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清河地主gl(25)
作者有话要说: 夏崔氏:纪娘你叽叽歪歪那么多还是因为不想嫁人!
相信以大家的热情,评论很快就会超过五百的,又得在后天准备加更啦(~ ̄▽ ̄)~
☆、喜欢
亥时初, 张鹤和李清实才看见清河村的村口。此时四周漆黑一片, 连月色都被淡淡云烟所遮掩, 让张鹤生出一丝凉意。
路经村口一户人家的门前, 突然一声急促的狗吠,吓了张鹤一跳。李清实被张鹤的反应逗笑了, 道:“二郎的胆子似乎小了点。”
张鹤清了清嗓子:“我正想事情,它吠得突然, 就紧张了些。”
“二郎该不会还怕狗吧?”李清实又道。
“这倒没有。”
“我倒是忽然想起, 表妹怕狗。”
张鹤诧异:“水蛭她都不惧怕, 为何会惧怕狗?”
在她的认知里,夏纪娘文武双全无所不能也无所畏惧, 哪里会存在害怕的东西?!
“这水蛭与狗之间并无甚关联吧?”李清实哭笑不得。
正说着, 张鹤的家便到了,李清实从车上跳下来,道:“那我就先回去了, 二郎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嗯。”
张鹤推开宅门,发现前堂亮着两盏油灯, 却不见张显的踪影, 她心知这是张显担心她回来会摸不着地方才留的, 不过无人看着容易走水,她下次要好好提醒张显才行。
大抵是听见了动静,张显从正屋奔了出来,喜道:“二哥!我以为二哥今夜不回来了。”
“我若不回来,你能安心一个人在家睡觉吗?”张鹤笑问。
张显两手插腰, 一脸神气:“我如今敢一个人在家睡觉了!”
“不用李大娘过来帮你点灯,不用高江高河兄弟俩陪你?”
“不用了!”
“那以后我夜晚不回来,也放心了。”
张显闻言小脸的神情便紧张了起来,拉着张鹤的手臂道:“二哥你做什么去夜晚不回来?”
“不过是事先与你说明白了,免得你担心。”张鹤摸了摸他的脑袋,话锋一转,“不过,你沐浴了吗?”
张显转身就跑:“沐浴了,二哥晚了我去睡了!”
张鹤知道他撒谎,但天色已晚也由得他去了,不过自己还是到厨房去烧水,顺便给自己煮碗粥吃。
沐浴后再喝一碗粥,张鹤惬意地躺在榻上,前日一大清早到抚州城送茄子,今日又到六家桥村,两天三十里路来回,身子都快散架了,若非头发还未干,她真想就这么睡了过去。
不自觉地回忆起夏纪娘来,回想起夏纪娘在清河村的最后一日,她匍匐在地上捉蟋蟀,夏纪娘在边上笑吟吟地注视着她;回想起她们在清河边上垂钓,她看着夏纪娘悠然娴静的模样。
甘甜的滋味还未尝过,一股涩然的滋味便上心头。
“为何偏偏是现在!”张鹤叹气。
她想她是喜欢上夏纪娘了。
只是现代要鼓起勇气告白并想获得回应都要经过重重内心的煎熬和折磨,更别提伦常道德思想根深蒂固、钢铁直女遍地的这封建的社会了。她对夏纪娘的感情,注定了她们没有缘分。
甩了甩脑袋,将夏纪娘的身影暂时从脑子里抹去,她为了克制这缕情丝的成长便爬起来,端着灯盏到案桌后坐下,将眼前的系统仓库的作物种植期列出来。
可以说基本上这个时代有的作物,她有,这个时代没有的作物,她也有。虽然她摩拳擦掌想种植新作物,但没有一个合适的契机,这些作物的出现只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为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况且她还未完全弄清楚这个系统的功能,产量以及作物的品质是因为系统的缘故?还是因为化肥才产生变化的?
