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班杰明.纳坦雅胡(Benjamin Netanyahu),现任以色列总理及右翼执政党主席。
46特拉维夫(Tel Aviv),以色列首都。
47彻帕酋长(Chief Chirpa),伊娃族的雄性酋长。
48拜伦勛爵(Lord Byron),十八世纪末至十九世纪初的英国诗人、革命家及浪漫主义文学泰斗。
49Jay-Z,美国当红美国饶舌歌手。
50贾斯丁.杜鲁多(Justin Trudeau),加拿大总理。
51艾曼纽.马克宏(Emmanuel Macron),现任法国总统(第二十五任)。
52凯岩城(Casterly Rock),奇幻小说《冰与火之歌(A Song of Ice and Fire)》系列中的主要城市之一。
第4章
「这是公开资讯呀,你现在才知道又不是我的错。」他妈妈快步走过西厢房的走廊。
「妳应该跟我说的!」亚歷克半吼道,小跑着跟上。「每年的感恩节,那些蠢火鸡就这样躺在威拉德饭店53的豪华套房,还是花纳税人的钱订的房?」
「是啊,亚歷克,是这样没错──」
「滥用政府资源!」
「──而且现在有两只火鸡,一只叫玉米饼、一只叫内馅,正在宾州大道上的车队里。现在已经没有时间重新安排这些火鸡了。」
他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把牠们带回家啊。」
「带回来要放哪?把火鸡藏在你的屁眼里吗,儿子?看看我们这间歷史悠久守卫森严的房子,到明天把牠们送出去之前,我是要把这些火鸡藏到哪去?」
「放在我房间,我没差啊。」
她爆笑出声。「不。」
「这跟放在饭店房间有什么差?妈,把火鸡放我房间。」
「我才不要把火鸡放你房间。」
「放我房间啦。」
「不要。」
「放我房间放我房间放我房间──」
那天晚上,亚歷克盯着其中一只史前生物冰冷无情的双眼,默默有点后悔了。
牠们知道,他发简讯给亨利,牠们知道我剥夺了牠们睡五星级饭店的权利,现在只能蹲在我房间的小笼子里。只要我移开视线,牠们绝对会把我生吞活剥。
玉米饼坐在亚歷克沙发旁的箱子里,视线空洞地回望着他。一名农畜兽医每隔几个小时就会来检查一次,亚歷克一直问她火鸡能不能闻到血的味道。
内馅在自己的小套房内又发出一声不祥的咯咯叫声。
亚歷克今晚本来有很多事情要做的,真的。在他从CNN上得知花在火鸡身上高得吓人的预算之前,他正在看前一晚共和党的初选辩论精华。他本来打算整理一份考试的大纲,还打算研究他母亲给他的公众参与计画,他说服他妈妈把这个给他当作竞选工作的预习。
但现在,他被困在自己一手打造的牢笼里,还发誓在明天的分发仪式之前,要当这些火鸡的保母。然而,他直到此时此刻才发现自己对这些巨型鸟类有着多么深层的恐惧。他考虑着要不要去找其他房间的沙发睡,但要是这些恶魔从笼子里逃出来、在半夜自相残杀怎么办?他应该要看好牠们的。惊爆:两只火鸡陈尸第一公子的卧室;火鸡分发仪式被迫取消,第一公子真面目原为邪恶火鸡仪式杀手。
照片咧?这是亨利给他的安慰。
亚歷克跌坐在自己的床沿上。他开始习惯每天和亨利传简讯了,时差对他没什么影响,因为他们两个老是在不该醒着的时间醒来。亨利会在早上七点马球晨练时发讯息给亚歷克,而亚歷克会在凌晨两点发一张戴着眼镜、捧着咖啡,正在整理一堆笔记的自拍给他。亚歷克不知道为什么亨利从来不回覆他在床上的自拍,他躺在床上拍的照片明明都很好笑。
他拍了一张玉米饼的照片,按下传送,并在那只鸟儿对他威胁地挥动翅膀时瑟缩了一下。
亨利回答:我觉得牠很可爱啊。
那是因为你听不到他们邪恶的咯咯叫好吗
也是,动物界最邪恶的声音──咯咯叫。
