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永恒王朝的圣城艾尔斯的王座上,那些曾经称呼我为恶棍,流氓,恶魔的高高在上的人啊,此时只能用恶毒和诅咒的目光注视着我,仰望着我。
包括了那些永恒王朝的皇室,他们高傲的,傲慢地,依旧嘲讽着我。
我十分不理解,他们已经成了阶下囚,他们的城池已经四分五裂,他们的人民要么遵循神的意志去寻找那座高山,要么死在了挣扎中,剩下的也在等着同样的抉择。
按理,他们应该匍匐在地,可怜的祈求活命的机会才对。
但他们除了本能的恐惧外,并没有低下高傲的头颅。
太奇怪了,这让我十分的不理解。
我的仆从鞭笞着他们,告诉他们永恒王朝已经完了,这个天下现在属于罪城之王。
那些人笑了,充满了讥笑,他们的确是在发自内心的讥笑仆从的这句话的无知,而不是因为愤怒在发泄情绪。
他们嘲笑的声音,我记得十分清楚‘永恒王朝即便亡了,也不可能是恶魔的天下,因为……你们踏入圣城艾尔斯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你们的失败’。
一开始我并不清楚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直到……
直到两个人,一匹马出现在了圣城的广场上。
那些永恒王朝的高傲的皇室,居然匍匐在地,激动的,痛哭流涕的呼唤他为不朽的大帝和天译者。
我突然想起了一个十分久远的传说,那是永恒王朝建立者的故事,时代太过久远了,还能记起这个故事的人太少太少。
传闻,建立永恒王朝的大帝和天译者,曾经去过那座高山,从高山之上带回来数不尽的财富和圣器,创建了无敌的军队,这才将入侵英雄城的比博雅城的罪犯驱逐。
但这位伟大的大帝和天译者因为违背了高山之上不朽者的意志,他们受到了不死的诅咒,他们将被囚禁在英雄城中,孤寂的永生。
我不知道这个传说的真假,但在看到那匹马和两人时,或许就不会再有这样的疑惑了。
传说,圣城艾尔斯就是英雄之城的入口。
但这又如何,即便永恒王朝的大帝和天译者还活着,但我是神加冕的王,在神的指引下,没有什么能阻挡我继续遵循神赐予我的意志。
但……我错了。
我见证了什么叫做真正的不朽,哪怕神的辉光也会变得暗淡的不朽。
或许我的确不该踏入这圣城艾尔斯。
罪城开始溃败,神赐予我的无敌和荣耀开始溃散。
我不甘心,那一刻,我似乎看到了曾经低贱,被人唾骂,卑微的自己。
不,我绝不会回到过去。
唯一的机会就是逃出圣城艾尔斯,这位不朽的大帝和天译者,他们身上的诅咒让他们无法离开英雄城半步,不然他们也不会看着永恒王朝瓦解。
但我似乎并没有这个机会了。
我不甘心。
我的脑子再次响起了神的声音,和给与我加冕时一样的低语。
恶魔亚伯罕永远不会死亡,他将在神创造的血棺材中得到重生。
这是神赐予我的祝福。”
沈宴:“……”
血棺材是神创造的?而并非来自旧日的棺材?这也是被篡改的历史的一部分吗?
这篇旧日文献包含的内容,匪夷所思。
英雄城的那位少校先生和翻译官,也就是开创永恒王朝的大帝和天译者,并没有死亡,他们受到了高山巨人的不死和永远走不出英雄城的孤寂的诅咒,因为他们并未按照高山巨人的要求实现承诺?
因为没有毁去沈宴手上的那个盒子,达蒙之门?
恶魔亚伯罕将从血棺材中得到重生?
这……
若是真的,沈宴实在无法形容这样的秘密得多让人惶恐和震惊。
此时,旧日文献读完,沈宴也陷入了精神污染之中。
赵阔的枪已经递了过来。
熟悉的味道。
此时,翡翠大森林的一处。
星斗正被十分艺术的捆绑在一棵大树上。
波次托着下巴:“小灵族,这是不是就是你说的,悠久的生命中的意义?”
