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日记上的描述,那个少校好像也不是不守承诺之人,为何最后却没有毁掉它?
历史的魅力,就在于它永远有破解不完的谜团。
沈宴心里跟猫抓了一样,巨人为什么想要摧毁它?并且说锻造成功的时候,导致了巨人的毁灭?
不想了,既然是秘密,自然得进行探索,光想恐怕是一无所获。
当然今晚进入幻境,仅仅是为了给灵族那个青年人讲他手上那件文物的历史故事。
他刚阅读完旧日文献,精神处于疲惫状态,若不是为了实现和灵族青年的交易,他今晚都不会进幻境。
幻境中,将人全部拉进来。
星斗手上正拿着那件文物,一个托盘,托盘上一把勺子。
沈宴没说话,几人自己在聊天,赵澜先开口:“那位阁下就如同和星辰一起在闪烁,闪得完全看不清楚。”
谁也没有想到,接话的居然是那个永远不抬头,跟没有心跳一样的枯尸一样的肮脏丑陋老者。
嗤笑声,十分难听的声音,就像很久很久都没开口说话了一般:“无知!”
嘶哑得跟破锣在相互摩擦。
“未知岂是渺小的虫子能够直视。”
“祂本身代表的便是真理和本源,哪怕祂没有恶意,但尝试去窥见祂,就像看见无法承受的真实,也会直接让你崩溃疯狂。”
这丑陋的老者似乎知道更多的东西。
他的话有些讽刺赵澜的无知,但赵澜却说不出话来,因为比起这老者外表的丑陋,对方的话里的内容更加的恐怖。
只是无意间的看见,也能让人无法接受而直接死亡,哪怕那位阁下毫无恶意。
难怪……难怪这老者从头到位都不将头抬起来一下。
所以那位在星光中闪烁的阁下,只有一个模糊到几乎看不见的影子,其实是在保护他们。
窥见,本是他们无法承受的结果。
沈宴也是惊讶,原来这老者是活的,幻境中看到的“人像”,其实是他们在外界的样子,真不知道这老者现在经历的是怎么的折磨。
大海之上安静了好一会。
星斗也咽了一口口水,原来那些关于未知的恐怖传说都是真的,未知之所以被称为未知,正是因为它不能被所有人理解,试图去理解一样根本理解不了的存在,就是找死。
好半响,星斗才开口道:“尊敬的阁下,我已经将祭品交给了您的眷者。”
说完似乎觉得又有些多余,像这样的存在,哪可能不知道。
星斗正想说点什么有意义的东西,结果,赵澜,大胡子,高尉接下来的动作就让人有些不太理解了。
只见三人直接蹲下,双手谨慎地抓住船弦。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怎么突然做出这么古怪的行为?
其实,无论是星斗,商奇,还是那个老者,都还没有真正经历“聆听”。
他们正在疑惑,然后,马上,他们就知道大胡子三人为什么那样了。
疯狂的风暴将小船卷击在浪头,如同无助的浮漂,沧海中颠簸到无法想象的小船,渺小得如同蝼蚁。
震耳欲聋的雷霆不断划过天空,仔细地聆听,似乎又能听到天神般的声音,在雷霆中述说着真理。
那埋头的老者终于抬起了头,眼睛中的不可思议变得狂乱,疯狂,虔诚,竟然有一种顶礼膜拜之感。
其实何止是他,商奇和星斗,此时震惊到无以复加的内心也差不了多少。
太震撼了,太不可思议了,这世间怎可有如此之景,怎可有如此之声。
他们……聆听到了世间的真理。
星斗手上的“小玩意”的确是一件十分古老的文物,而且意义重大得无法想象。
“它名,司南,最伟大的四大发明之一,它象征着旧日最璀璨的文明……”
“最始,它用于祭祀,礼仪,占卜,风水,后开始使用在航海,大地测量,旅行,军事……”
有人说司南就是个指南针,但在古代,它的作用可远远不止指明方向,光是在“地盘上”周围就刻有24个方位,再外,刻有84向,中心则是象征北斗七星的标志。
使用起来极其复杂,看上去也神秘到了极点,只是到了近代,越来越简化它,最后变成了一个只指向南方的这么一根“针”。
“最早的司南,立于王朝触摸星辰之地,以观星辰测日影,以端朝夕……”
“后缩小为指南车,载司南于四方,解天之惑。”
星斗努力地稳住小船,如同在生死之间,努力地去听雷霆中的声音。
观日月星辰,解天之惑?
