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没什么特色吧。”
易晚看起来就是很乖很没意思、甚至有点电波的咸鱼路人。
几人对着镜头营业了一番,刘哥便示意小助理结束直播。结束直播之前,池寄夏对镜头道:“这是我第一次来安阳拍戏哦,给我推荐点这里的特色菜吧?”
“大家都是第一次来吗?”
“以前没有出去玩的机会。”安也霖耸肩。
丁别寒和易晚都点头。镜头给到薄绛,薄绛却抿着唇,沉默了。
第一次来。
怎么会是第一次来呢。
可这里的景色、建筑已经如此陌生。所谓保存良好的古城风貌也不过是现代仿着古代的建筑制式修葺翻新过的。只有置身这里时,薄绛才能意识到,他是真的回不去了。
若是知道他的身世,所有人都只会以为,薄绛此刻只是在怀念吧。
只有薄绛自己知道。
他在发抖。
……
几个人在宾馆住下了。考虑到不同的行程安排,这回易晚和池寄夏一间,薄绛和丁别寒一间,安也霖单独住一间。
而且是一个有公用客厅的大套房。
只是刚进套房众人就有了不祥的预感……这沙发,这地毯,这大理石桌子,这……
这放在桌子中央的玫瑰花。
池寄夏:“这种乡下的酒店也可以这么豪华吗?”
他又不是没去过乡下拍戏。偏远地区酒店的质量还是挺一般的。
可眼前这组大沙发池寄夏之前在接代言时看见过,国外牌子的,价格至少得要个六位数。
而且单位还是美元。
刘哥也有点懵。他为求稳妥,打电话问前台。前台说:“是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先生布置的。”
这会是谁布置的。
五人面面相觑一阵。池寄夏先懒洋洋地抬手:“我先声明,虽然我的粉丝挺多、追求者也挺多,我那个个人经纪人也很强大,我自己的钱也挺多……但我是不会花这种冤枉钱的。”
丁别寒摇摇头:“我是孤儿。”
家里父母双亡,但靠信托基金和公司股票生活那种。所以才有钱搞那些极限运动。
如果不是因为卷入无限流游戏,他本来该去北美留学,搞点街舞,开点飞机,再玩点极限运动的。
所以当然没有人会给他弄这种装修。
薄绛只淡淡说:“不是我。”
薄家自诩清流,哪会搞这种面子工程。
易晚摇头,虽然也没有任何人觉得会是易晚弄的。
安也霖原本也想否认,但不知怎的,他眼皮也跳了一下。刘哥说:“算了,来都来了,就住下吧。”
整个问题在晚上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了。
A.T.事务所为了维持业界的良好声誉,不允许旗下艺人有任何耍大牌行为。于是几人比起其他艺人还要更早地来到安阳。剧组配套的厨师没来,几人原本打算晚饭点个沙拉外卖之类的打发一下。
然后就有餐车被推进了他们所在的套件。
纯银餐具,波士顿龙虾,银鳕鱼,甚至还有法国拉图酒庄的葡萄酒……刘哥和小助理被震慑,五人也有点被轻微震慑。
五人只是被轻微震慑的原因为:安家毕竟是豪门,薄家毕竟是豪门,池寄夏毕竟是家喻户晓的童星(而且在梦里什么没吃过),丁别寒毕竟有钱玩极限运动(而且在梦里什么没吃过(贬义)),至于易晚,呃……
易晚日常都是同一个表情。
“这回肯定有阴谋了。”池寄夏挑挑眉毛,“谁敢吃?”
然后他就看见丁别寒面无表情地把银筷子插进了每个食物里。
这是在验毒啊。
池寄夏再转头时发现易晚已经很淡定地吃起大龙虾了。池寄夏吐槽说:“不怕食物有毒吗。”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易晚淡定:“和你们在一起,什么样的奇迹都有可能发生。”
池寄夏:“舞台上和我们说这句话是很激动人心很团魂很感人啦,但干嘛在吃饭时说这句话啊!”
