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虽然是以圣器为主旋律的世界,圣器就像是一种为了生存而存在的必要武器。
但它的真实数量其实并没有沈宴想象的那么多,只不过是佣兵们喜欢将圣器带在身上,才产生了一种随处可见的错觉。
当然数量也并不少,按照比例来说,大概十个佣兵中,有一个就有一件圣器吧。
圣器,一部分在历史的长河中损坏了,一部分或许还没有挖掘出来,深埋在不知名之地。
没有圣器的佣兵,靠的是佣兵序章带来的非凡力量。
沈宴因为脑袋昏沉的原因,早早地结束了这次幻境之旅。
收起古旧盒子,又开始睡觉。
瞌睡的确多了不少,属于自我调节。
看来,他还得需要一株银色黎明花才行,可是找谁提供这又是个问题。
第二日。
沈宴心中一直想着高尉给他准备了什么有趣的职业序章,所以起来得不算晚。
蝗崽正趴在门口,看一堆蚂蚁,看得起劲,然后外面的一个筐子突然移动了起来,惊得正挂在门槛上睡觉的笋子掉头就跑,小短腿甩得跟踩了风火轮一样。
回头一看,才发现蝗崽笑得哈哈的,那筐子下面一群蝈蝈探头探脑的爬了出来。
笋子气得小脚一跺,又找了个地方挂着睡觉。
这些孩子,总有他们自己的快乐,或许年纪小,还不知道什么是忧愁。
一大早,气氛倒是颇为喜悦。
沈宴将正跟个大爷一样到处逛的手臂装进背上的圣器箱,然后去找赵阔。
赵阔疑惑地看向沈宴:“又去黑市?”
赵阔正洗漱,那一身魁梧的肌肉,黝黑黝黑的,看得沈宴偷偷的流口水。
后遗症太可怕了。
身体里面就像有魔鬼在尖叫,沈宴赶紧将内心的魔鬼压制下去,敢窥视肌肉男,沈宴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也不看看你这小身板,受得了几下。
后遗症的厉害程度,沈宴心知杜明,说是扭曲人的思想也不为过,因为……因为心里的一个扭曲想法正在出现。
试一次就行,像赵阔这样一座火山,肯定得时不时爆发一下。
沈宴将目光从赵阔鼓起的衣服上移开:“新得了黑市一房间,总得去看看。”
赵阔心道,也对。
那个牌子价值不菲,自己不用的话,卖掉也能兜回来一大堆铜鸠鸠,不能就那么放在那里浪费了。
快速洗漱完毕。
两人伪装一番,这才出门。
等到了黑市,03-11房间,这个房间比上次的房间还要小,还要破旧,有一股腐败的潮湿感。
高尉已经在里面等着了,神情颇为紧张,大胡子虽然什么也没跟他说,但也表现了一些东西出来,什么多余的事情都不要做,也不要试图去试探那位阁下的眷者。
从大胡子的态度上来看,恐怕连那位阁下的眷者都是超乎他们想象的存在。
沈宴展示了一番那个极为特殊的眼睛图案,顺利地从高尉手上拿到了一张老旧的羊皮卷。
沈宴心道,现在能和他交易的人少,这种用眼睛图案确认身份的方式暂时还能用,但以后恐怕就需要更换一种更妥当,无法模仿的确认方式了。
交易完成,沈宴硬着头皮在赵阔审视的目光中离开,连圣器箱里面的手臂都发出“啧啧”的声音,估计觉得一位传奇佣兵根本用不着这么隐秘的交易方式。
羊皮卷实在太破旧了,上面如同爬行的蝌蚪一样的文字,隐约可见,就像是一张神秘的魔法卷轴。
沈宴看了看,似乎是灵族的文字。
赵阔:“拿反了。”
沈宴:“……”
老巫师乌瑟尔:“……”
沈宴脸上一红,赶紧递给赵阔:“你给看看,上面写的是什么!”
