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极品虐文怀了小炮灰的崽(14)
她上下打量程斐,目光充斥厌恶和审视:“谁帮你画的?”
此言一出,全班哗然。
程斐抬起眼,桃花眼黑白分明:“我画的。”
“你?”老师冷笑,“这功底没个十几年画不出来,你才学多久?更别说还休学数年,吹牛也不打草稿!”
其他人听不下去了,出声替程斐辩解:“老师,真的是他画的……”
“没问你们!”老师瞪了那人一眼,抬手又指着程斐,“他坐的这个位置在最后,你们敢说你们全程都能看到是他在动笔吗?”
“……”
众人噤声,他们确实没有全程看,可是他们也愿意相信程斐啊。
“代笔这种事情,我教书这二十年见得太多了!”
她嗓音尖利刺耳,言语越发刻薄,语速之快甚至让旁人都插不上嘴。那态度,仿佛恨不得马上就把程斐赶出去。
也不怪她这么急切,实在是那人开的条件太诱人了,只要能尽快让程斐退学,那人就许诺她能马上评上正教授,还能当副院长。天知道她本身的资质勉勉强强只能当个讲师,别说正教授,连副教授她都不敢奢望,更别说晋升管理层。
想到梦寐以求的职位,以及那人的保证,她底气更足,眼睛一瞪准备继续训斥时,教室的门开了,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走了进来。
邵听风双手插兜,步伐慵懒,闲适得仿佛是在散步。经过讲台时狭长的丹凤眼瞥过来:“老师,下课了。”
“邵,邵听风,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好请下午的假吗?”气势汹汹的老师对上他时仿佛矮了一截。她很清楚地知道,这个平时沉默寡言的学生,背后是董事会,整个学校都是邵氏的产业。
邵听风没回答,反问:“需要我帮您收作业?”
女老师很想说不用,可邵听风这祖宗,竟然直接拎起旁边学生的画,揭掉粘布就收了起来。
收到程斐的画时,他还拿起来看了两秒,才就跟别人的画放在一起收上来。
“邵同学,这,这不能收!”女老师急忙打断,“他是作弊的,这幅画就是证据!”
邵听风微微侧头看向程斐。
“这还用问?这就是铁证!”女老师担心这祖宗节外生枝,急不可耐、恨不得马上抢走那副画。
早在刚才她站讲台上唾沫横飞时,程斐就拿画板挡住了自己的脸,似乎一副被指责得无地自容的模样,直到此时,他才把脑袋从画板后伸出来。
却是嘴角牵起一个自信的弧度:“我可以证明自己。”
所有人都疑惑地看向他,只见程斐翻转画板,露出了夹在上面的第二幅画。
这是张速写,显而易见是一间美术画室,十几个学生在台下面面相觑,而讲台中央,赫然是口若悬河中的女老师。
女人面目狰狞,却浑然不觉,刻薄的眼神几乎实体化,仿佛能从画纸上折射出来。台下的学生茫然无措,明显是被上面的女人惊吓到。
整幅速写狂而不乱,张扬的笔触把画室里的云涌绘于其中,一种名为紧张的情绪流动在每根线条,每个色块上。
速写到高阶,已经不是简单的形体,而是光影,是气氛,这副速写,无疑把氛围拿捏到了极致。
教室中齐齐一阵倒抽气声,距离刚才的公开“训话”能有多久?十分钟?二十分钟?如此短的时间,程斐就已经把教室百态绘在了纸上,这功力,完全是对普通学生的降维打击!
程斐笑容不变:“这下您相信我的实力了吗?”
女老师惊得面红耳赤。这么短的时间,这样精准的氛围把控,她都没把握做到。
邵听风把所有的画收上去,经过她身边时,只淡淡扫了一眼。那一眼没什么情绪,却让她心底发凉。
等学生全走完,女老师立即躲到一处阴暗的楼梯间,仓皇按下一串数字。
甫一接通,她就迫不及待问:“我,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做了,您看我的职位……”
那边却冷冷道:“朱老师,有学生举报你徇私。经核实,上面决定开除你。”
朱老师脑袋一翁,腿一软,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 原文名被编编毙掉了,改成现在这个
即将上榜,挺起我的34C小胸脯,从今天起要努力日更,每天早上9点不见不散
第10章
第一天课程总算是有惊无险。
程斐跟着邵听风的脚步一起出了教室,疑惑地问:“你下午怎么没来上课?”
