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极品虐文怀了小炮灰的崽(50)
程斐磨着牙:“邵、听、风!”
邵听风立即把手松开,捂唇又咳了两声,眼睛都是辣出来的水雾。
“你个混蛋,我这套衣服可贵了!”程斐骂骂咧咧,想脱下来,却发现无济于事,油污都渗透到皮肤里了,得洗澡。
可是他其他睡衣都没这套舒服,怀孕后肚皮变得敏感,原来的棉质睡衣有点刺激皮肤,他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再买几套丝绸睡衣呢,结果身上这套就报废了。
邵听风的咳势渐渐停下来,勉强压抑住喉间灼烧的奇痒,一脸不知所措。
程斐恶狠狠地瞪着他,刚想回房间拿换洗睡衣洗个澡,却又想到什么,灵机一动,心底突然有了个计划。
“你弄坏我的衣服了,要赔我。”程斐理直气壮道,“而且我现在就要,要最好最舒服的那套。”
邵听风眼睛微微睁大,半晌才点头:“好。”
说着,他默默走回房间,片刻后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
程斐当然不是真要穿他的衣服,他就是要用个理由把邵听风的衣服诓出来,小炮灰显然不知道他的打算,正在屋子里老老实实地找衣服呢。
程斐悄悄拎了一件备用的睡衣先进了浴室,快速冲澡擦干身体,然后把门打开一条门缝,示意邵听风可以把衣服给他了。
门外的邵听风看着这截伸出来的手,上面有点淡淡的被水蒸气熏出来的粉,嘴唇抿了抿,便把滑溜溜的丝质睡衣递到那只手上。
他嘴角不自觉上扬,心里有些开心和满足,庆幸能有机会为对方做点力所能及的事。上次选购娃娃裙的时候,他就把这些衣服也准备好了,都是很亲肤的布料,适合怀孕的人。可惜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送出去,没想到现在就能这样不动声色地让对方穿上了。
程斐接过衣服才发现是一套崭新的睡衣,布料柔软丝滑,一看就是很舒适的材质,没想到邵听风还挺会享受的,鞋子和居家服都舍得买好东西。
他没着急穿,而是快速翻了翻衣服的尺码标识。
两秒钟后,一个大大的疑问浮现在眼前。邵听风这高个子,穿这么小的码数?
他尝试地穿上,心里更茫然了。衣服正正好是自己的尺寸,肩宽一分不差,袖长略微长一些,裤子也是稳稳盖过脚踝,一看就是为了保暖采用的包边设计。最神奇的是裤子,腰围松紧适宜,甚至在侧边有一段活动扣,可以来回调节围度,不勒腹部。
程斐心情复杂,邵听风莫非是买错尺码了?
晚饭最后是叫外卖解决的。
程斐没心思继续做饭,草草吃完后留下一大堆东西给小炮灰收拾,趁他收拾的间隙,程斐偷偷观察他的体型,越看越觉得他的尺码至少是自己身上这套家居服再加两个X。
明明这么大只,却要用一套小可爱来诓骗他?
以前从没留意过邵听风的体型问题,现在一看,越觉得某种欲盖弥彰的意味简直呼之欲出!
程斐冷哼一声,探究的目光死死盯着小炮灰忙碌的身影。
小炮灰浑然不觉,正不熟练地系上围裙。那围裙上有张大大的猫脸,两个猫耳朵设计成擦手布,激萌又方便。小炮灰蹲下来,匍匐在地,开始处理刚才喷得到处都是的卤汁。
程斐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干脆趁着他忙活,悄悄去了洗衣房。
他决定偷一件衣服跟那套西装比对一下,如果分毫不差,那小炮灰就有重大的作案嫌疑了!
宿舍里的洗衣机带烘干功能,扔进去按下启动,几个小时后就能得到干净松软又香喷喷、暖烘烘的衣服,从来不需要晾晒在阳台上,非常适合邵听风这样的死宅。
也正因方便快捷过头,程斐才从没留意过他的衣物细节,不知他什么时候洗衣收衣,更不可能了解他的码数。
走进洗衣房,程斐快速扫了一眼,看到脏衣篓里零星的几件卫衣衬衫时,心里一喜,庆幸邵听风偷懒忘记洗昨天的旧衣服。他左看右看,快步上前,伸手就捞起了其中一件格子衬衫。
理工男常穿的秋装款式,本地气候温暖湿润,深秋也不冷,邵听风的衣服全是单层的,是那种粗糙却耐操的廉价涤纶,显示着主人对外在衣着打扮的不重视。
但这不重视的程度未免也太出乎意料了,衬衫旧得不知穿了多少个岁月,水洗标已经洗到发白,完完全全看不出上面的字样!
