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是疯了才会想这些有的没的……给里给气的。
他撸了两把猫,才平静了一点,江隐被他弄醒了,把脑袋往爪子间埋了埋。
才下课,他就接到了陈厝的电话,说梁思敏醒了,让他来医院一趟。
祁景急着走,却被一个同学拦下了,递给了他一个小纸条后,就飞快的消失在了人群里。
有人从他旁边经过,打趣道:“祁大校草,又被递情书了?”
祁景把那纸翻了两翻,不是粉色的,没有香气,破破烂烂,一点也不精致,以他多年经验来看,肯定不是情书。再说了,他回忆了一下,虽然没看清脸,但他可以肯定那是个男的。
祁景把纸条打开,看到一行凌乱的字:“我遇到了一些怪事,我知道你能帮助我。今晚十二点,校园北门下第三棵槐树下见,求求你救救我,我知道你能帮我!”
祁景和江隐对视一眼,都觉得有些不对,待要追寻那人的身影,已经找不到了。
他把纸条收了起来,来到了僻静的地方,才展开道:“这会是个陷阱吗?”
江隐说:“卢志初和王天庆还没有抓住,不得不防。”
祁景又看了两眼:“但这人的语气很奇怪。”
他指着纸条:“他说了两遍,我知道你能帮我,最后还加重了语气,说明他确实有一种证明自己的急迫性。假设这是个陷阱的话,也太拙劣了——就在我们刚被袭击后,警觉度最高的时候?”
江隐赞同道:“看来也不用通知周炙了,她派来保护你的人应该早就知道了。”
祁景耸了耸肩:“先去医院吧。”
到了校门口,早就有专车等候了,低调却舒适的车型,上了车后,祁景就见副驾驶的人脖子到肩膀那都是一棱棱的肌肉,回过头来,是余老四。
他说:“你现在的工作就是专职保护我们了吗?”
余老四好像也很不乐意的样子,用犀利的仿佛黑社会头子一眼的目光瞪了他一眼,扭过头道:“少说话,少惹事,就是我对你们最大的期待了。”他加了一句,“也是五爷的。”
祁景挑了挑眉:“你们不打算告诉我们去江西后的计划?难道让我们两眼一抹黑的给你们卖命?”
余老四硬邦邦道:“到时候五爷自有他的道理。”
祁景心想,要是按现在的话来说,余老四就是白净的一个小迷弟。
他想起了什么,悄悄对江隐道:“他是不是骂过你是小偷?那个变身什么筋肉男的那招……他说是他的家传绝学?”
江隐悄声道:“是余家的家传绝学没错。但我没有偷。”
祁景笑了:“我知道,习武的人的事情,怎么能算偷呢,对吧?”
江隐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我没有请教过余家的人,也没有偷看过什么秘籍。”
祁景问:“那你怎么会的?”
江隐说:“我看过他哥哥用过这一招,很多次,其实对肌肉和筋脉的控制无非就是那么几招,吃透了也很简单。”
祁景:…………
这个人是在说自己单靠看的就学会了人家的家传绝学吗?
余老四没有听清他们在嘀咕什么,很快到了地,他们就下车了。余老四把车窗降下来,说:“那个给你递纸条的人的事,不要管,我们会处理。”
祁景虽然好奇他们会怎么处理,但知道余老四不会告诉他们,便什么也没说,应了声就进医院了。
循着指示走到了病房,推门进去就见这几人都在,瞿清白吊着胳膊,陈厝坐在椅子上,两人都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神情恍惚的梁思敏。
开门的声音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梁思敏抬起头,看见是祁景,眼睛一亮,又是一暗。
祁景竟也不知以什么开场白来打破这种尴尬,在病床前坐下,放轻了声音道:“你……”他看了看陈厝的眼色,心下便了然,“……都记得?”
梁思敏点了点头。
她用两手扶住了额头:“我还是不能相信……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吗?你们真的不是在拍电影,或者做什么节目……”
瞿清白回答了她:“不是,这一切都是真的。”
梁思敏眼神空洞的看着他:“那个骷髅,那些血,还有一个长满了触手的人……”
瞿清白斩钉截铁道:“是真的。”
陈厝有些欲言又止,但是瞿清白好像做了什么决定,继续道:“其实我一直没有告诉过你,我是一个天师。”
梁思敏一脸无法理解:“你是说,捉鬼的……像钟馗一样的?”
瞿清白说:“大概是那样吧。那个骷髅也在我收的妖物范畴里。”
梁思敏痛苦道:“我记得,我记得他叫我,我好像从车上下去了,然后,然后我进了医院,待了很久……然后我看到很多血,满地的血,我是不是杀人了??”
瞿清白摇头道:“你没有杀人。是那个妖物做的,它只是控制了你,你什么也没做。”
除了踢了江隐一脚间接让陈厝被捅肾又把我搞骨折了以外,他心想。
他说:“你没做错什么,好好睡一觉,把这些都忘了吧。”
梁思敏茫然了一会,她还处于被控制后的后遗症里,下意识的转向了祁景,求救般道:“真的吗?我真的什么坏事也没干吗?”
祁景肯定道:“真的。”
梁思敏这才放松了下来,脱力般往后靠了靠。
瞿清白嘴里一苦。
梁思敏出了会神,视线慢慢落在祁景怀里,喃喃道:“猫。”
“好像有什么和猫有关的事……”她皱起了眉,“我头好痛,想不起来了……”
祁景忙说:“那就别想了。”
这时,门又开了,走进来一个人,祁景还以为会是什么换药的小护士,但一看,进来的居然是周炙。
梁思敏也愣了,她看着周炙:“……老师?”
梁思敏直起了身子:“老师,你怎么会在这里?”
周炙走到了她床边,很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别问这么多了,先把药吃了,休息一下吧。”
她手上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发着刺鼻的苦味,梁思敏下意识的伸手接过来,又迟疑了一下。
周炙微笑道:“等你喝了药,老师再和你解释这一切,身体要紧,快喝吧,等会就凉了。”
祁景好像明白了什么,他确信在场的人除了梁思敏都看出来了,瞿清白抬了抬手,像是想阻止,却又放下了。
周炙看了他一眼,他鼓足了勇气道:“梁思敏,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祁景和陈厝对视了一眼,心里暗惊,都以为他要不管不顾的告白了,谁知瞿清白抿了抿唇,说:“让你经历了这么糟糕的事情,真的很抱歉。”
梁思敏等了一会,有点诧异:“没了?”
瞿清白说:“没了。”
她点了点头,说了声“没事”,像是有些摸不着头脑,终于还是一捏鼻子,把汤药灌了进去。
周炙又和她说了几句话,梁思敏的眼神开始变的迷离,祁景都没想到这汤药生效的这么快,周炙扶着梁思敏的脸,说:“看着老师,看着我。”
梁思敏的瞳孔已经有点失焦了,好像在极力抵抗着睡意,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下意识的照着周炙的话去做。
周炙纤长的手指在她眼前虚抓了两把,好像要把她的魂掏出来一样,就见梁思敏的眼神随着手指的动作忽聚忽散,忽然,周炙五指收拢,一推她的额头,就见她真个人失去了控制的木偶一样,直直栽进了床铺里。
陈厝的惊呼脱口而出:“这么神??”
周炙笑了笑,转头看着瞿清白,有些赞赏道:“做的好。”
瞿清白没有说话,他低着头,肉眼可见的心情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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