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住在何老太隔壁的施老太太,也算证人之一,她却没有站出来指证潘昊龙。
这是因为潘昊龙早已预料到,并给施老太太洗过脑。
但唯独漏算了一个后来者,凌晨四点下班的苏若云。
这条线索看似关键,但两人没有正面碰见,行动前后也有时间差,并不能成为抓捕潘昊龙的关键证据。
所以潘昊龙就这样瞒天过海,找了个替身解决了麻烦。
而他现在吩咐光头要做的事,一共有两件。
一件是盯梢他即将临盆的前妻,还有一件则是监视住在510室唐修平的情人,以及他的女儿。
潘昊龙蹲过三年的大牢,他前妻亲手送进去的。
地下赌市打黑拳,暴怒激动的时候,潘昊龙曾经打死过人。
尽管他对自己的前妻很好,要什么给什么,但他的前妻并不是个老实本分的人,反而出轨了当地的一名警察。
于是潘昊龙的前妻就成了警察的情人兼线人,那一次警察围剿大获成功。
立得头等功的警察自然被加官升职,潘昊龙被关进去的那天,前妻向他提出了离婚。
为了不牵连自己的前妻,潘昊龙同意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之所以能吃上牢饭,还要多亏了前妻的鼎力相助。
如今潘昊龙从牢里出来两年了,自然无时无刻不想着报仇。
而现在,他的前妻二胎即将临盆,这是个好机会。
因为潘昊龙的情人薛盈盈,就是知良人民医院妇产科的护士长。
而更巧的是,宜图家里的那位,也是知良人民医院的外科医生。
这是要下一盘什么样的大棋,想要将他们一网打尽么。
宜图觉得这个游戏,真的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潘昊龙还替薛盈盈监视了唐修平的动向,应该不是完全是为了情人,恐怕也有自己的目的。
宜图一时半会猜不透,索性就不去想了。
他到家便换了睡衣,休息娱乐了一会儿,等到五点多,阚星渊下班了。
高大的男人站在玄关处脱鞋,宜图没和他打招呼,抱着半个西瓜吃的很欢。
直到阚星渊走到他身边,他才淡淡的抬了一下眼皮。
“手怎么了。”
意料之中,男人第一时间注意到了宜图受伤的手。
宜图是故意露给他看的,自然不可能藏着掖着。
“被狗咬到了。”宜图回答的很敷衍。
阚星渊英气的眉毛皱了起来,沉声道:
“说人话。”
宜图:“……”江寒屿恢复记忆了?不然怎么会有这该死的熟悉感!
“和同事不小心起了冲突,被他咬到了。”宜图这才老实回答道。
阚星渊没说话,只是不容抗拒的拽过他的手,将缠在上面的纱布解开。
“你做什么。”
男人解开纱布之后,脸色唰的一下变的更沉了。
原本漂亮白皙的手背上,多了一排狰狞的牙印,很深。
伤口早就结痂不流血了,宜图包起来也是因为这牙印太突兀,也丑得很。
宜图能感觉到阚星渊的情绪,他很生气,眼眸里甚至闪过一丝戾气。
大抵是男人的占有欲在作祟,无论是阚星渊本人,还是江寒屿,都是无法容忍自己的人身上留有其他人的印记。
尤其是这人就是后者,宜图不得不小心翼翼的照顾他的脾气。
刚想安慰两句,这人就突然撒开了他的手,转身进了书房。
宜图:???
等到人再出来的时候,身上却多了一股烟味。
宜图没敢和他搭话,阚星渊自然也不会说话,独自一人进了厨房。
不一会儿,厨房就传来剁排骨的声音。
宜图:……
毫无意外的,今天的晚饭里有一道菜是红烧排骨,就连汤都是排骨汤。
宜图着实吃不下,硬着头皮应付了两口,便起身回房了。
他留意着客厅里的动静,不一会儿就传来收拾碗碟的声音,老样子的很。
宜图轻叹了一口气,总归是哄不好了是吧?
