上辈子反冲,这辈子还是这样,正准备离开时却听到身后其中一个脑袋发出了声音道:“反正重生的也不止你一个,你不跟我说,这些宝贝就是别人的喽!”
季观棋本来快要走出去的身影顿时停住,他回头看向了三头蛟,问道:“还有谁?”
这一次,他动用了乾坤袋里的闭音符,将四周的声音都给屏蔽了,外面的人根本听不到里面说些什么,季观棋看着三头蛟,道:“前辈,做个交易吧。”
等他从密室出来的时候,稽星洲在外面都等得有些着急了,不过倒也没催促,瞧见季观棋之后第一时间查看了一下对方身上有没有受伤,确定无碍才松了口气,道:“幸好无事,不然等会你哪只鸟要把我的府邸给掀了。”
季观棋无奈笑道:“给稽兄添麻烦了,我这就去安抚青鸾。”
可能是因为印记消除了,这几天青鸾格外黏着他,寸步都不想离开。
稽星洲没有询问季观棋为何要用符咒,不过是屏蔽了声音,大概是聊了些事情而已,只是他也是个很懂分寸的人,既然对方不想说,他自然不会问。
晚上季观棋带着青鸾靠在池塘边,脑子里还在回想着白日那三头蛟说的话,这三头蛟的确是顶级灵兽,口吐人言,且非常狡猾,若非季观棋花了不少代价,对方也不肯说实话。
“别的不知道,但是当日进入福地洞天的就有两个,一个是你,一个……”三头蛟三个头互相对视了一眼,而后笑了起来道:“自然是乌行白那小子。”
“不过他与你不同,你是上辈子魂飞魄散啦,本不该重生,这叫逆天夺命。”三头蛟说道:“你会遭天谴的,小子,你好自为之吧,天道是个小气鬼,他不会放过你的。”
……
“重生。”季观棋将手里的鱼食都撒到了青鸾的碗里,青鸾吃了一口,气得啄了一下季观棋,这才让他回过神来,连忙道:“哎哎!别吃。”
他连忙将鱼食丢到了池塘里,然后看看青鸾,这只鸟甩了甩脑袋,用季观棋的衣服擦了擦自己的前喙,看得季观棋哭笑不得,但是自己有错在先,也就随它去了。
被青鸾这么一大段,他叹了口气,他本来也不相信三头蛟的话,但是对方在他离开前还发了毒誓,修真界里谁敢随便发誓,季观棋也不得不相信了,而且对方一眼就能看出他重生过来,上辈子魂飞魄散了,的的确确是有几分本事。
然而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乌行白竟然是重生的。
“既然他是重生的。”季观棋回想起乌行白的种种行事作风,的确是和上辈子有些不一样,但他不理解的是上辈子他死前对方还一副要不弄死他决不罢休的样子,这重生一次就变了?
而且乌行白既然是重生的,那也就可以解释他为什么去罗家村的时候都要跟在奚尧身边,看来还真是上辈子给这人留下了心理阴影了,这辈子要护着自己那病弱的小徒弟。
季观棋嗤笑了一声,一手将青鸾提了起来带回去,道:“管他呢,他重不重生与我有何相干,我杀不了他,报不了仇,躲远点还不行?”
他说完后又沉默了一下,靠在了床上,有些不解道:“既然他也是重生的,那他是怎么有脸问我‘为何’二字……我看上去就这么像是会重蹈覆辙之人吗?还是说,他不知道我也重生了。”
本来挣扎的青鸾缩了缩脖子不动弹了。
“等明日三头蛟游行之后,咱们就去向稽兄辞行,去一趟天机门。”季观棋将乌行白的事情抛之脑后,他想起了另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便是三头蛟口中的“天谴”,但凡是与“天道”、“天谴”之类的有关的,都是性命攸关的大事,不容小觑。
若是他记得没错,天机门那边对此一直很有研究,原本是准备离开天蛇城就去天机门一趟,那里风景秀美,是个好去处,如今倒也算是顺路了。
“老天爷让我重生一场,天道又如何,该争还得争一下的。”他低声喃喃,而后轻笑了一声,用手拨了拨那只回来之后就将脑袋塞在羽毛下的鸟,道:“你怎么了?”
青鸾张开了一边的翅膀,没有吭声,季观棋见它好像有点自闭了。
“不至于吧,吃个鱼食……”季观棋不说话了,回想起稽星洲那个吃醋跑掉至今未归的赤炼蛇和到处占地盘,蛮横不讲理的三头蛟,他忽然觉得自家的青鸾无非也就是气性大一点,倒也正常。
晚上一人一兽躺在了床上睡觉,只是第二天一早便被外面的吵嚷声惊醒了,外面的万兽宗弟子十分抱歉道:“季公子,三头蛟正在发脾气,可能有些吵闹,请您多担待些。”
季观棋揉了揉眉心,道:“无碍。”
他刚好做的噩梦,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做和乌行白相关的梦的,大概是因为昨天又看到了乌行白,一整夜噩梦连连,醒来时半天都回不了神,里衣甚至都被冷汗浸透了。
他梦到那日乌行白的生辰,为了准备给师尊的生辰礼,他很早便去了后山,用了三四天在抓住了青鸾,为此还从山崖上险些摔下去,幸而抓住了旁边的草茎,这才只是划伤而已。
只是费尽心机送出去的生辰礼也并不得人看重,乌行白不喜欢青鸾,所以总是放任青鸾独自在殿内,从不与它亲近,因此青鸾才爱黏着季观棋,明明季观棋不是它的主人,和它的关系却比乌行白和它更加亲近。
他一推开门出去就瞧见这前面像是停了一顶龙椅,看上去金碧辉煌,极为华贵。
季观棋:……
“太小了太小了!”三头蛟依旧十分挑剔道:“知道我是谁吗?就拿这个糊弄我?”
稽星洲在一旁头都大了,一边哄着三头蛟,一边给它拿吃的,抽空还得看看季观棋那边,有其他弟子路过时窃窃私语道:“幸好赤炼蛇不在,不然这还不得打起来。”
“别说了,有一个大爷在就行了,可别来两个,谁吃得消。”另一个弟子黑眼圈都直接挂脸上了,看得出来是真的累了。
“观棋兄,抱歉啊,今日事忙,招待不周了。”稽星洲无奈上前道。
“无碍,只是昨天它不是还好好的吗?”昨天为了哄这只三头蛟说出一些实话,季观棋可算是出了不少宝物,多年家当都快给了这三头蛟,才哄得对方说出来乌行白也是重生的这一秘密,可惜关于天谴一事,即便是三头蛟知道的也不多,只是知晓逆天改命者都不得好死,比如它之前的主人,也就是那个秘境陨落的仙尊。
据三头蛟所言,那位仙尊最爱做逆天改命之事,所以种植出了万灵草,弄出了洗髓丹,还收了三次化龙未成的三头蛟作为灵兽,可惜最后还是死于天谴之下,而且根据他自己给自己卜卦,说他死后还有一劫。
想来……是坟给挖了。
远在玄天宗喝茶的乌行白轻轻咳嗽了一声,对面的宗主见状,笑着问道:“我听闻你近日都在外面寻找观棋,可有什么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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