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前段时间不是?”
“我…”商昀秀默了一会儿,“我杀了人,很害怕。”他又说:“二爷陪着睡,就不会。”
“敢杀不敢认?”傅荣卿叹气,“今天带枪呢?还想杀?”
“二爷。”商昀秀窝进他怀里,嗅着味道,试图逃避这个问题。
“喊二爷不管用。”
“荣卿?”商昀秀从没觉得这两个字这么难出口,红着脸确认他喜不喜欢。傅荣卿的心里别提多雀跃,矜持地点点自己的右脸颊,商昀秀会意,凑过去亲了一口,“荣卿,哥哥。”
傅荣卿的心开花了,他捧着商昀秀的脸,亲了个遍,把人提上来点,正好坐在了怀里。再泡一会儿水要凉了,二爷带他起来,用浴袍裹着直接抱出去。商昀秀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在浴室也感受到了,他自认做足了心理准备,关了灯主动坐到他身上。还什么都没做就被对方拉下来裹在被子里。
“二爷?”
“睡觉。”傅荣卿搂着他,“不该想的不准想,好好睡一觉,乱动我揍你。”他警告地捏一把秀秀的臀,再额角落了一吻。
一夜除了没穿衣,其他出格的事儿是一件也没做。商昀秀难得睡了暖和和一觉,意犹未尽眯着眼睛不想起来。
傅荣卿捏着他耳垂玩,“我跟你说个事儿。”
“嗯。”商昀秀枕着他的胳膊,把脑袋从被窝探出来点。
“以后见着那个卖葱油饼的老头不许跟他说话,最好扭头就走。”
“嗯?”商昀秀觉得莫名,胸口一痒,傅荣卿又咬他。今天咬的地方不对,胸口那两处起初只是肿,后来破了,穿衣磨着疼。
第37章 你想我怎么样?
昨晚过来穿着一身整齐西装,洗干净一夜过去还没干,傅荣卿不知哪里找来差不多的,尺寸大小刚合身,亲自帮商昀秀穿上。他没诚心要穿,该占的便宜一个不落,听他说磨着疼就重新解开,对着那抹粉色,张嘴又凑上去。
“嘶……你怎么总咬人。”商昀秀五指陷入墨色的发里,掐紧,没用力抓,缩了缩身,疼得皱眉,“傅荣卿,别咬这儿。”
傅荣卿舔一口抬起头来,“反正都破了,我给你包一包再穿衣服。”
闻言商昀秀低头自己看了一眼,肿得更明显,大小不算正常,隆起一块淡粉,越看越羞人。
傅荣卿拿药箱过来,把他的衬衫褪到臂弯处,商昀秀没拒绝,只是别开脸不看,说道:“趁现在早,我要回趟祥乐汇。”
“现在?”
“嗯。”
傅荣卿把纱布叠成四四方方的块状,抹点药敷在他伤处,再仔细用医用胶带固定,期间抬头望秀秀一眼,“我也要回一趟三景园,想带你一起去。”
“不去。”商昀秀毫不犹豫地拒绝,一只手反着撑在靠枕上,绵绵软软根本稳不住身,迫不得已抬另一只手钩着傅荣卿的脖颈,刚才抓牢,腰上忽地一紧,被对方圈到怀里,面对面坐着。
“我聋了,听不到。”傅荣卿双臂圈将那薄薄的腰肢圈得紧紧的,巴巴再问一遍,“跟我回三景园?”
“不…”
“聋了,听不到听不到。”
商昀秀被他逗笑了,微微躬身,因为刚才那句聋了听不到,配合地凑到耳边再拒绝一次,“不去,不和你去。”拒绝完脱开身,捡起床面上的西装外套穿上,翻领的扣子一直扣到胸口。
“必须跟我回三景园!”傅荣卿假意闹脾气,掐着腰把人捞过来压在床上,继续哄:“吃个晌午,再不行坐一坐,让我爹娘晃一眼,嗯?”