“不知道,如果有阴谋的话,应该房间里会有纸条、发放任务的电视机、或者发放任务的人偶之类的吧。五个人,诡异的旅馆,一个月的任务。”易晚随口说着,开始拆解大龙虾,“或者鳕鱼的肚子里放着一张纸条,什么大楚兴,陈胜王之类的……”
池寄夏:“听起来就很诡异……等下,丁别寒你怎么真的开始翻箱倒柜地找纸条了啊。”
丁别寒头也不抬:“对于这个,我很熟练。”
他现在真的怀疑无限流是否正在侵入世界。
也怀疑易晚的每一句话。
池寄夏大无语,回头时却看见安也霖和薄绛也吃起来了。他耸耸肩道:“算了,要死一起死。”
……等丁别寒翻完东西回来后,他就发现属于自己的那只龙虾已经被池寄夏和易晚瓜分了。
丁别寒大低气压。其余几人已经吃完,开始就剧本交换意见。池寄夏说:“这个剧组的事儿还真多,完整剧本非要开拍后才能公布,嘶。”
他们如今手上拿到的都只有属于自己角色的那个部分。池寄夏对此意见很大。
没有完整的剧本,他就无法通过金手指构建一个完整的世界,并穿进去体验人物感情。
虽然池寄夏已经打算依靠自己进行演戏。但最近系统不怎么理他……池寄夏思考来思考去,还是打算再用用金手指。
和系统恢复交流。
这也是他来演易晚的爹的其中一个原因。
薄绛脸色很差,背对着他们喝水。池寄夏把自己的剧本翻来翻去,问安也霖:“太子私生子那个角色是什么剧情?”
历史上没有这个人物吧。
安也霖虽然不打算演,但他也有一份这个角色的剧本。他总结道:“一个添加青春偶像剧因素、增加观众可看性的尝试。”
池寄夏:“是什么样的?”
安也霖简单总结了一下。
私生子叫薄复。
池寄夏:“听起来像是慕容复。他妈是谁?……薄绛你呛到了?”
几人回头,看见薄绛被水呛住,咳得撕心裂肺。
丁别寒上前拍拍,安也霖继续道:“他妈……”
是一名官妓,被充入教坊司的犯官之后,绝色美人。
太子喝醉了酒,和她一夜风流。后来官妓有了孩子,太子认为她身世低微,于是只出钱把她养在外面。
而且不承认这个孩子。
池寄夏吐槽:“太子还去青楼?睡了还不认,这也太没品了。”
“薄明绛没有嫖娼!”
众人身后又传来一声虚弱的怒喝。几人回头,看见薄绛好像又被水呛住了。
在挣扎着拿卫生纸擦嘴角。
“你好激动啊。”池寄夏只看了一眼,“继续讲。”
再后来,国破了,太子死了。官妓伤心欲绝,继续把孩子养大。她告诉少年,他人生的使命便是复国、反抗、为父报仇。
少年为了复国不择手段,掀起一场又一场纷争。他在泥地里摸爬滚打,也曾为梦想卑躬屈膝,活得狼狈、活得痛苦、也抵抗那些不仁不义的新朝军队,从他们的手底下搭救前朝遗民。
后来,他在绝境中被一名善良的少女搭救。
再后来他才知道,这名少女是新朝北国皇帝的七公主。
池寄夏:“然后他洗心革面,放弃复仇了?”
安也霖:“然后他开始利用她。”
少年很快就完成了思想转变。他利用少女完成自己的复仇大业。在这个令人绝望的过程中,他变得恶毒、变得扭曲,最终他制造了一场大火,试图烧死北国皇帝。
最终宫殿里被烧死的,却是七公主。
可出乎少年意料的是,那名在他眼里穷凶极恶的北国皇帝最终却放过了他——北国皇帝一夜白头,没有杀他,只是将他赶出了王城。强壮威武的征服者在一夜之间变得苍老又憔悴。他说:“我不杀你,因为我在你这个年龄时。”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