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看着儒袍老者,身体都微微有些颤抖,才华横溢,千古名士,《书断》评他为“秒有绝伦,动合神功”。
乃冠绝千古之士。
沈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才稳住心神,然后上前:“克里提老先生,多日不见,没想到还能在佣兵之城再遇。”
克里提露出睿智的笑容:“事情还没有结束,自然得多留些时日。”
沈宴心中一动,不由得问道:“不知道克里提先生打探到关于铁血佣兵团关于高山之上巨人遗迹的‘门’的消息没有?”
以前沈宴或许只是当一个乐趣,但现在和他的古老的盒子,还有新得的剑上的那个碎片的原因,他不由得也关注了起来。
上一次见克里提是在佣兵酒吧,对方就说来佣兵之城的目的是为了铁血佣兵团掌握的关于“门”的消息。
克里提笑而不语,然后道:“老规矩,如果你有足够份量的消息,可以用来和我交换。”
沈宴心道,这位老先生,其实有当探子的潜质,也让沈宴明白了一个道理,消息是可以当成十分有价值的东西进行交换的,就像老巫师乌瑟尔用他知道的内容和沈宴交换药材的道理一样。
沈宴眼睛一动:“还真有个消息,不知道能不能让老先生满意。”
说完,直接道:“天下圣器排名。”
“乐器榜第十二,琴类排行第四,古琴焦尾,所属英灵,旷世琴圣蔡邕,现在持有人,云游诗人克里提。”
克里提都愣住了,然后回头看了一眼他身后的持琴老者,他自然知道他的英灵的名字。
然后抚摸着手上伴随了他一辈子的乐器,古琴焦尾,传世之琴,天下乐器中排行十二,琴类第四。
张了张嘴:“对我来说,的确是了不得的消息。”
手上的琴早已经成了他的老朋友了呢,一生的陪伴。
克里提想了想:“原本你这消息也足够换取我的信息了,但还是想问一下,其他琴类圣器的信息。”
沈宴也是一叹,今日得遇传世名琴焦尾,已经是难得之事,这一辈子也不知道还能不能遇到其他的,光是想一想机率都十分渺小。
或许,以后再无人提及它们的名字了吧,名琴埋没,无人得知,是一个历史学家的悲哀。
沈宴说道:“天下古琴第三,绿绮。”
“天下古琴第二,绕梁。”
“天下名琴第一,号钟。”
并没说所属的英灵和现在的持有者,以免暴露太多。
克里提久久地才回过神,颇有意思地看了一眼沈宴,然后对赵阔说了一句:“也不知道你从哪里找来这么有趣的一个人,他十分像一个旅行家。”
旅行家,知天下事,原因很简单,走的路多了呗。
连乌瑟尔也“啧啧”出声:“我有些相信,你对旧日文献的热爱了。”
克里提看向沈宴:“你要的问题我已经有答案。”
“铁血佣兵团在很多年代以前的确掌握了关于高上之上巨人遗迹‘门’的消息。”
“但他们这些后人,也是真的遗失了关于‘门’的消息。”
沈宴微微一愣,他不知道克里提是如何调查的,但如果这个消息是真的话,也十分有意义,也就是说,想要调查“门”的消息的话,不必将精力放在铁血佣兵团身上了,因为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再怎么调查也不会有更多的结果。
对正在调查“门”的人,这个消息特别重大。
克里提想了想:“我也附送你一个消息。”
“铁血佣兵团曾经得到的旧日文献被盗了,原因暂且不知。”
声音一出,旁边的赵阔眼睛都眯了一下。
有人用旧日文献在城里污染人,铁血佣兵团的旧日文献被盗。
看起来似乎有什么可能的联系。
又聊了几句,沈宴告别克里提,继续回去。
“门”的消息没有了,沈宴其实是有些失望的,毕竟消息只要存在,就有被他无意间得到的可能。
回到仓库,一群孩子拿着草围着四只羊。