他不等阚星渊收拾好,便去拿洗澡的换洗衣服。
等男人一进卧室,便见到自己的妻子正在慢吞吞的解上衣纽扣,还剩最后一颗,露出一大片光滑细腻的肌肤。
见到自己来了,那人抬头瞧了自己一眼,淡定的脱去了上衣,进了浴室。
整个过程,阚星渊的眼睛就没离开过自己的妻子。
宜图进了浴室,打开淋浴,但是门没关。
阚星渊站在卧室的一侧,确实看不到里面的情景。
他的脸色几番变化,终于忍不了抬起了脚步。
而这时,宜图的声音在里间响起。
“星渊,我手受伤了,你可以帮我洗澡么?”
男人的脚步猛的一顿,在听清妻子的请求后,呼吸瞬间变得急促,加快了脚步。
第139章
宽敞的卧室里没有主人的身影,空调却被早早打开,正尽心尽力的呼哧着冷风。
而虚掩着的浴室门内,却传来不可忽视的水声,以及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被水雾模糊了的镜面里,隐约倒映着一黑一白两道高瘦的身影。
阚星渊没换衣服,进来的时候还穿着刚下班时的那件黑色衬衫,将极好的身材藏的严严实实,禁欲又克制。
而宜图却站在淋浴下坦荡的淡定,他本就白皙细腻的肌肤又润了一层透亮晶莹的水泽,更显得格外惹眼。
男人靠的很近,丝毫不在乎被水打湿的衣服。
宜图的身后就是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几乎要被阚星渊笼罩在了怀里。
他只好强忍着脸上那股臊意,受伤的那只手随意的搭在了男人的肩膀上,阚星渊确实没让伤口沾到一点水。
“你衣服湿了。”宜图低声提醒道。
阚星渊只是简单的“嗯” 了一声,随后依旧专注于自己的事情。
宜图没有办法,到底是他先招惹的人家,咬着牙忍着打颤的身体,也要给人哄好了。
“要洗头么?”
阚星渊看着眼前湿漉漉的人儿,呼吸略微紊乱。
“不洗了吧。”宜图轻声道。
他哪敢,再这样洗下去,迟早得出事!
阚星渊点点头,水汽越来越浓密,蒸的两人呼出来的气都烫的要命。
宜图头有点晕,鼻腔里全是桃子沐浴露的香气,阚星渊的动作又是克制到极致的轻柔。
就在他有点困意的时候,男人突然开口道:
“咬伤你的人叫什么名字?”
宜图愣了一下,“你不认识。”
“你只管回答我。”阚星渊执意要知道。
宜图只好说道:“邓平。”
阚星渊没有问更多,他只是伸手将宜图搭在肩膀上的右手拿下来。
目光微沉的看着那一圈印子很深又结了痂的牙印,柔软的指腹蹭了蹭,又很快放下。
“至少一个星期。”男人声音听上去还是带着几许不悦。
宜图自然听懂了他话中的意思,心里觉得好笑的同时,又耐心的哄道:
“印子会去掉的。”
阚星渊没说话,他的眼眸微垂,目光落在了宜图的胸口处。
那里的黑色印记已经很深了,他趁妻子熟睡时偷偷的摸过,印记很平、很光滑,像是天生长出来的一样。
尽管他没了自己的记忆,但对着这个印记,他总觉得有股莫名的熟悉感,像是自己给予出去的某种承诺。
它出现在妻子的身上并不意外,恰恰好,它就该呆在那人的身上,终生无法祛除。
男人的坏情绪淡了不少,看着那枚印记在妻子微微泛红的肌肤上,心底的欲望明明呼之欲出,却又被什么东西牢牢的堵在了胸腔里。
阚星渊的指腹贴上了发烫的肌肤,蹭了蹭那枚黑色的“K”,望着宜图的眼神晦暗不明。
“喜欢这个么?”男人哑声道。
宜图没说话,只是淡淡一笑,伸手握住了丈夫修长的手指,轻声回应。
“喜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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