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自己可以做饭。”
宜图无奈一笑,怎么说他也是个成年人,又不会饿死。
江寒屿对他这个答案很不满意,感觉自己好像遭到了妻子的嫌弃,紧蹙眉头问道:
“我在家是不是影响你正常呼吸了?”
宜图愣了一下,“啊?”
等他反应过来才知道男人是什么意思,没忍住笑弯了眼,故意逗他道:
“是啊,谁叫你……唔!”
宜图的话还没说完,江寒屿就相当不高兴的堵住了他的嘴。
两人站在玄关处拥吻了好一会儿,男人才从温软的口腔里退出。
他咬了咬宜图白嫩的耳垂,呼吸炙热,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不能烦我,知道没有?”
宜图轻喘了一下,耳垂红的能滴血。
“你快去上班好不好!”
他真的快要被这人折磨死了,可偏偏又舍不得打舍不得骂,只能硬生生的挨着。
江寒屿捏了捏那小小的、被他含湿掉的耳垂,眼里闪过一丝满意。
“那我走了,不要给陌生人开门。”
宜图点点头,终于等男人走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快步去洗漱间洗了把脸清醒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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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屿做完一场手术出来后,他没想到会在手术室外的走廊上碰见沈昕。
那人穿着白色T恤,深蓝色的牛仔裤,手里拿着一张不知是什么的看病单子,歪着头靠在墙壁上。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对上,前者冷漠,后者则充满玩味。
沈昕是第一次见到阚星渊本人,目光带着几分隐晦的打量。
尽管这人表面看上去锋芒内敛,然而不用靠近也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压迫感。
不是个简单人啊。
沈昕冲他勾唇笑了笑,算是简单的打过招呼。
然而那人只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便转身进了室内。
沈昕耸耸肩,刚想要收回目光,却在看见那人脖子上一块红色标记时,愣在了原地。
那是……红心Q?
如果他没有看错,那就是和红心queen绑定配偶关系之后,才会出现的配偶标记。
这人居然是红皇后的配偶?事情开始变得有意思起来了。
沈昕笑了,兴奋的将手里的白单子撕掉,随手扔进了垃圾桶。
阚星渊没有遮挡自己的标记,他不是不知道要遮挡,而是根本就没有恢复玩家记忆。
沈昕挺高兴的,这样的一座九级牌场,简直是他再好不过的天然狩猎场。
无论是妻子的神阶牌,还是丈夫身为红皇后配偶的身份,都让沈昕喜欢的不得了。
如果杀了他们会怎么样呢?
红皇后会不会很伤心难过,毕竟藏着掖着保护了那么久,甚至还为此拒绝了梅花King夜王的示好。
一想到红皇后悲痛欲绝的模样,沈昕心里就止不住的觉得痛快。
一个小人物都能踩在高位者的脸上,怎么想都是无比快感的一件事。
沈昕兴奋的手心冒汗,年轻男人看上去单薄的后背上,却不断凸起一个个鼓动的包。
安静的走廊上没有病人来往,只是偶尔有一两名护士经过。
五分钟后,江寒屿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男人面无表情直径的走到了垃圾桶旁,修长白皙的手指探进垃圾桶,下一秒拿出了一张干净的白单子。
正是沈昕走之前,撕碎的那张。
江寒屿兴致缺缺的扫了一眼化验单,HIV抗原检测,鉴定结果为阳性。
男人的表情瞬间沉了下去,沈昕感染了艾滋病。
江寒屿站在原地皱着眉,好一会儿才将单子重新扔进了垃圾桶。
沈昕并不是个老实的人,即使钟情帮他和那群人渣断了关系,但他私下里还是会出去约炮。
因为钟情根本就不会碰他,而他却有着正常人都有的需求。
尽管次数少,他也在尽力的克制欲望,但还是中招了。
感染艾滋也是身为沈昕玩家没有想到的,但很显然,他并没有当一回事。
艾滋是一种慢性病,一时半会根本要不了人的性命。
顶多日常生活会遭受排挤折磨,以及痛苦的心理压力。
拿到沈昕角色的玩家虽然很恼火,但显然他并不会遭受这种心理折磨。
这座牌场只有十五天,只要在时间期限范围内出去,摆脱角色设置,艾滋就和他无关了。
沈昕折返到一半,手机正好响了。
他拿起接通电话,那边传来男人慌张无措的声音。
“沈昕,你的结果是阴性还是阳性啊?我好害怕,我感觉我好像是感染上了……”
“阿伟哥你现在在哪,到医院了么?我想和你当面说。”
“沈昕你是感染上了吧?对不起都怪我,我是真的没想到……你等我,我马上到。”
“好哦,我在医院北门绿化园这里等你。”
“好,我马上来。”
沈昕挂掉电话后,面无表情的删掉了通话记录,随后朝北门走去。
不过是十分钟,他便再次回到了外科室的走廊上,白色的T恤溅上了不少红点。
沈昕闻了闻已经洗干净了的手,那上面还残留着洗手液的香气,闻不到一点腥腻。
他正想着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和阚星渊见面,谁知下一秒那人就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隔着走廊上不断来来去去的病人与护士,两人的目光只是微微交集便错开。
阚星渊转身下了楼,沈昕揉了揉手腕,直接跟上。
知良医院的电梯有很多部,尽管运输繁忙,但也很少有人会选择走楼梯。
楼道里没有什么光线,十分安静,只有江寒屿一人沉稳的脚步声。
但很快,他便听到了紧跟而来的另一轻快的脚步声。
江寒屿英俊的脸上露出一抹冷笑。
楼道的防火门被沈昕关上,角落处的监控录像也被他使用技能牌强行屏蔽掉了。
看着自己走到一半停下来的猎物,沈昕笑了。
“阚先生,你好呀。”
江寒屿站在台阶下,眸色晦暗不明,面色略显古怪的出声道:
“你想杀我?”
沈昕相当坦诚的点点头,目光落在男人修长脖颈那十分显眼的标记上。
“你应该知道我是钟情的情人吧。”
沈昕一步一步朝他走来,“阚先生没有什么想法么?”
“我可是十分喜欢您的那位妻子的。”
男人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直到沈昕说出那句喜欢后,江寒屿的眼神骤然变得极冷。
沈昕自然察觉到了这一点,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不会吧?你也很喜欢么?”沈昕笑得很轻蔑,“也是,要是不喜欢怎么可能会在我家里装摄像头呢。”
“你看到了什么?偷窥的欲望被满足应该很不错吧?”
沈昕走到了台阶下,以至于将那人的身影全部笼罩在黑暗下。
他的后背右肩胛骨处,猛的伸出一条颜色深红发紫的蛇信,粗壮的足足有成人胳膊那般,静静的在空中停住。
“其实我也有点小爱好。”沈昕笑得很张狂,眼眸里全是疯意。
“我挺喜欢拆散情侣的,尤其是当面杀死有配偶的人,那种感觉……真的太美妙了。”
沈昕微微眯眼,盯着那处红心标记,话音刚落的刹那,那条粗壮的蛇信猛的朝男人所站的地方袭击而去。
江寒屿面色淡然的向后退去几步台阶,强劲的风略过耳畔,但蛇信却没有碰到他分毫。
“阚先生,好歹尊重一下对手吧?”沈昕不满道:
“你要赤手空拳的和我打么?嗯?”
沈昕说完,他的后背又伸出了一条分裂开来的蛇信。
这一条呈现出狰狞的黑色,释放出来的瞬间,周围的空气都随之而扭曲。
一条融合了撕裂空间本领的蛇信。
江寒屿笑了,现在真是什么东西都敢在他面前摆弄花样了。
“不知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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