“董老爹说,喂好一点,过几天就能挤奶了。”
“我听别人说,羊奶可好了,多喝一点,能长得更壮。”
“哈哈,这可是我们的羊,哎呀,小羊顶我裆。”
羊,现在是最受宠的。
两只母羊被套了绳子,小羊羔没有,咩咩咩地跟在母羊旁边,也不离开,估计慢慢地就会习惯地上的干草是它们的新家。
这个位置颇好,哪怕下雨也淋不到。
羊的产奶量是很大的,比牛还丰,而且产奶期在下崽后能持续7到8个月。
的确是不可多得的持续资源。
沈宴让这些孩子别将小羊羔玩坏了,看看都快上手去抱了,然后趁有点时间,又去跟老巫师乌瑟尔学习语言文字。
毕竟才答应给乌瑟尔准备魔药的材料,他也不能亏本。
顺便去绿祖母那打听打听“宝藏”的消息。
最近天气不错,太阳的余辉将天际染成一片黄金,如果不是黄金色的天际总有巨兽的影子,看上去应该还挺神圣。
夜晚。
沈宴如期地拿出老旧盒子,没有第一时间进入幻境,而是对比了一下这老旧盒子和新得的猩红亵渎之剑的剑柄上那碎片的材料。
作为考古学家,对各种各样的材质也有一定研究,使用的材料的确是一种。
不同的是,老旧盒子整体都是这种材料,而这柄剑只有剑柄上的那片碎片是这个材质。
“到底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沈宴也摸不清,放下剑,看了看仓库的其他人,都已经入睡,这才进入幻境。
沈宴这次没有直接拉大胡子,高尉,赵澜,商奇,而是将目光看向大海上更远距离的小船上的人像。
如果说海面上的距离,也代表了现实的距离,那么他得证实一下。
用灵魂之手触摸向远了很多的一艘小船。
为什么选这艘?
肯定也不是乱选,而是这小船上的“人像”太奇怪的,是一个跪在地上,双手被锁链高高套在两边的老者。
小船从起始点驶向大海中央。
是一个跪地的老者,或许是,沈宴这么想着,因为这人太奇怪了。
杂乱的头发,上面不知道是鲜血还是油迹结成了团,甚至能感觉到跳蚤在里面孕育生存。
这人瘦得只剩下了皮包骨头,真的就只有一层皮那种,不仔细看,绝对会认为是一具干枯的尸体。
他死了还是活着甚至都是一个迷,因为他的心跳太缓慢了,很长时间才会跳动一下。
沈宴仔细地观察着。
这老者也和任何人的反应都不一样,他从一进来,就没有抬头,也没有任何反应,哪怕到了海中央。
沈宴在等待,这里的死寂和无声,是一种很强的精神折磨,一般人忍受不了多久就会表现出焦躁不安。
但,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这人还是半点反应都没有,就像已经习惯了空无一人,死寂诡秘的环境。
沈宴心道,好像翻车了,什么也看不出来。
又等了一会,这才放弃,但也没有将小船推回去,而是看向其他小船。
本想试试其他更远的小船,但沈宴眼睛瞟过的时候,还是用灵魂之手触摸向了离得近的一个小船上的人像。
为什么?因为这只小船上的人长着尖锐的耳朵,是一个灵族呢。
沈宴第二次阅读旧日文献,导致的精神强化后的不稳定,还得需要一株银色黎明花。
而太远的人,他暂时还不知道如何交易,不能将“祭品”从很远的地方带给他。
想了想,又将大胡子,高尉,赵澜,商奇拉了进来,新人还是需要有新手指导的,不然又像刚才那老者一样,什么话都不说,他自己都觉得寂寞。
几艘船同时在向大海中央行驶,每个人的心情又各不一样。
大胡子,高尉,赵澜,惊奇的同时,又带着了一点“轻车熟路”的熟络感,昨天这位阁下没有召见他们,他们还不自在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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