程斐索性扔回脏衣篓,又换另一件卫衣检查,哦豁,更绝了,大概是刚买回来经过暴力拆卸的缘故,两个标都被扯得只剩一半。
程斐不死心,在脏衣篓里翻翻捡捡,衣服没几件,剩下都是裤子。
行吧,裤子也可以看看,邵听风标准的宽肩窄臀长腿,他可以试着推算一下上衣尺寸什么的……
没翻两下,手指头突然接触到什么柔软的布料。程斐拿起来一看,一条纯黑色的四角内裤,款式保守,但前方隆起好大一个包。好死不死,他的手指刚好按在内裤那凸起的设计上,他愣了愣,鬼使神差又手贱地捻了捻。
最终确定一件事情,邵听风外面可以随便穿,贴身的却都是好料子,还是新的,水洗标很清晰,尺寸是——
等等,他在干什么?
程斐:“……”
程斐:“啊啊啊啊啊啊!”
跟被烫到似的,程斐颤抖地飞速丢回去,不明黑色布料啪叽掉落在脏衣篓里,又被T恤埋住,埋得死死的,一丁点边缘都没暴露出来。
程斐面红耳赤的同时,酸溜溜地冒起一个念头:小炮灰他,居然这么大的吗……
真,真是人不可貌相,唧唧不可寸量。
一无所获,程斐扇了扇自己有些烫的脸颊,失望地站起来。甫一转身,就对上了身后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狭长的眼型半阖,淡漠的视线缓缓移到脏衣篓,又缓缓移到他脸上。
“你翻我的衣服做什么?”
两人四目相对。
邵听风还系着可爱的猫咪围裙,手中的抹布微微晃动,他语气温吞,一如既往没什么波动。不知道他在这里站了多久,但通过他微红的耳根子,显然那些该看到的不该看到的都看了,包括刚才程斐对他的小小裤衩上下其手。
程斐:“……”
这就,很尴尬了。
他努力维持镇定,干笑:“看你衣服没洗,想帮你放进去。”
说到做到,他立即转身把脏衣篓里的衣服胡乱塞进去,结果某块黑色四角布料没塞好,勾住了洗衣机的门,恰时一阵夜风透过洗衣房的窗户吹进来,黑色柔软的小布轻轻晃着。
程斐头皮都要炸了,手僵在半空,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空气尬得吓人。
最后,还是邵听风默默走过来,沉稳地把自己的东西放进洗衣机,沉稳地按下启动键。
忽略他红得能煎鸡蛋的脸颊的话,看着还挺镇定。
程斐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帮舍友洗内裤什么的,这怎么看怎么基啊!他发誓,他虽然喜欢男人,但绝对对小炮灰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不过尴尬还是小事,现在最要命的是,偷看舍友衣服的小秘密被发现,以后若想继续偷偷对比他的衣服尺寸就更困难了。
眼看邵听风垂下眼眸,沉默地越过他身边就要往外走。程斐心一横,干脆打一记直球——妈的,偷看个鬼,他光明正大地看一眼怎么了!
他一把勾住邵听风的衣服后领,想把它往后翻。谁知邵听风正心事重重,整个人毫无防备,被他拽得重心不稳,往后倒了下去。
邵听风只愣了半瞬,反应极快地左脚往后跨了一大步,想稳住自己身形,结果这一脚冷不丁踩在脏衣篓里。脏衣篓是柔软的硅胶材质,经不住他这一踩,立即坍缩成一条滚圆的长条,接着就因为惯性的缘故,擀面杖似的长条咕噜噜转着,反而加速了他身体下滑的速度。
在他身后的程斐根本来不及躲开,只能眼睁睁看着高自己一大截的男人排山倒海般压过来。
情急之中,邵听风揽住了程斐的肩膀,快速转了个圈,把他抱在怀里,一只手稳稳护住了他的腹部。手部动作急促而隐蔽,自然得仿佛是不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