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给谁?谁能值得你出手?”万花宗主有些惊诧,这生髓丹可不是能随随便便就给人的。
乌行白顿了顿,略微沉默了下来,片刻后他才道:“我要怎么做才能拿到生髓丹?”
既然这万花宗主没有一口回绝他,那就代表是可以商议的,这话一出,万花宗主顿了顿,她道:“几日前万兽宗也来向我讨要过,被我一口回绝了,你嘛……”
她微微笑了一下,道:“有件事情,还真需要请镇南仙尊出手,方才能办到。”
“你说。”乌行白抬起头看向她。
“我有一物在金孔雀手中,若是镇南仙尊能帮我拿回此物,这生髓丹我定然双手奉上,决不食言。”万花宗主慢悠悠道:“不过仙尊可要考虑清楚,那是金孔雀,顶级灵兽,天机门的护宗灵兽,修为堪比仙尊级别,且能通天道,当年即便是知问仙尊也不敢与其交手,且听闻近些天又修为精进了不少,若是与其交恶,只怕日后会多不少艰难险阻,说不定修炼心境都会受到影响。”
乌行白静静地听着,他目光平静,等万花宗主说完了,他才问道:“是何东西?”
万花宗主愣了愣,似乎没想到乌行白竟然真的答应,她坐直了身子,神色这才认真起来,道:“仙尊最好想清楚了,那是金孔雀。”
“我知道。”乌行白道:“我替你拿回东西,你给我生髓丹。”
他语气平静,样子看上去不像是要和一个战力堪比仙尊且能通天道,又有灵兽体型加持的顶级灵兽交手,这模样看得万花宗主也沉默了一下,而后才道:“当年我徒修为不慎,爆体而亡,本命武器被金孔雀那个畜生拿走了。”
“人若是死了,本命武器便也无用了。”乌行白说道。
万花宗宗主冷笑道:“按道理是这样,可是这个畜生是在我徒爆体而亡之前,用炼器宗法宝万象镜迷惑了我徒儿,骗我徒儿抹去了本命印记,如今这武器还在金孔雀那里,仙尊若是替我拿回,这生髓丹我立刻奉上。”
“武器叫什么名字?”乌行白问道。
“响铃伞。”万花宗主说道。
直到乌行白走后,万花宗主都没反应过来,她看着空荡荡的屋子,而后才低声喃喃道:“乌行白,到底谁值得他这么冒险?”
顶级灵兽金孔雀,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第47章 别说我来过
夏练三伏, 冬练三九,每日天不亮就能看到季观棋在院子里练剑,稽星洲看着也是佩服。
季观棋的左手剑鲜为人知, 想要左手练剑比右手要难得多, 没点耐心和毅力是根本练不出来的, 最可贵的时他控制灵力极其精准, 稽星洲忽然明白了以前江相南说的那句“可惜他天赋平平,否则就是个剑术上的绝顶天才”,如今看起来, 这个天赋的短板也补上了。
“观棋兄,你的剑术都是跟谁学的?”稽星洲笑着说道:“是仙尊吗?”
“不是。”季观棋收了剑, 额角冒出了细密的汗,他笑着道:“在拜入玄天宗之前,我乃一介散修,剑术都是根据各个门派流出来的功法杂糅出来的, 都只能算是基础,但是基础做好了,学别的也就快了很多, 后来拜入玄天宗之后, 才有机会接触更高的功法。”
“也对,仙尊用的不是剑。”稽星洲说道。
提起这件事情,季观棋的手微微一顿,他想起来李行舟其实也有着一手的好剑术, 那人说他自己也是剑修,只是可惜了, 一个骗子的话,能信几分。
季观棋在这里住的几天, 万兽宗上下都对他恭敬有加,只是季观棋不太擅长与人接触,一心都在修行上,稽星洲觉得这人修为能有今日倒也在意料之中了。
而此刻天机门的大梦赌坊,之前被季观棋他们毁掉的楼层正在重新修筑,金孔雀坐在了自己的屋子里,里面堆满了法器和金银财宝,它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张大嘴巴将这些东西全部吞到肚子里,只有在自己肚子里,它才能安心。
它长长的尾羽拖曳着,金光璀璨的模样让人挪不开眼,在吃完了这些法器宝物之后,它低头看了眼自己鼓起来的肚子,显然十分满意,一副吃饱喝足的样子掀开了珠帘,准备跳到榻上好好歇息一下,却不想刚刚进去就感觉到了一股异样。
它猛地抬头看向了不知何时坐在榻上的人,对方身着一身黑袍,银色云纹绣在了衣摆处,简单低调而不失威严,不过让金孔雀震惊的是这个人,它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眯缝了一下眼睛,道:“乌行白,你来找我干什么?咱们两个之间的交易可算是结束了。”
“来要一样东西。”乌行白说道。
他神情平静,甚至称得上冷漠,就是众人眼中威名赫赫的镇南仙尊,只是脸上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苍白,目光平静地落在了金孔雀的身上,道:“本尊可以用东西交换,换你的响铃伞。”
听到这三个字,金孔雀半眯了一下眼睛,道:“你去过万花宗了?”
“嗯。”乌行白应道。
“呵,我可没有什么响铃伞,你别听她们胡说。”金孔雀的尾羽不耐烦地摇曳两下,道:“我之前是向她们讨要过响铃伞,可是她们没有给我,我便作罢了,如今你来向我讨要,我上哪弄给你?”
乌行白显然是并不相信这话的,他手上并无方天画戟,只是这样端坐着足以让人感觉到巨大的压力,而灵兽天生对威压更加敏感,金孔雀的尾羽渐渐扬起,缓缓开屏,呈现出了防御的架势。
“你说你想要什么,今日这响铃伞我必须拿走。”乌行白的耐心并不好,他直截了当道:“若是响铃伞不在你这里,我便不会特地跑一趟了。”
金孔雀脸色微变,它仔细看着乌行白,身后开屏之后的尾羽更显璀璨,在烛光之下似乎要晃花一个人的眼睛了,它的尾羽摇晃得越厉害,代表这只孔雀已经属于要打架的时候了,它盯着乌行白仔细地看,道:“你受了伤,而且是不轻的伤,乌行白,你的方天画戟呢?你难道要这样跟我打架吗?”
它半眯起了眼睛,谨慎地打量着乌行白。
“嗯。”乌行白低声叹了口气,道:“谈不拢,那就打吧。”
金孔雀的眼瞳骤然睁大,它意识到了危险扑面而来,立刻身后的尾羽剧烈摇晃着,金色的光芒宛若实质,既能蛊惑人心,又能杀人于无形。
但即便如此,面对乌行白,即使是手中没有方天画戟的乌行白,金孔雀也不敢托大。
正如之前乌行白说的那样,这只孔雀贪得无厌,为了财宝甘冒一切风险。
……
“铿!”一声,稽星洲收回了自己的银丝玄刃,虎口依旧震动得微微发麻,而季观棋则是干脆将右手剑换成了左手,稽星洲见状上前道:“还是不行吗?”
季观棋随意看了眼,道:“无碍,过几日就好了。”
“我给你的药你在吃吗?”稽星洲看着季观棋的手臂,虽没有亲眼目睹当年伤的多重,但是看这么长时间都没好,而且这么多灵药都没用,他基本猜到了当时的惨烈,叹着气道:“可惜。”
待稽星洲离开后,季观棋独自一人用热水敷了一下肩膀和手臂,试图这样让右臂舒服一点,他握着剑的手微微发颤,也许是这几日练得太厉害,明显痛觉上升了,季观棋扭过头瞥视了一眼,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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