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门牌,十之八九就在叶离的身上。
“希望如此。”江寒屿漫不经心的转身进了宿舍,“要是出不来,只能亲自动手了。”
宜图听罢,微微皱眉。
是啊,要是叶离的母亲一直生不出来,他们只能亲自动手了。
牌场留给玩家们逗留的时间,本来就不多了。
等到入了夜,宜图刚洗完澡,王晓磊便兴致冲冲的拿着一幅扑克牌,来喊他们去宿舍打牌。
宜图迟疑了一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打两圈睡觉。
他看向坐在座椅上的江寒屿,男人兴趣并不大。
“你去吧,我睡觉了。”
王晓磊唯一的一只眼睛瞪了一下,“这才几点啊,就睡觉了?”
宜图拉着他走出了宿舍,王晓磊还是觉得很不解,实在忍不住悄悄问宜图。
“他…是不是身体不行啊?白天睡了那么多,还困?”
宜图呼吸一窒,这可真是个好问题。
“没试过,下次帮你问问。”
王晓磊:“……算了算了,我还是有点怕的。”
宜图似笑非笑:“你还知道怕?”
王晓磊不好意思一笑,缠着纱布的眼睛只露出一只,看上去贼兮兮的。
宜图无奈的摇摇头,决定不和一个傻子计较。
谁知这时王晓磊又来了一句:
“年轻人不要不好意思,早试早知道,万一真不行呢。”
宜图:“……”他江寒屿到底行不行,和他宜图有什么关系!?
宜图到王晓磊的宿舍时,曲白也正好把王沛奇喊来了。
四人坐下打了一会儿掼蛋,几圈下来,王晓磊输的实在是受不了了。
他和曲白两人虽然是情侣,但配合度着实太差,就连宜图都快看不下去了。
毕竟傻子不是白叫的,坑队友谁看谁都要拍手称绝。
正好时间快到了宿舍熄灯的点,几人便起身准备回宿舍。
这一夜一过,他们恐怕就能出去了,而下次见面还不知是何年马月。
甚至有可能再也见不到了,毕竟他们随时都可能会死在牌场里。
就在宜图快要到宿舍的时候,曲白突然喊住了他。
“时凌。”
宜图闻声转过头去。
曲白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
“时凌,你还没有加过战队吧?”
“如果没有,我想邀请你能加入我们。”曲白笑了笑,“好歹也是五十强战队,希望你考虑考虑。”
宜图心里一动,但表面依旧不动声色。
“我并不觉得我身上有你能看上的过人之处。”
他只是一个刚进入牌场的新人,没有惊人的武器或是高阶的技能牌,甚至大多数时候,运气也很糟糕。
而曲白身为五十强战队的正式成员,必然见识过更强更高级的玩家。
但他此时却能放下身段,邀请一个表现平平的新人,必是有所图谋的。
与其说曲白看中了他,不如说是看中了他的配偶江寒屿。
而以江寒屿现在所展示的本领,只不过是其中的冰山一角。
别说华夏区五十强了,就是排名更靠前的战队,他都是能肆意横着走的人。
即使这样江寒屿依旧看不上,因为他本就是排名第一战队的队长。
曲白知道自己拉拢不了男人,只能试着从他这里下手。
只不过宜图很想知道曲白的拉拢,是仅仅代表他自己,还是代表着战队队长的意思。
“你聪明,这已经足够了。”曲白说:
“我不急着要一个答案,你可以慢慢考虑。”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只是将他的联系方式留给了宜图。
宜图想了一会儿,还是让茱蒂丝接收了曲白的联系方式。
第二天早上,天刚微微亮,几人便早早爬起来,上了教学楼的天台。
这时距离牌场关闭还有6小时不到,如果叶离没有被秋衣复活,那么他们只能选择自己动手了。
宜图他们一直等到九点多,天台的门被人推开。
门后是他们所熟悉的身影,只是此时的叶离脸上没有胎记,右脚健全。
她站在众人的面前,就像她一直渴望与普通的学生一样。
去掉胎记的脸更加的端庄漂亮,瘦小的一只,莫名的惹人怜爱。
她迷茫的看着四周静静站立在那里的几人,一时之间想不起来自己要做什么。
但宜图知道,她是准备从这里跳下去的。
自杀的人,会不断重复循环自己死亡的过程。
无论她是以什么方式复活,无论她现在是人是鬼。
“时凌,游易,曲白……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叶离茫然的问道。
为什么他们的目光如此深沉,甚至带着淡淡的哀伤?
叶离莫名的心慌,好似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忘记做了。
“我们在等你。”宜图轻叹。
叶离不解的看向他,“等我?”
这时,江寒屿伸手将一样东西递到了她的面前。
“给。”
“什么?”叶离愣愣的看着那粉色的信封,一时之间失了神。
“叶离,这是你写给裴泽的情书。”宜图轻轻开口道。
如果当初这封情书没有被偷走,压死叶离心理防设的最后一根稻草就不会出现。
可是她已经没有后退的路可走了。
因为这样的世界,只不过是叶离在临死之前,最后一点可怜挣扎的幻想罢了。
叶离伸手接过那封情书,她没有打开来看,只是眼泪不断的从脸上掉落。
她扭头朝天台的下方看去,此时躺在水泥地上的瘦小身影,不正是自己么。
女孩睁大着眼睛,嘴角微微弯起一点弧度,她抬头看着洁白干净的天空,并没有任何的雪花。
可是她是如此的期待,有一场雪能将此掩盖。
血花在她的身下越开越大,形成刺眼的血泊。
站在天台上的叶离看见从教学楼里飞奔而下的学生老师,他们惊恐又害怕的靠近,又不敢再前进。
很快她的尸体旁,便围满了一圈不知真相的观众。
“原来…我已经死了啊。”
叶离苦笑,声音轻的好似风一吹就会消散。
然而她确实在风中一点点消失了,天台的风不大,却热的闹心。
风将女孩带走,一张白色的卡片和情书落在了她离去的地方。
江寒屿将门牌捡起,指尖轻轻弹了弹,一道白门豁然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白门已经出现,玩家们都可以离开牌场了。
王沛奇和蒋中是最先离去的,随后曲白两人和宜图他们打了一声招呼,便也离开了。
此时天台之上,只剩下宜图和江寒屿沉默着对视。
尽管没有人先开口,但彼此都心知肚明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
毕竟宜图一直觉得,他们在某些方面有着惊人的默契。
他笑了笑,率先开口道:
“你跟着我来这座牌场,是为了解除配偶关系的是么?”
江寒屿微微蹙眉,没有否认,茶色的眼眸沉沉:
“你并不需要我。”
宜图知道他的意思,他们本就是系统强行组在一起的配偶。
是系统为了平衡江寒屿的强势,而故意捆绑了一个相对较弱的玩家给他。
事实上是,他们互不需要。
“嗯。”宜图淡笑,“你提的这个要求,我同意了。”
他一直都心里清楚,江寒屿跟着过来是为了什么。
所以他才会在男人让他选择杀谁的时候,回报一个同等的条件。
宜图不喜欢亏欠人情,尤其是眼前的这个人,他很有可能再也还不上了。
江寒屿也笑了,突然向前走了几步,几乎和他身体贴着身体。
宜图微微皱眉,想向后退一点,却被男人炙热的手捏住了后脖颈。
宜图浑身一颤,猛的抬头撞入了江寒屿那双带着笑意的茶色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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