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图看着自己被固定住的影子,顺着自己的裤腿一路向上爬,不一会儿就坐在了自己的肩头,晃荡着两条小短腿,好一幅惬意的模样。
“好啦,影子固定好啦。”钱香香激动的拍手,“抓影子游戏……”
“开始!”
宜图脸色微微一变,还是在钱香香的话音落下后,迅速转身离开。
他并没有跑出太远,因为无论多远的距离都会被江寒屿轻而易举的追上。
利用风环的力量,宜图可以轻松的在树与树之间进行跳跃。
而坐在他肩上的小人影,小小的双手却稳稳的抓住了他的领子,根本甩不下来。
宜图看了一眼便不再管这只影子,这小东西可谓是钱香香派来的间谍,不仅拿不下来,还能监视他的动向。
眼见着一分钟的抢跑时间就快要到了,宜图稳住身形轻盈的落在了一颗参天古树上。
借着周围茂盛的树叶与交错生长的树枝,他将自己完全藏进了古树里,屏住呼吸等待江寒屿的到来。
他不可能在江寒屿抓到他影子之前抓到对方的影子,那么想要赢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尽可能的拖延时间,拖到十分钟结束。
宜图在树上藏了快有两分钟的时间,耳边除了沙沙作响的树叶,便寂静的有些过了头。
就好像其他进入放逐森林里的战队,故意绕开了他们一样,看不见丝毫的人影。
宜图的身体靠着粗糙的树皮,不知为何想到了他和江寒屿一起经历过的牌场--避风港。
当时的男人也当过体育老师的导盲犬,从而宜图早就见识过他的追击能力。
于是,他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想。
或许不是江寒屿没有找到他,而是这人根本就是在故意放水。
想到这一点的宜图没忍住走了出来,而就在他右脚刚刚落下的瞬间,一枚黑色的羽刃扎刺穿了他脚下的树枝。
宜图心里一紧。
江寒屿的身影顿时显现在不远处,男人硕大的黑色羽翼完全张开之后,像极了堕入人间的恶魔。
他冲宜图咧嘴一笑,随后迅速俯冲了过来。
宜图呼吸一窒,身体本能的向后倒去,江寒屿堪堪与其擦肩而过。
他看着稳稳落地的宜图,神色略显狼狈,茶色的眼眸含着捉弄的笑意。
“借助风的力量还远远不够格,你想和我比赛,不会只展示这点程度。”
“对么,宝贝?”
宜图不否认,微微一笑:
“或许我亲爱的配偶会一时心软放我一马,也说不定呢?”
江寒屿笑了,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
“我放的水还不够多么。”
“如果你只是想赢,那将毫无意义。”
因为他随时都可以让宜图赢,毕竟谁会在乎几只不值钱的火皮鼠,或是一星半点的名誉。
江寒屿说完这句话后,脸上的笑意便尽数收敛了。
宜图神色一凛,因为男人的羽刃携风而来。
他堪堪躲过的瞬间,风环被运用到了极致,以至于他能控制羽刃飞来的方向与速度。
宜图踏风上了最近的一颗树,微微抬起右手,那黑色的风暴羽刃在席卷而来的瞬间,被扭转了方向。
一时之间树叶沙沙作响的厉害,江寒屿看着自己的黑色羽毛尽数击打坠落在了那人的脚边。
其中一枚落在了宜图的肩上,被那只纸片影抓在了手中,挥舞着玩弄。
宜图冲男人得意一笑,模样勾人至极,放声道:
“来拿我的影子。”
江寒屿茶色的眼眸晦暗不清,他不得不承认,自家配偶倒是天生的会招惹人。
宜图挑衅的话刚一放出去,便见男人目光一沉,不过是眨眼的刹那,那人便瞬间到了自己的跟前。
宜图心中大骇,刚想要躲已经来不及了。
江寒屿的大手牢牢的抓住了他的胳膊,肌肤触碰的一刻,有种被灼烧的错觉。
肩上拿着羽毛玩的小影子也被吓了一跳,紧紧的抓着宜图的领子,生怕面前的男人两个指头就给它薅了过去。
