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知道宫九和旺财很久之前就有交集,司空摘星很不满于宫九有时独占旺财的行为。
“旺财又不是他养的狗,我上次想去摸旺财,还被他冷冰冰地瞪了好一会儿L。”司空摘星说道,“所以我抱起旺财就跑。”
他这么一说,其余人各自发言,宫九对旺财莫名其妙的占有欲不止,空摘星一个人有体会。
王怜花、一点红与玉天宝几l人都有过同样的遭遇。
陆小凤倒没有这种体会,有点诧异,但又有点好笑。
这岛上的所有人都来历神秘,除了小老头外宫九几l乎是最为神秘的人。
岛上众人被步早弄得心情不佳,却无处发泄,很会交际的陆小凤一登场,便听到了各种消息。
他们时不时的会和陆小凤一起喝酒,透露出的消息虽然少,但不能忽视。
即使有了掌门的震慑在前,他们谈起宫九,依旧觉得他可敬又可畏。
王怜花的心情有些纠结,当初他见到的白衣面具人是宫九假扮的,而宫九的手臂上有着重重地鞭伤,这令他很是在意。
因为没见咸鱼派掌门用过鞭,反倒是听说过一个名叫沙曼的女人使鞭,但沙曼既然能伤到宫九,别人提到她时的语气却没什么不同。
现在一提到宫九,王怜花便又想起了这个疑问。
旁边几l人在讨论该去哪里找旺财和步早,王怜花则有自己的打算。
他暗暗想道,一定要弄清宫九的那些鞭伤是怎么回事。
如果步早知道未成年小王有这样的好奇心,他大概会想办法阻止的。
但步早没有读心术,更没有想到王怜花的好奇心求知欲如此之重,当天夜里就出发夜探九公子的房间。
明月皎洁,星河灿烂,王怜花听到了从房间中传来的古怪声响。
透过窗子的缝隙,王汉怜花看到了宫九半裸着身子在地上打滚的画面。
他的手里握着鞭子。胸膛上是快要愈合的伤疤,一条条一道道,都是鞭伤。
王怜花沉默:“……”
步早意识到的时候便赶了过去,在路上意识到自己大概拦不住了。
这大概也算是一种……启蒙吧。步早不确定地想。
陷入巨大震撼中的王怜花听到了身后传来的细碎声音,他扭头看到咸鱼派掌门抱着旺财安静地站在他身后,不知道看了多久。
旺财眨着明亮的大眼睛,望着王怜花。
王怜花微惊,随后收敛好神色,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种时候似乎说什么都有点奇怪。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小王公子第一次有点词穷。
屋内的宫九察觉到外面的动静,披上外裳,推门而出。
视线从庭院内的掌门以及窗边的王怜花身上扫过,表情冷淡得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王怜花有点佩服他都被看到这样的场景了,竟然还能保持镇定,此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两位真是好兴致,大半夜不睡觉,来到我这里偷听。”
宫九的语气相当冷漠,但怎么听都觉得他不像是毫不在乎。
王怜花沉默,这话说的好生奇怪,显得像是他有什么癖好似的。
步早十分淡定地说:“敢作敢当,你不要教坏小孩子。”
一句话得罪两个人,宫九气极反笑,王怜花皱眉道:“别把我当小孩子。”
宫九冷冰冰地道:“你看起来与我年纪差不多,你又是多大年纪?”
看似生气,但也在套话。步早毫不在意,笑盈盈地道:“二百零一。”
“……”×2。
宫九心想自己早该明白的,步早嘴里压根没有几l句实话。
王怜花犹豫了一下,看着宫九,问道:“那是什么毒?”
他误会得很彻底。再怎么见多识广,都不会明白有人渴求自己被鞭打的欲望。
步早:。
宫九被逗笑了,道:“你不如去问他?”
王怜花皱着眉头看向步早,眼神中透露出“你怎么研究出这么奇怪的毒”的意思。
步早有点麻,哪个人闲的没事会研究这种毒药啊,压根没有好吗。
第140章 未来资产
掌门大人揉着旺财的狗头,白色的笑脸面具遮挡住所有情绪,他没说话,看看宫九,又看看王怜花。
然后他叹息一声:“我不跟小孩计较,你们早睡早起。”
旺财:“汪汪。”
见掌门抱着旺财转身要走,王怜花丢下宫九追在他身后,问道:“你怎么不说话?”
掌门道:“不想说话。”
王怜花道:“因为无话可说?”
知道掌门等于步早已有一段时间,但这是王怜花第一次与掌门单独相处。
他也有许多疑问想问。
王怜花的生活中很少有正常人,就连乌渡这么真诚靠谱的人都不算“正常”,而路人步早有种难以描述的新鲜感。
结果说来说去……步早才是最不正常的。
王怜花扼腕叹息。
掌门转头看他一眼,道:“你现在的态度和当初不一样。”
王怜花撇嘴,坦坦荡荡道:“你这幅模样同之前也不一样,说这种话不修吗。”
步早对着月亮举起旺财,快乐地转了个圈。
“嗷呜嗷呜。”旺财如是说。
“如果我揭下面具,你又会是什么态度呢?”掌门在一旁的石凳坐下,语气轻快。
“那取决于你的态度。”
王怜花没有坐下,垂眼看着掌门,眼神像是要穿透面具似的,相当专注。
掌门伸手捏住面具边缘,王怜花盯着他。
结果掌门只是虚晃一招,放下手,面具没摘,笑声隔着面具也能听出几l分幸灾乐祸。
王怜花:“……”
为什么他当初会觉得步早是个挺不错的路人甲?
“汪呜汪呜汪!”
旺财的脸正对着王怜花的方向,看起来很好摸的耳朵、圆溜溜的大眼睛、湿润的鼻头、抖动的胡须……但它的头顶上是一张惨白的面具,对比之下,旺财的可爱都被消减了。
掌门握着旺财的爪子朝王怜花比划,咸鱼派的主人与吉祥物之间的关系好得非比寻常。
王怜花忍不住道:“你对旺财比对你的弟子们坦率多了。”
掌门的语气显得相当漫不经心:“我收养教导他们,哪里不坦率了?”
对于这样的回答,王怜花很想掉头就走,他瞪了掌门片刻,很想看看那张面具下是什么样的表情。
仿佛知道他的想法,掌门伸手摘下面具,明明与之前开朗活泼的青年是一样的眉眼,但气质却截然不同。
“你觉得什么样才算坦率?”
他问道。
王怜花惊讶地发现,他的疑问相当真诚。
……是不是有点奇怪?
“谁知道呢。”
王怜花自己也不是什么坦率小伙,没有什么值得教人的技巧。
掌门重新戴上了面具:“你浪费了我宝贵的时间。”
王怜花冷哼:“反正你也没有正事,我是好奇他身上的鞭伤是怎么回事,你又是怎么回事?”
掌门悠悠道:“带旺财散步,看到你鬼鬼祟祟的,来看看热闹。”
王怜花嘴角一抽。
原本王怜花和开朗小伙步早交谈不多,他对掌门在好奇之外也怀有忌惮,这人实在太神秘了。
“重溟……戴那半张面具是因为什么?”
“你不如自己去问他。”
王怜花翻了个白眼,如果能从重溟那里知道原因,他还有必要问吗。
*
……
“就是这样。”
王怜花向众人总结了自己昨晚的经历。
“所以……九公子究竟中了什么毒?”司空摘星沉思。
“……”王怜花说,“不知道。”
因为那压根不是毒……王怜花半夜回到房间才恍然大悟,现在根本不想提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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