邵听风慢吞吞道:“中午没吃好,饿得没力气上课。”
程斐:“……”
程斐微笑,露出一口白牙:“敢问如何才能拯救你濒死的胃?”
邵听风认真地思考了几秒钟:“满汉全席?”
程斐语气比他更凉:“你怎么不干脆点开水白菜?”
“哦,也可以凑活。”
“……”程斐磨了磨牙:“我知道有一道菜挺美味的。”
邵听风眼睛一亮:“什么?”
“红烧舍友。”
邵听风:“……”
厨师生气的后果,就是饭堂见。
邵听风规规矩矩坐在位置上,对着程斐打来的鱼香肉丝和香菇滑鸡幽幽叹气,换来他不友善的眼神后,才老老实实扒饭吃。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又在食堂吃了几顿,菜越打越寒碜。
其实程斐也并非苛待舍友,而是如今他有个难言之隐——穷!
原主的积蓄本就少得可怜,在买完必要的画具后愈发捉襟见肘,根本没钱去挥霍买食材,眼下只能用饭卡撑一段时间,然后想办法利用课余时间兼职赚钱。
但大二课程紧张,他又是刚入学,很多事情都需要熟悉,短期里根本没有精力去想兼职的事情。
幸好这几天的课堂生活变得正常起来,同班同学被他的专业课折服,对他客气得很;老师们也没再表现出针对他的迹象,而那个曾经在教室里公开侮辱他的女老师,自那节课后就再也没出现在课堂上,据说被人举报开除了。学校换了一个资历更老、更优秀的老教授来教课,老教授一来就对他的画赞不绝口,说他是好苗子,对他很重视。
程斐暗自松了口气,却也不相信秦绅伦会这么放过他,指不定在憋着什么大招等他呢。
但渣攻的伎俩在小说里无非是□□小黑屋,霸王硬上弓之类,现在两人毛关系都没有,突然跑出来强.暴他的可能性非常小,倒也不用太担心。
对程斐来说,渣渣的威力还远不如银行卡和饭卡上,那日益缩减的数字。
他的舍友显然没能意识到他的贫穷,每次去饭堂从来不知道用自己的饭卡,总是一边嘴上嫌弃饭堂的菜不好吃,一边吃得飞快,吃完还用幽幽的眼神诉说:“我饿,我需要加餐。”
这天上完课后,两人又去食堂,邵听风再次不负众望地扒拉完自己碗里的所有饭菜,然后熟练地拿起他的饭卡去了窗口。
程斐这两天食欲不佳,嘴里淡得慌,吃什么都不香,没两口就腻得搁下筷子。
邵听风还在打饭,他便无聊地掏出手机打发时间。刚戳没几下屏幕,一个电话就打进来。
没有名字的陌生号码。他一向不轻易接不明电话,但手速太快,一下子就摁到接通键了。
那边似乎也没想到他能这么快接通,沉默半晌,只听对面的声音阴狠低沉:“程斐。”
两个字仿佛包含着恨意,从他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
一听到这声音,程斐更没胃口吃饭了。他明明已经拉黑对方,居然还能换号骚扰,可见渣攻亡他之心不死呐。
程斐也不打算逃避,忍住反胃问:“秦大少爷,有何贵干?”
秦绅伦抽风似的笑了一阵,才恶狠狠道:“我道是你有多热爱学习,原来也只不过是找了别的男人,怎么,邵家小公子能满足你那贪婪的嘴脸?他给你许了什么条件,让你毫不留恋就离开秦家?车子?房子?还是钱?……哦,我忘了,你最喜欢钱了。可惜你眼光不怎么样,以为只要攀上邵小公子就能飞黄腾达?也不看看邵家谁做主,邵听风手里的股份,还不如本少爷这个外人多!他就是个无实权的废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