嘶,他的这件圣器果然是他们占星术士的至宝,心里莫名地激动到了极点。
沈宴又讲了一些内容,大概就是星斗手上的这个司南具体的故事,这件司南应该是唐朝之时的老物件了,传说,惊觉后世的推背图的袁天罡李淳风,当时借助的仪器之一,就包括了司南。
推背图60卦,其中七卦推测的七位奇女子,五位已经应验,还有两位在沈宴那个时代还未出生。
就比如第三卦,日月当空,照临天下,当时为了应卦,武则天还自创了一个文字,“曌”,以此来表示卦象中的“女主天下”指的便是她。
“推背图,预后世2000年之事……”
星斗这件司南,十分的精致,一看就不是民间之物,也就是说它极可能来自唐朝时的钦天监,说不定袁天罡或者李淳风还使用过它。
星斗从来没有想过,占星术士居然借助群星的力量,能够有这么不可思议的预测能力。
这是一次他一生都不会忘记的启示,现在的危险处境,都完全算不得什么了,他只想奋不顾身地聆听这世间的真理,洞察这位阁下给他的启示。
仅仅付出了一株他在河畔采摘的银色黎明花,都感觉有些不真实,但预见未知,不真实才是合理的。
沈宴讲述完,直接将所有小船推回原点后,自己也退出了幻境,他今天精神的确有些不济。
第二天,沈宴等到赵阔出门后才起床,为啥?
实在不忍直视赵阔,他一看到赵阔目光都不由得向下瞟,脑子中的画面夸张得他都不敢相信,但他知道那是真的,他亲自坐上面,好像还夹了夹,好像扶着滑下来的。
沈宴赶紧摇了摇脑袋,以后谁跟他提这事他跟谁急。
早上,沈宴依旧按照安排学习语言文字,格斗,和尸体交谈。
一边也仔细留意自己的后遗症,但似乎真没有后遗症?
没有反而更让人恐惧,因为赵阔说过,超出承受能力的精神强化,肯定会有代偿行为,只是他还没有发现而已。
沈宴心道,还不如给他来一个痛快,免得让他提心吊胆。
沈宴和蝗崽拿着盾牌和木剑练习格斗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结果震盾技巧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将手掌的虎口位置震出了血。
伤势不重,就是稍微裂开了一点。
沈宴刺痛了一声,然后就不说话了。
只见他的一些血液留在了盾牌上,发出腐蚀的声音。
正在遛猫的老巫师看得啧啧的:“猩红腐败之血,当初鲜血暴君好像也有这个毛病。”
乌瑟尔也是研究旧日文献的专家,所以对后遗症打听了不少相关资料。
“鲜血暴君最后的结局不怎么好,听说死得特别惨。”
沈宴“嘤”的一声差点没哭出来。
他现在有三个后遗症,超高灵感,这个最划算,除了老是看到阿飘,离尸体近了能听到乱七八糟的声音外,也没什么坏处,反正这些异常看多了,也慢慢习惯了,还给他带来不少好处。
第二个后遗症,肌肉渴望,虽然羞耻了一点,但影响也不大,嗯,有时候影响还是挺严重的,但是他忍一忍也能定力十足的挺过去。
第三个后遗症,猩红腐败之血,怎么看都有点邪恶,他甚至感觉自己已经异变了。
不过打架应该不错,谁砍他一刀,他就飙对方一身血,跟腐蚀金属一样将对方腐蚀稀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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