“急什么……”商昀秀听得心里发虚,以为可以从容面对这种事,奈何傅二有话就说,明明才一夜就想着要去见爹娘,又快又不现实。林婉君和登在报纸上的事儿才过去不久,傅荣卿估计还没和家里解释清楚,直接去见太冒失了。
“荣卿,这件事以后再说。”
短短几个字,傅荣卿乱七八糟想了许多,生怕自己表达得不够直白,他算是知道了,商昀秀闷不吭声的时候做的都是坏打算,于是抱着说如何如何喜欢他,滚作一团了又把喜欢改口成了爱,说的严肃认真,任那些觉得二爷是花心纨绔的人看了都感叹浪子要回头。
“你送的那两个长什么模样我都没看清,更别说碰了。”傅荣卿说:“留着还有用才没送出去,你和我回去,见我爹娘,别见外,跟我一起喊爹娘就是了。”
“傅—荣—卿,”商昀秀一字一顿,“你别闹。”
“我认真的,真怕你跑了。对,只有过门儿了才跑不掉。”傅荣卿直接说:“那抽个时间咱们把婚结了?”
“你…”商昀秀一时不知是笑是恼,“你这样谈情说爱,只会把人吓跑了。”
“不准。”傅荣卿去嗅他脖颈处的味道,嗅完就黏糊地亲亲咬咬,“你懂这种心情吗?好不容易得了一样爱不释手的东西,想炫耀,想占有,我现在就是,这么漂亮的人是我的,有人要羡慕死咯。”
商昀秀每个字都听进去了,但还是不去三景园。光嘴上拒绝一点没用,他索性跳过这个话题。一直被压制着,说话都闷在了胸口,听着小心翼翼,像被欺负了不敢还手的小可怜,带着一股似有似无的娇憨。
“昨晚我让福祥找机会通知了洪锦文,他如果在名楼逮着洪齐柏要男人,一定会气得半死,洪齐柏反应过来,该庆幸我不在。”他动动手腕,拥着傅荣卿的脊背,抓一把衣裳的布料提醒道:“我该回去了。”
二爷不松手,而是问:“昨晚是想杀洪齐柏,怎么又突然改变主意了?”秀秀要张嘴,二爷忙用手指按着他的唇不让说,“别急着否认,你就是想杀他,不然平白无故带把枪做什么?”
商昀秀问:“带枪就一定要杀人?”
“别人不一定,你一定。”傅荣卿说:“那么明显地靠近,我不信你图洪齐柏的美色。”
商昀秀不答反问:“你怎么知道包房里的事…”
“我认得花五,”傅荣卿说:“包房里那面长镜子看到了吗?是单面镜,里边的人做什么说什么我那边都能听到看到。”
“你……”商昀秀一脸复杂。昨晚他为了引洪齐柏上套,微有些不择手段…难怪傅荣卿那么气,原是都让他看见了。
“他摸你手又摸你腿,灌你酒还想亲你!”傅荣卿光想起还是气得牙痒,顿住手上又摸又抓的动作,“商昀秀,该说他胆子大还是说你有本事?”
“你,是你蛮横霸道。”
“行,小没良心的,你早晚把我折磨死!”
商昀秀从他怀里爬出来,隆上衬衫,低着头扣扣子,很认真。傅荣卿也看得认真,肉眼可见的心情愉悦,不时就要搂着他亲一口,太喜欢了就张嘴咬,倒是不疼,就是会留一排牙印子。
“酒醒了,头疼不疼,昨晚休息得好不好?”他问着,一边去揉秀秀的肚子,薄薄软软一层,隔着一层布料没感觉,他捏着布料一抽,才掖进西裤的衬衫又被他抽了出来,大掌钻进去,贴着肉继续摸。
商昀秀刚才扣岔了一颗,现在拆了重新扣,身子往前倾一点,依偎着傅荣卿,“二爷,我不信你昨天知道我会出现在名楼,你去那里做什么?”
“你以为呢?”
商昀秀捏着一颗乳白色的精致扣子,指甲轻轻刮过上面的镂空花纹,想了片刻,如实道:“起初以为您为了玩乐,现在知道了,或许你奔着那几个常驻平阳的洋商去的。”
“没错。”
“科林先生,这个人以前没怎么听说过。”商昀秀问:“他什么来头?”
“他一般,旁边那位少年才是关键。”傅荣卿用下巴压住他的肩,“你去平阳转一圈,有好些东西都印着永阳制造,他们搞的是低调渗透,等有一天你发现了,才反应过来随手一张纸都是永洋制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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