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养崽横行修真界[穿书](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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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到分魂后，岑云阔当即离开了荒山枯水。他没去看薪城的情况，虽说原著里写薪城大火伤亡惨重，但这场祸事到底是沉水香消的阴谋，不是为了嫁祸燕厉，就是为了嫁祸他人。他若去，恐怕会惹得一身腥臊。
    岑云阔在回去的路上惊异了一下自己竟然会这么冷静也这么冷漠，但很快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
    回学府待了几天，很快就到了天虞山以剑会。
    盛会到来，昭阳城当即空了一半，天空满是法器，大家都往天虞山赶去。
    每个上山的人都需要登记身份，岑云阔这才知道中州有一样东西叫验魂书，能验出你是否是圣魔榜上的人。
    验魂书的存在就是为了确保堕魔者混不进这正派盛会。
    岑云阔做登记时，一切如常；燕厉做登记时，验魂书却诡异地闪了一下。做登记的弟子愣了一下，以往从没见过这情景，那光芒一闪而过，好似错觉，纠结片刻，那弟子小心翼翼地看了岑云阔一眼，还是在手册上勾了通过。
    天虞山待客之道非常不错，一路上有弟子引路，置了长桌，摆满吃的喝的，任君采取。
    以剑会是剑客的盛会，以往还有人想要不要办个什么以刀会之类的，不过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办下来，不过后来以剑会开放了一处擂台，供刀客切磋。
    岑云阔带着燕厉扑通来的，闻思扬早就被他赶去和万松门的人一处了。
    那日陆饮虹说破闻思扬的身份，岑云阔便也没耽搁，和闻思扬确认了一下。确认之后，他用温和但不容置喙的语气，要求闻思扬离开悬辉学府。闻思扬可怜巴巴地祈求了一会儿，见岑云阔不为所动，只好蔫蔫地走了。
    天虞山弟子对他们几人很是殷勤，殷勤中又透着尊敬与小心。
    岑云阔有些莫名，他方才留的名字可不是“岑云阔”，这些弟子年轻些的连筑基都没有，难道有双慧眼能叫他们一眼看出来他是大妖？就算知晓他是大妖，也不该有这种小心翼翼的崇敬啊。
    到了天虞山照夏峰，便能看到巨大的擂台。
    擂台边有一处高台，坐着中州的一些大人物。
    高台上的人，岑云阔影影绰绰看不清楚，但也听人议论了一路，知道大抵是哪些人。天虞山现任掌门张锦帆，大长老韦以舟，断河剑尊顾平岚，还有其他一些门派的掌门宗主。
    真是热闹。
    岑云阔垂眸想。
    他从荒山枯水回来的时候，陆饮虹也是一路保驾护航，得知接下来岑云阔要带燕厉去参加以剑会，他言语间透出艳羡：“若我不是名字上了魔榜，也能参加以剑会。我的剑法，不是我自夸，大哥，我虽师承顾平岚，但在拜他为师前已小有名气，在惊鸿会上那可是一战成名……我错过了那年的以剑会，本想下一次再参加，真正占据剑修的一席之地，未曾想，再也没有下次了……”
    岑云阔沉默地听着，待他感慨完，突然问他：“你真的屠了凡人的村子的？”
    陆饮虹看了岑云阔一眼，伤心又无奈地叹了口气，说：“真的没有。”
    在各色门派弟子的统一服饰里，还有衣着五花八门的散修中，渐渐汇入从头到脚一身黑的修士。
    沉水香消也来了。
    “听说了吗？今年的圣魔榜，会在以剑会后公布。”
    “今年有什么特殊吗？圣魔阁的长老竟也出来观看以剑会了，就在高台上坐着呢。”
    “哪个？”
    “白头发白胡子那个。”
    “这么老了！这岂不是命不久矣？”
    “好像圣魔阁的人都是老人。”
    岑云阔若有所思地看过去，心中有了计较。
    天下人至今不知道圣魔碑在哪里，他若是想办法能看到圣魔碑，或许能知道圣魔阁与沉水香消是如何同谋的。
第57章    开始
    擂台十八座, 其中十五座占据了整个照夏峰，还有三座在空中。那三座是留给参悟境的大能切磋的, 也得有点儿实力的人才能上去围观。
    人群之中, 除了沉水香消的人不动神色地渗透，还有一群人，身着黑绿交错的制服，手中持着玉简，一手双指点在额前, 嘴中念念有词。
    “那是照影来的人。”
    岑云阔回头，看到一张年轻的、英俊的脸。那人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他的眼角有一颗痣，本应是风流美人相，但因为这大大咧咧的笑容，显出几分傻气来。他相当自来熟地塞给岑云阔一只戒指，道：“大哥好，我叫齐霄, 天虞山弟子，络绎间主人, 这是络绎石戒，分神可进其中。在络绎间里，你可以隐匿身形样貌乃至声音，与天下人谈笑。”
    “谢谢。”岑云阔接了，冲他笑了笑。