然而令小影子万万没想到的是,面前压迫感十足的男人,突然吃痛的闷哼一声,居然松开了手。
宜图趁着这一空隙,立马转身就跑,他并没有发现自己身后的男人,变得越加深邃而兴奋的眼眸。
尽管宜图利用风环不断跳跃,速度很快,但江寒屿的身影却一直摆脱不掉。
无论宜图怎么改变方向还是加快速度,那人就和他保持前后不到三米的距离。
这样的追逐和压迫感,顿时让宜图难以承受。
江寒屿在故意消耗他的体力,即使他能追上,但他却不立马靠近。
像是逗弄自己的猎物一样,等着他主动投降。
宜图咬了咬嘴唇,心里暗道一声不妙。
他可能是把人惹生气了,就在之前他被江寒屿抓到的瞬间,宜图下意识释放了疼痛牌。
那张被他晋级到一阶的疼痛牌变的更强了,它不仅能主动施加精神痛苦,还能致使精神状态不稳定的人失控。
而身为黑桃玩家里的King,江寒屿的精神状态一直都处于失控的边缘。
也不知道被追出去了多远,宜图双腿酸软的几乎快要无法在站立,而他身后的男人还在紧追不舍。
精神力无法集中,导致他手上的风环也跟着无法聚集风力。
跑不动了,也跑不掉了。
宜图停在了一颗树上,转身回头的刹那,迎面袭来无数锋利的黑色雨点。
宜图下意识睁大了双眼,本能的抬手去挡。
这一次风环根本无法改动羽刃分毫,好似风环的力量失去了作用,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落在身上。
右面颊一痛,黑色的羽毛带血擦过,留下一道血色。
而更多的羽刃却在接触的刹那,消失不见。
取而代替的是面前高大英俊的男人,江寒屿抓住了宜图的腰,俯冲而来的惯力致使他被江寒屿死死的压在了树上,发出一声闷响。
“抓到你了。”耳边是男人愉悦低沉的声音。
而宜图却来不及给予反应,他只感觉到后背很痛,浑身上下被男人制得死死,几乎不能动弹。
“我输了,你放……”
宜图的话还没说完,抬头的瞬间心里猛的一震。
江寒屿的眼睛完全变成了黑色,没有丝毫的眼白,仿佛恶魔在现。
知道自己闯祸的宜图还没来得及反应,右脸颊上便传来细腻湿润的触感,随后微微刺痛。
宜图鼻翼间的呼吸顿时乱了,而与他呼吸交织在一起的江寒屿则更为的粗重和,兴奋。
江寒屿在舔舐他脸颊上的伤口,红色的血珠被尽数卷入,刺痛感尤甚。
宜图喉咙发出难以忍受的哼声,尽管很弱,但也足够引起他身上之人的兴奋。
他想挣扎,但奈何他被江寒屿死死的圈住了腰身,整个人也被巨大的羽翼包裹其中。
而显然的是,江寒屿的发疯还并没有停止。
他的注意力很快就放在了宜图色泽浅淡、弧形优美的唇上,纯黑色的眼眸里是毫不掩饰的蠢蠢欲动。
“操,你他妈不会……!”
宜图推不开这人,太沉太重,而很快他低声的咒骂也被完全堵在了唇齿之间。
无法阻挡,从一开始就像只被撬开的贝,随后一切好似失控了一般。
宜图的理智在崩溃,几乎快要无法聚拢。
直到他瞥见了坐在男人肩上的那只小影子,小东西双手捂住了根本就没有的眼睛,一幅非礼勿视的模样。
他大爷!钱香香能看到!
宜图想也没想一把将那只小影子薅了下来,随后双手搂住江寒屿的脖子,看上去两人好似在亲密的缠绵。
但事实上,宜图在转移江寒屿的精神疼痛。
这人吸收的负面能量太多了,并且只有负面的精神污染才能激活堕神羽翼。
这也是为什么江寒屿时常会在牌场内失控的原因,当负面能量无法承载,便被以另外一种形式释放出去。
一分钟后,宜图怀里的男人逐渐冷静下来,眼眸也恢复成了正常的茶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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