星斗:“……”
他当初就不应该胡说八道,和一个疯子讲什么人生的意义,对方当真了,但自己差点被玩坏了。
突然,波次皱眉地看向一个方向。
波次的身上,一条白色的布条,快速地将波次整个人缠绕了起来,只剩下拖地的长发和一双充满警惕的眼睛。
这还是星斗第一次见波次殿下如此的如临大敌。
有声音从那个方向传来,是细琐的脚步声,踩在落叶上的声音。
那是一个肮脏的人,布满干涸血迹的衣服如同时代久远的恶臭的裹尸布。
声音难听得如同山野枯尸。
“波次,你的任务失败了,你亲手杀死了传播神的意志的祭祀。”
“你为何还在此逗留,没有返回罪城。”
波次眼睛都是缩起来的,身形故作轻松,但任谁都能看出他的紧张:“死了一个祭祀而已。”
“我留在此,自然是因为一个强大的灵族的纠缠。”
那肮脏的人不由得看向了翡翠城的方向。
第二序章的灵族?
星斗:“?”
第86章 赵阔的职业
佣兵之城,下午。
沈宴正在向上城区走去,按照星斗告诉他的时间和地点,很快找到了星斗说的占星的位置。
赵澜正在放哨。
赵澜和星斗都笼罩在袍子中,看来上次因为占星被偷袭的事情,都给他们涨了记性。
沈宴的到来,赵澜先是心里一紧,等看清是沈宴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赵澜:“我现在看谁都像坏人。”
这句话,其实不仅仅是因为上次占星被偷袭,上次的偷袭他后来也整理了一番,特别是在他舅舅暴露之后,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舅舅雇佣的刺杀的人,因为那一天只有他舅舅知道他和星斗会进行占星。
至于后面的掩饰,不过是他舅舅耍的手段。
再加上他在自己房间被袭击,所以他现在处于看谁都是嫌疑人心态。
沈宴看向正在绘制星辰轨迹的星斗,不知道为何,星斗今日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
沈宴小声对赵澜问道:“星斗这是怎么了?”
赵澜压低声音:“还能怎么,波次呗。”
“星斗刚才给我说,波次和一个十分奇怪的人进行了交谈,那人居然让波次都十分的紧张。”
沈宴都愣了一下,波次应该就在佣兵之城附近,什么时候佣兵之城又多了这么一号人物了?
赵澜:“听星斗说,那人裹着一张裹尸布,上面全是干涸的血渍,也不知道沾的是谁的血,我现在一听到血就紧张。”
“比流浪汉还要肮脏,声音比杰拉斯大主教还难听,反正遇到了直接就能认出来,万中无一的邋遢。”
沈宴心道,星斗居然说了这么多,看来对这肮脏的怪人印象很深。
沈宴又问了问赵澜:“上次在你房间袭击你的凶手查到了么?”
赵澜一下就精神了:“你没来之前,星斗让玄尊无极天师给我占星了一次,结果我现在都没看懂,你帮我分析分析。”
赵澜用一颗石子在地上写下一个字。
沈宴:“女?”
非常简单的一个字。
赵澜点点头:“这是告诉我,凶手是个女的?”
“但我们团里,能躲过巡逻无声无息进入我房间的女佣兵团,我刚才罗列了一堆嫌疑人,但都被我排除掉了。”
沈宴也是皱眉,经过上次的占星结果,沈宴发现,玄奥的提示其实很直接,就看怎么理解了。
两人围着地上的“女”字看了半天。
玄尊无极天师推算的结果有很强的指向性才对,但“女”字包含的范围是不是也太广了。
赵澜:“每次都弄得这么神神秘秘,直接告诉我答案不就好了。”
沈宴也是一笑,玄学嘛,是一种谕示性的提醒,想读懂的确没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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