「给我听好了,你这个小垃圾。」电话一接通,亚歷克噼头就说:「你自己听听看,再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应付──」
「亚歷克?」亨利的声音在电话里听起来沙哑又不安。「你真的在凌晨三点打过来,叫我听火鸡叫?」
「对啊,废话。」亚歷克说。他瞄了一眼玉米饼,然后打了个哆嗦。「老天,这些家伙简直可以看穿你的灵魂。玉米饼知道我的罪孽,亨利。玉米饼知道我干过什么好事,现在要来逼我赎罪了。」
他听见另一端传来摩擦的声音,他想像着亨利身穿灰色睡衣,翻滚到床边,说不定还开了一盏床头灯。「那我们就来听听诅咒的叫声吧。」
「好喔,准备好了没?」他把手机调成扩音,朝火鸡伸过去。
什么也没有。沉默的十秒过去了。
「真的很恐怖耶。」在电话另一端,亨利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刺耳。
「这──好吧,牠们现在不太正常。」亚歷克激动地说。「牠们整个晚上都该死地叫个不停,我发誓。」
「当然啰。」亨利故作温柔地说。
「不,等等。」亚歷克说。「我要、我要来逼其中一只叫啰。」
他跳下床,蹑手蹑脚来到玉米饼的笼子旁,觉得自己的小命吊在刀尖上,又觉得必须证明些什么;不过就大部分的情况来说,他时常陷入这种窘境。
「呃,」他说。「你要怎么让一只火鸡叫?」
「试着对牠叫啊,」亨利说。「看牠会不会回你。」
亚歷克眨眨眼。「你认真的吗?」
「我们在春天会去猎野生火鸡,」亨利饶富哲理地说。「秘诀就是渗透火鸡的内心。」
「你是要我怎么做啦?」
「所以,」亨利指挥道。「照我说的做啰。你得先靠近火鸡,生理上的靠近。」
亚歷克紧紧把手机握在手里,弯身靠近笼子的网格。「好。」
「和火鸡双眼对视。你有照做吗?」
亚歷克照着亨利的指示做;他跨开双腿,弯起膝盖,和玉米饼双眼平视,当他和那对冷血的芝麻小眼互瞪时,一股冰凉的感觉沿着他的嵴椎滑下。「有。」
「很好,就保持这样。」亨利说。「现在和火鸡心灵相通,赢得火鸡的信任……和牠做朋友……」
「好喔……」
「在马略卡岛54帮火鸡买一间度假别墅……」
「喔干,你很靠北欸!」亚歷克大叫出声,亨利则为了自己的白痴恶作剧笑个不停。他突如其来的动作让火鸡吓得一阵大叫,让亚歷克发出一声不成人形的尖叫。「干!你听到了吗?」
「抱歉,什么?」亨利说。「我的耳朵刚刚有点塞住了。」
「你真的很混蛋耶。」亚歷克说。「你真的有去猎过火鸡吗?」
「亚歷克,在英国是不能猎火鸡的。」
亚歷克回到床边,将脸埋进枕头。「我还宁愿玉米饼真的杀了我。」
「好啦,我有听到啦。是真的……可怕得恰到好处,」亨利说。「所以我懂了。茱恩呢,怎么没加入?」
「她和诺拉好像有什么女孩之夜,我传简讯求救,结果她们这样回我。」他用机器人般的平板声音唸道:「『哈哈哈哈哈哈哈祝你好运』,还有一只火鸡表符和大便表符。」
「很公平啊。」亨利说。亚歷克可以想像他郑重点头的样子。「所以你现在要怎么办?整晚不睡陪牠们?」
「我不知道!大概吧!我还能怎样!」
「你不能去其他地方睡吗?白宫里不是还有几百个房间吗?」
「好吧,呃,但是万一牠们跑掉了怎么办?我有看侏儸纪公园。你知道鸟类是暴龙直接演化的吗?这是有科学证明的。现在有两只暴龙在我房间里耶,亨利,你希望我就这样去睡觉,假装他们不会从笼子里跑出来、下一秒就占领整座岛吗?好吧,也许你这个傻子会这么做吧。」
「我真的必须要杀掉你了。」亨利告诉他。「你永远预料不到攻击会从哪来,我们的刺客都是受过秘密训练的,他们会半夜出现,让暗杀看起来像是丢脸的意外事故。」
「窒息式性爱之类的吗?」
「厕所里心脏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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