一份长长的清单列了出来,上面是如今常见的作物的种植时间,以及张鹤对未来一年,如何利用眼下的百亩良田合理种植以及等待机会寻求种植新作物的计划表,同时将人力、物力的投入附注在边上。
关于六月缴纳夏税,张鹤又另外列了一份清单。夏税的正税按上田、中田和下田来收,其中上田缴纳税钱一百五十文,绸三寸、绢一尺三寸、布一尺。中田比上田的税钱少五十文,绸绢布等各少两成,下田比之中田又少两成。
张鹤有上田七十亩,二十亩中田,十亩下田,绸一匹价格是六百文、绢一匹四百文、布一匹则一百五十文,折合下来她要缴纳的夏税共要十四贯又六百文。
而这仅仅是正税,在品官之家以外的户等缴纳赋税时,甚至需要交七八种杂税,有“见钱”、“盐钱”、“脚钱”、“加耗”、“支移”、“折纳”等。例如“加耗”是指弥补在官府将收到的粮食运送到粮仓时在路上损耗的附加税,每石米取一斗。
各种税加在一起,以一家五口的下等户来说一年只够温饱,压根就很难将生活过得富足。
想她一个形势户,不需要缴纳杂税都得十四贯六百文,她辛辛苦苦卖了一个月的茄子也不过十八贯,还要除去日常的开销,这一税交了上去,也剩不了一半的钱了。
张鹤正愁着,顺手一抓头发,却发现已经干了。屋外传来一声鸡鸣,却是到了丑时。她专注于此事,竟不知不觉过了两个时辰!
这一松懈,困意袭卷而来,她连忙回到床上躺下即睡了过去。
吃过早食后,张显跟村子里同样有条件读书的孩子一同去村塾了,而张鹤则干完家务事后到田间走了一趟。
气候多变,她还要注意稻田的情况,第一次种稻时便是不曾注意到稻田的情况,以至于不少秧苗要么枯萎了,要么长了杂草或是被害虫祸害了。再次抛秧也来不及了,最后的结果自然是一塌糊涂,那一次的惨痛教训让她不敢再掉以轻心。
那四十亩上好的水田中有三道身影正在忙碌,他们插秧的动作整齐划一,而那唯一的妇人嘴里还唱着小曲,使得另外俩人精神抖擞不见疲惫。
“张郎君,你来了!”妇人直起身子歇息时,便看见立在田边的张鹤,当即呼道。
另外两道身影闻言也都直起身来看她,这两个十三四岁大模样的孩子是拐子李的长子与次子,他们之前还有一个姐姐,不过早年便嫁了人。妇人自然是拐子李的妻子陈氏,如今也不过三十多岁,因多年操劳,如今脸上已见沧桑。
“李兄呢?”
陈氏回道:“他领着两个孩子回去照看自家的田了。”
张鹤了然地点点头,毕竟他也不可能抛下自家的田不理会的。她又看着自家的田讶异道:“这已经种了十几亩了吧?”
“是呀,若不是昨日下了一场大雨耽搁了一日,今日怕是种了二十亩了。”徐氏道。
张鹤点点头,发现土地的确因为下过雨的原因而积了不少水,正好省了从河里抽水灌溉的功夫。
隔壁已经秧种好的人家开始抛洒麻枯、火粪等,麻枯是芝麻饼,火粪则是用杂草、庄稼秸秆和一部分土壤堆在一起烧出来的,可作为肥料使用。虽然以此方式制作出来的肥料效果迟而长,但是改土培肥的效果好,也总比不用肥料要好许多。
张鹤不用系统里的化肥,但却是准备用这样传统的方式来避免稻田遭受巨大损失。
在农事生产上,除了肥料,除草和除虫的方法上也有四五种,除了人工防治、农业防治、生物防治以外还有用嘉草、蜃灰、鱼腥水、食盐、硫磺等药物来防治的方法。
张鹤心想她若能在肥料和防治害虫方面能进行改进,或许对产量提高也会有所帮助。不过她没有专门研究过农业的技术,对这一切也是无从下手,便只能想一想了。
“张郎君家还有十几亩田不顺便一起种了吗?”陈氏的声音将张鹤的思绪又拉扯了回来,她指的自然是张鹤空置下来的那十五亩地,就邻着这儿。
“那地留着种大豆。”
陈氏的脸上堆着笑,眼神有一丝急切:“那是月底种吧?你看我们若是种完了秧苗,是不是……”
“若你们忙得过来,交给你们倒也值得考虑。”
“那肯定忙得过来!”陈氏喜道。
张鹤又与他们聊了一会儿,便回到瓜田去将最后一批成熟的茄子全部摘了。摘茄子的时候她就寻思着若系统里面的茄子种子都用完了该如何是好,看见李清实经过,她便将人留住请教了一番。
李清实看着她愣了一会儿,笑道:“二郎,我这多年不曾下地的都知道紫瓜的种子从紫瓜中取,二郎你这都种了大半年的紫瓜却不知吗?”
