岫昭眉头松了一松,任性道:“亲我一下。”
阗悯被他这要求弄得哭笑不得,许久没能亲得下去,心道以后再不乱说了。
岫昭与他睫毛对睫毛,越看越是生气,“你光想着她,便亲不了我了?”
“…………”
“我要回去了。”岫昭作势要起,又被阗悯按回榻上,嘴唇上一热,是阗悯的唇贴了过来。他一时胸中又酸又甜,伸手掌住了阗悯后脑,决定一时半会儿不放阗悯离开。
两人这回亲得就像是打架,岫昭攻,阗悯守。足足啃了阗悯半柱香工夫,岫昭才舍得放开了人。阗悯经他这么一折腾,气血上涌,偏过头去啃咬岫昭耳垂。
岫昭侧着脸道:“你可想好了,再咬我就忍不住了。”他此刻耳朵上又痒又疼,腹下早起了反应,只碍于阗悯腿脚不方便,没掀了他压在身下。
阗悯看着岫昭通红的耳垂道:“定力这么差,不是你让亲的么。”
岫昭眼角有些淡淡的红,注视着阗悯道:“是你先让我醋。”
阗悯这会儿邪火压不下,又贴着他吮了上去。
“阗悯……”岫昭双眼一闭,呼吸急了起来,“今日不准反悔。”
“嗯。”少年人低哑温润的嗓音响在岫昭耳朵边,“我腿不方便,曦琰就别乱动了。”
岫昭听罢愣了一愣:他不动如何办事,难不成只靠阗悯?他脑中一时停滞,冷不丁地被阗悯松了腰带。阗悯的手有些生涩又胆小地挑开他身上华服,滑进内里,贴着滚烫的皮肤摸索起来。
第107章 将·军
岫昭被他这一摸搞得五内俱焚,呼吸越发重了。
阗悯见他半睁了眼,直勾勾地看他,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这些事他从来没做过,只是本能想与岫昭亲近,想着大不了让岫昭再教一教也就可以了。
初生牛犊不怕虎——岫昭总算亲自体会到了这句话的意思。阗悯显然没有想过谁上谁下的问题,就把他当做了在下的一个。虽说两人都是男人,总有一个得让,但他未让过人,也从未想过让人。阗悯现在这个伤重的模样,还要不要命了?岫昭脸上泛起红,既矛盾又享受地任阗悯在身上胡作非为。
阗悯手底肌肤触感又紧又滑,脑子里满是岫昭那日洗澡的模样。他一心想着多碰一碰,没料岫昭喘息一声后又按着他亲了起来。
“过来。”岫昭一声唤,又把阗悯勾住了吻,这次没有一点儿主动,只等着阗悯碰。阗悯见他模样与平日里判若两人,好似失了魂一般,也只顾着与他痴缠在一处,什么都顾不得想。
不消片刻岫昭半身衣服都散在一边,肩整个露了出来。阗悯的手扶在岫昭腰上,觉着身下一物抵在了他腿根。
岫昭低头见他看着自己下边儿小兄弟,温温地笑了起来:“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
阗悯困惑道:“曦琰也想?”
“当然想,你道只有你会么。”岫昭手落在阗悯臀上,忽将他往自己身上一压,两具身体间瞬间没了缝隙。
阗悯此刻更困惑了:岫昭也想的话……
“你知道不知道,第一次的时候,在下的一方总会有些疼。”岫昭手掌贴住阗悯脸颊,由上而下摸到他下巴,捏了起来:“我也不知那到底是怎样感觉,只知道在上边儿的人累一些。”
阗悯浓黑的眼睫一眨不眨,认真听他说话。
“你舍得我疼?”美傲的王爷忽然问出一句极其无耻的话。
“……那怎么办?”阗悯非但没有想过他这句诱导性的话是什么意思,反而替他想起解决办法。
岫昭欲求不满地盯着他苦想,大腿一曲,小腹贴上阗悯的腰蹭。阗悯想了会儿,终于开窍似的,准确地握住了他的小兄弟:“曦琰帮过我,这次我帮曦琰吧。”
岫昭脸上飘过阗悯的气,身子绷得死紧,侧着脸故作淡定道:“你就不想换一种帮法。”
“我……还有什么办法?”阗悯觉着掌中之物动了动,脸倏然如蒸过一般,心道岫昭这命根子尺寸怎如此惊人,自己比他还差上许多。
岫昭忽开口道:“你躺着休息,让我来不就好了?”