其实赵阔也十分好奇,沈宴这一次又和什么人做了什么样的交易。
接过羊皮卷看了起来。
半响:“这是一张职业序章,使用羊皮卷作记录的时代都过去有些年头了。”
乌瑟尔也说了一句:“六百年前,深渊中的人鬼制作出了便于书写的纸张和钢笔,这种价格高昂的羊皮卷就很少再有人使用,一是书写并不方便,二是笔迹很容易淡化,不易长期保存。”
也就是说,这羊皮卷至少有600年的历史了。
赵阔继续道:“这应该是一张灵族用来记录职业序章的羊皮卷,上面记录的是一个名叫‘昆虫学者’的第九序章。”
沈宴都愣了愣:“昆虫学者?”
这职称的确挺有意思。
乌瑟尔“咦”了一声:“很古老的一种佣兵职业了,在百年前,灵族中的昆虫学者就已经十分稀少,他们常年呆在翡翠大森林中,不怎么出来。”
赵阔也皱着眉道:“似乎灵族中的确有这么一种职业,但很少见,很多人估计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沈宴心道,也就是说,灵族中很可能还有“昆虫学者”这个序列的其他序章。
沈宴估计是用不上了,但比起无头无尾的序章,这种有后续序列的肯定更有价值。
不由得问道:“上面这么多字,还写了些什么?”
赵阔嘴角都抽了一下:“上面记录的是如何成为昆虫学者的天启仪式,以及……几种奇怪的昆虫的饲养方法。”
的确十分有趣的一个职业。
乌瑟尔哀叹了一声,本来一位老巫师答应教一个尸语者,已经十分怪异了,但这可以归咎于无法选择的交易。
更离谱的是,一个著名的博学的巫师,教的还是个连字都不认识的文盲。
这要是传出去,被他那些不知道还活着没有的老朋友知道,他的这张老脸估计都跟没皮了一样。
沈宴居然听懂了乌瑟尔的这一声叹息中所包含的一些内容,脸上带笑地道:“我也不想这样,但现实就是这样。”
旁边,赵阔问了一句:“什么?”
沈宴:“我在和乌瑟尔导师交谈呢。”
连乌瑟尔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半响才憋出来一句:“不认识文字也好,愚昧让人长寿。”
“但你以后不得在其他人面前提及,我曾经教导过你语言和文字。”
沈宴点点头:“好的,乌瑟尔导师。”
乌瑟尔:“……”
沈宴将羊皮卷收了起来,想着,等他学会灵族文字后,就将上面的内容多抄写几遍,这样就可以进行多次交易。
赵阔就那么看着沈宴。
沈宴赶紧打起了哈哈:“乌瑟尔导师说今天天气不错,得干一些更有意思的事情,就不要在一些小事上纠结了。”
乌瑟尔:放屁,他现在郁闷得都不想说话。
赵阔看了一眼沈宴,个头不大,秘密还挺多,关键是还在他眼皮子底下一点不遮掩地进行。
赵阔拍了一下沈宴的肩膀:“今天还真有一件大事……”
话还没说完,沈宴跟没骨头一样滑在了地上,满脸通红。
赵阔都愣住了,他也没怎么用力?正准备去拉沈宴起来,沈宴赶紧道:“我自己起来。”
嘶。
手掌……好……好结实,手臂好有力量,搭在肩膀上的那一刻,他就软了。
赵阔一脸疑惑,今天沈宴好反常。
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赵阔问道:“你这次真的没有后遗症?”
沈宴差点没哭出来,没看到他现在正处于后遗症中。
沈宴假装没事人一样站起来,没事人一样问道:“如果有些奇特的后遗症,我是说如果,要怎么才能有效的规避掉?”
赵阔表情更疑惑了:“后遗症无法规避,只能去顺应它。”
沈宴心道:不不不,不能顺应。
他一顺应,还不得天天变成被雨露浇灌,很快花就被浇坏了。
似乎得到一张职业序章,也没有那么开心了。
等回到仓库,蝗崽七个孩子居然没有像往常一样去面铺上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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