“……”我不知道真是对不住农民伯伯了!张鹤盯着他。
李清实见她面有不悦之色,才连忙收敛了笑容,从中取了一根茄子,又戳开两半,对她道:“二郎不妨将紫瓜切成四瓣,将之晾晒风干,等风干后便将籽掏出存放在干燥之处,下回便可继续播种了。”
张鹤记下,回去后便从中捡出五六十根茄子如法炮制,为了防止家禽将之琢掉,她还特意放在正屋前的院子里晒。张显回来看见觉得有趣,蹲在茄子堆前玩耍了好一会儿才回去背书。
且说李清实被张鹤这么一问,回去后见到了李大娘便顺口提及了此事,李大娘道:“我年前便教过他了,没想到这就忘了。”
“娘若教过他,他怎会忘?”
李大娘道:“所以说呀,他这么容易忘事,那下回岂不是又要别人提醒?他今日不开口问你我都不曾知道,那下回他又忘了,没个人提醒,你说该如何是好?!”
李清实点点头,李大娘又十分不理解:“所以要么他找个下人帮忙打理田地,要么找个细心的替他打点这些。可他偏偏就没有这方面的想法,这到底是他不开窍,还是什么原因呢?”
李清实摸了摸下巴,揣测道:“我觉得他并不是不开窍。我们从六家桥村回来的时候,他便向我打听过表妹与他们村一个叫孔戎的少年的关系。表妹的三婶在他面前说表妹与孔戎青梅竹马,让他好生失落。”
“那纪娘与那孔戎——”
“我倒没听表妹提过孔戎。”
李大娘张了张嘴,又有些灰败:“罢了,纪娘的心思我全然不懂,就不多说什么。”显然还是记着上一次夏纪娘因情急对她说的话。
李清实却不知道此事,他寻思等他成亲时,若夏纪娘来了,他便要为张鹤美言几句,顺道看看夏纪娘到底是何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 张鹤:水蛭可怕QAQ
纪娘:狗才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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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便面之所以写得这么慢热,是希望小伙伴们细细感受俩女主的感情变化,爱情不是一朝一夕就会产生的,告白也不是确定自己喜欢了就能行动的,尤其是在这个背景下,要考虑对方的感受。
方便面跟女票共事大半年才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还是她提出的去看月全食_(:з」∠)_那时候也只是将对方看成同事之上朋友未满的关系,又半年才渐渐有了好感,因为她是夏纪娘那样的性子,所以经过几个月的纠结与不断试探,才在钓鱼的时候确定了关系。张鹤的心路历程又何尝没有我当年的影子呢。
☆、婚宴(评论四百加更)
临近李清实的婚日, 事关亲兄长的终身大事, 李清贵便请了假回来帮忙, 李大娘那给大户人家做偏房的女儿也雇了人回来帮忙。
李大娘的女儿李娇娘虽然不曾回来, 可逢年过节都会派人送一些衣物、钱财回来。李清实大婚,她更是备了一份厚礼, 还找人打了一套床席桌椅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