少年这才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想来王府里的各色侍妾男宠,与岫昭一起都是受着的一方。阗悯喉咙里仿佛梗了颗蛋,咬不碎也吞不下。他手中忽然一用力,抓紧了岫昭的金刚棒。
“这样曦琰就舒服了,疼的是我?”
岫昭让他攥着命根,长抽一口气,艰难着道:“你既是不愿,也不要这般对我……”
阗悯尴尬着松了手,又安抚似地扶住摸了摸:“对不起,我一时……”
岫昭被他折磨得死灰复燃,玩味地看着阗悯的脸:“我也看不出你究竟是想还是不想了?”
“想……不过不想与他们一样。”阗悯垂着眼,目光落在岫昭的淡色粉唇上,犹豫了一下还是亲了上去,第一次起了要把岫昭占为己有的心思。
岫昭被他又啃又咬,心里满足得紧,揽住人道:“此事也不急,容我去问问让你不疼的办法。”
“…………”阗悯听得眉头打结,更变本加厉地咬了下去。
·
车行了不知多久,外头突然传来舒桐的声音:“阗悯?王爷?”
岫昭翻身落地,抓过榻上的披风给阗悯裹着,伸手拨开窗帘:“怎么?”
外边天已然全黑,原本车队应当停下休整,却因岫昭迟迟没发话而一直向前赶路。龚昶只装不知,舒桐去问也没问出个缘由,问多了就是让他自己来找岫昭。舒桐原以为岫昭阗悯在说话,这会儿见着岫昭的手瞬间变成了哑巴:活色生香的王爷并没有穿衣服,裸着的手臂在漆黑的夜里白得跟鬼似的。他本想往里边儿看上一眼,岫昭又堵在窗边,这一看就成了看岫昭,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王爷,已戌时过半了。”
岫昭恍然道:“这么晚了?停下吧,让大家休息。”
舒桐松了口气,点头称是,躬身自去通知众人。岫昭见着他不尴尬,他却是尴尬极了。龚昶见着他去而复返,歪了脑袋笑道:“我一个女孩子,着实不方便去叫王爷,你说是不是?”
舒桐心道她原来早就知道岫昭在做什么,只是脸薄不想去打扰,这才闷声让众人走了许久的路。可这却是把他卖了,她不方便,自己就方便么?舒桐勉强挤出个笑道:“我这是舍身为大家了,正好都可以休息了。”
龚昶看着他笑了会儿,伸手指了指道旁空地:“和我一起搭棚子去。”
舒桐这也不是第一回 与她在野外赶路,心头仍狠跳了几下,慌忙跟了去打下手。龚昶将众人位置安排好,又指挥着众人将马车靠边。舒桐见着她事事处理得井井有条,心中对她又多出几分欣赏。
岫昭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已经重新穿好了衣,嘱咐着岳冰和叶凌去打点野味,再让林宣烤了送一份去给阗悯。舒桐自他从车上下来就一直往车那头看,看得一旁的龚昶很是好奇:“你在看什么?”
“看我兄弟。”
“你兄弟在车里头,怎么不进去看?”
“我怕他不好意思。”舒桐此刻脑子里只想着阗悯被岫昭欺负了,指不定在车里是个什么难堪的模样。
龚昶只顾着笑,也不说什么。
舒桐奇怪了:“你笑什么?”
“没什么,就算有什么,王爷配他还能亏了他?”她边说边从车上抱下一床薄被,仔细着铺在一层茅草上。
舒桐伸手往那床铺上按了按,应道:“真软和,有我的份么?”
“这是我和岳冰的地儿,你啊,自己铺去。”龚昶也不介意他开玩笑,挥了挥手让他自去。
舒桐挣扎再三,总算下了决心去看阗悯。他的东西不多,都堆在阗悯那辆车后,不去也不行了。舒桐从不掩饰自己老母亲的心,对阗悯的一举一动都关心得很,这会儿忐忑着到了马车前,进去之前还刻意喊了几声:“阗悯,睡没睡?我进来拿东西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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