    齐霄向他介绍, 照影来的人常常会出现在这种盛会，通过玉简刻录下场景，日后可用来贩卖挣钱，卖得好的还会多多复刻，譬如曾经经典的这战斗那比试……
    岑云阔点了点头，他多看了那些人两眼，旋即又把目光放到高台之上。
    眼见齐霄喋喋不休，一一介绍今日来的各掌门与尊者长老的同时越来越往岑云阔身上贴，燕厉微微蹙眉，他当即换了位置，神色冷淡地挤到两人中间。
    “哎哟——”齐霄愣了一下，很快就又笑嘻嘻的，“这是小燕哥吧？不好意思啊。欸，小燕哥要不要也来一枚石戒？虽说你现在才筑基期，但离雕琢期也不远了嘛！”
    他说着，动作一点儿没耽搁，从乾坤囊里夹了只戒指出来，热情地递给燕厉。
    燕厉没见过这种人，一时都愣了，那戒指被塞在掌心，微微发着热，他才想起来问，“你管我叫什么？”
    “小燕哥啊，”齐霄说，“师哥都管你叫一声哥，我自然得跟着叫。”
    燕厉迟疑问道：“你师哥是……”
    “张锦帆。”岑云阔突然说，“是吗？”
    “是啊！”
    岑云阔淡淡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高台之上，张锦帆的目光落在这一角，片刻后垂了垂眼帘，重新看向擂台。
    时辰到了。
    一声惊雷般的锣鼓之音响彻整个照夏峰，韦以舟上前一步，声音洪亮，叫照夏峰上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今，振鹭历八千七百四十二年，天虞山承办第二十六届以剑会，诚邀天下剑客，来此切磋比试，论剑法、剑道、剑心。天虞山有万年山阵，照夏峰又请了玄阵门的简三芝加了三层阵法，擂台以境界而分，只要诸位不毫无防备地踏入远超自身境界的擂台范围内，便无性命之忧。同时，白山的花枝足小姐亦在高台之上，她带了一批白山弟子，如若出现意外，可随时为大家进行救治。不过大家要清楚，以剑会向来的精神是，擂台之上，生死自负，我们不鼓励以死相杀，公报私仇，但也不会过于干涉比试者。剑道锋利，死伤难免，过往也有不少修士，正是在这生死一线的境况下觑得突破契机……”
    岑云阔带着燕厉在筑基期的擂台边站定，上面已有人抽剑而战。他看了一会儿，侧身问：“你觉得如何？”
    燕厉看着那满天乱飞的剑，道：“基础不稳，破绽太多。”
    “你到筑基期的何种阶段了？”
    雕琢分三境，筑基也分三境，薄雾、涓滴、大盈满。
    燕厉低声道：“还差一步大盈满。”
    步入大盈满之后，便能寻突破至雕琢境的契机了。岑云阔握着燕厉的手说：“跟我来。”
    原著里，燕厉在以剑会的筑基期里难逢敌手。他表现亮眼，被顾平岚看上了，为了磨砺他，试试他的心性与潜力，顾平岚表达了收徒的意愿之后，要燕厉与雕琢震山境的人同一擂台比试。震山便是雕琢期最低的境界，也不是筑基期能轻易抗衡的。燕厉咬牙打了几场，险胜几场，慢慢不支，他不服输，坚持打下去，从险胜变惨胜，最终成了惨败。这败并不算难看，大家都被这筑基期的小子震慑了，啧啧惊叹。顾平岚亲自下到擂台扶他，燕厉没让他扶，顾平岚收回手，问他愿不愿意拜他为师，燕厉回绝了。顾平岚被拂了面子，脸色几度变幻，当着天下人的面不好发作，咬牙笑了，以前辈的身份夸赞了几句。
    之后惊鸿会燕厉大放异彩，突破至雕琢；再之后他前往荒山枯水，薪城被烧，燕厉被泼了一身脏水。
    岑云阔带燕厉进了旧闲亭。
    悬辉府的院子里，早年他们在这练过剑，这会儿放了一块小山高的灵石。
    他叫燕厉在院中打坐：“以剑会要办一年，初期比试要试三个月，在初试的最后期限前，你在这儿修炼。”
    “这灵石……哪儿来的？”燕厉惊诧地望着那块灵石，灵气浓郁非常，简直能养一方山谷。
    岑云阔轻描淡写，“这你不必管。”
    这灵石——或者叫灵山，就是九易楼都没法弄来。这算是灵石原矿了，天虞山在自个儿的灵石矿山偶尔能挖出来这么一块，但也绝不会多，灵气也绝不会如此浓郁，浓得都在石头表面结雾了。
    这是岑云阔在系统商城里兑的。
    系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商城中包含万物，可以为他所用，不算坏。
    将燕厉按在闲亭修炼，岑云阔出去后理理袖子，对齐霄说：“带我去见张锦帆。”
第58章    锦之
    韦以舟开幕的话已经说毕, 各个擂台打得热火朝天，高台上倒是一派冷静悠然。有齐霄带路, 一路上守卫的弟子便没有拦。踏上高台，岑云阔便发觉这四周置了灵石，摆了个简单的聚灵阵。齐霄在他耳边小声介绍，那边儿看起来年纪老的是圣魔阁长老王虔；气度优雅的中年男子是天虞山长老韦以舟；穿粉衣的是白山的花枝足，神医花谢却的亲妹……最后齐霄将他带到张锦帆面前, 乖乖地喊了声师哥。
    张锦帆低声一应。
    锦之的样貌与张锦帆有八分像，岑云阔看来看去，还是觉得他是锦之那会儿更为可亲。眼前的张锦帆，一身掌门气势, 若不是有陆饮虹在前, 便是有人指着他说他是锦之，岑云阔恐怕都难以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