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极品虐文怀了小炮灰的崽(54)
程斐嘴唇上扬,皮笑肉不笑的很是渗人,仿佛下一秒就能掏出刀往前一刀捅进去。
邵听风呆若木鸡,以至于呼吸都忘了。
程斐维持着渗人的笑容,话已经说得这么明白了,如果邵听风还打算装蒜,他特么一定要——
“对不起。”
邵听风却是开了口。他闭着眼,不敢跟他对视,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而后又松开。
他胸膛重重起伏了一下,深吸一口气,声音很低,却清晰可闻:“那天晚上的人,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 邵听风:要哭了
第36章
男生宿舍楼低层某间房。
时祯正举着手机和打光板,卖力地进行夜间直播,直播内容依旧清奇——论学渣如何完成毕设命题。
直播为假,让网友帮他修改为真。正忙得抓耳挠腮时,传来一阵敲门声。
开门一看,竟然是稀客。
摄像头和打光板刚捕捉到外面的人,弹幕有些激动。
【嗷嗷嗷嗷嗷,是斐斐呀】
【哇,斐斐自己不直播,跑来跟咱祯祯联播么】
程斐站在门口,脸上表情不怎么美丽,可以堪称凶神恶煞,但耳根子和双颊却有未褪去的红晕,看起来矛盾又不好惹。
他瞥了一眼弹幕:“你在直播?”
“是呀,马上就到下播时间了,”时祯不确定地问,“当然你要是想加入的话,我再延长半个小时。”
“不了,你播你的,别播我。”
时祯笑嘻嘻地移开摄像头:“不是我不想让你们看他,是他不乐意上镜。”
时祯这人虽然不着四六,但观察情绪还是很到位的,立即注意到程斐不对劲,身体扭了扭,让出一条道:“进来坐坐?”
谁知程斐不止是来窜门,他直接从身后拖出一个大大的行李箱。
“今晚想跟学长借宿一晚成不?”
时祯一愣:“我只有一张床。”
程斐毫不在意:“那我就跟你挤一张。”
时祯:“……可我是直男。”
程斐冷静反问:“我看起来像对你有兴趣吗?”
时祯:QAQ太伤人了!
半晌,他眼睛滴溜溜转着,风骚地捋了捋自己的秀发:“行吧,既然小学弟要过门,那我现在就去铺喜床。今晚直播到此为止,明天见了各位小婊贝!”
说完就掐掉镜头,留一个空空洞洞的直播间,水友一脸懵逼。
【说得倒是骚,有本事直播一下铺喜床啊】
【斐斐主播今天好像心情不好,看着有点吓人啊】
【赌斐斐子今晚把祯祯收拾了】
……
【等等,斐斐打赏榜的土豪爸爸怎么来了?】
【今天斐斐没开播,爸爸这是一路追过来看?】
……
时祯完全没想到,已经下播的直播间,弹幕反而比他刚才在播时还热闹。
他滴溜溜地打量着程斐这个不速之客,眼里燃烧着熊熊八卦之火:“嘻嘻,怎么,终于忍不住要跟小邵分手了?”
程斐眼皮一跳,脸色又黑又红:“你才分手!”
哪壶不开提哪壶。
——鬼知道他十分钟前经历了什么,好好的扒马行动,结果没两下自己的底裤也掉得渣都不剩。
他都想好怎么对邵听风严刑拷打,重刑逼供,谁知缩了几个月的乌龟小炮灰,干脆利落地承认了,滑跪的速度快得叫人措手不及。
甚至没等他开口,邵听风就垂着脑袋,把当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交代得一清二楚。
小王八蛋不坦白则以,一坦白就一鸣惊人,一口气全盘托出,所有他想的起来的、想不起来的细节,统统没放过!
什么叫“本想带你进去休息,冲个冷水澡,你却怀疑我想淹死你不肯下水”?
还有什么叫“不想趁人之危,想打120找医生,你却把我的手机扔进浴缸”?
最羞耻的是,“你很热情,即便已经让你※※了一次,你还是拉着我不放,我担心你出事,不敢擅自离开”……
在邵听风的刺激下,当晚的画面如潮水般涌入脑海,即使闭上眼睛,都阻止不了它们回放。那些深埋于记忆深处的不可告人的细节,不受控制地一一浮现。
当时邵听风只是想带他进去洗冷水澡,结果自己却疯了似的扒掉了小炮灰的衣服……
因为担心自己出事,邵听风不敢离开,红着脸,很生疏地用手让他发.泄了一次,他还嫌不够,咬住人家不松口……
甚至,邵听风原本根本不知道男人跟男人怎么做,都是他一步步手把手教学……
临到最后关头了,邵听风还是忍着,试图按住他让他冷静点,结果他怎么来着?他把邵听风的裤子扒掉不说,还勾在手指上摇旗呐喊:“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呀,是男人就赶紧上,别磨磨唧唧的!真男人,就是淦!”
是男人有几个能受得了这种羞辱,也就因为这句挑衅,邵·忍者神龟终于受不了了,揭竿而起把他给办了。
程斐听完恨不得堵住邵小炮灰的嘴,但记忆的潘多拉盒子一旦开启就关不上。接下来的画面就是一大片一大片的马赛克,因为太过疯狂,到最后他意识完全不清醒了。
坦白到最后,程斐已经目若呆滞,无地自容。
半晌,他盯着邵听风惭愧自责的脸,才终于找回一点气势——妈的,就算自己放浪形骸,也不能洗白邵听风这是趁人之危之行是不是?
他磨了磨后槽牙,问出一个最关心的问题:“那你到底戴.套了没啊!!!”
邵小炮灰被他杀人般的目光千刀万剐着,瑟缩了一下肩膀:“戴了。”
虽然挺不容易的,那东西尺寸偏小,戴起来其实很不舒服,但好歹戴上去过。
程斐磨着牙:“你确定佩戴正确?没破?”
“嗯。”邵听风点点头,小声道,“可是你又把它脱了下来……”
程斐牙关一僵:“我脱的?我为什要脱,我怎么脱!”
邵听风红着脸补充:“用的嘴。”
程斐:“……”
完了,没法做人了。
那一瞬间,他羞耻得恨不得立即从十二楼跳下去!
十分钟后,程斐整张脸发烫红得快要滴血,崩溃到同手同脚,仍旧固执地托着行李箱,走出了和邵听风生活了好几个月的宿舍。
他暂时没法跟这个一夜情对象同处一个空间了,不然他会忍不住宰了小炮灰灭口。
他,他只是以前在网上看过一些奇奇怪股的东西,怎么可能会那些花里胡哨的玩法!他、不、承、认!
那小浪蹄子不可能是他!
邵听风默默看着他走,似乎想挽留,却被他一记眼刀子封喉,不敢继续刺激他。
程斐迫切需要一个没有邵听风的地方平复心情,就拖家带口地来到时祯宿舍。
但他低估了时学长的八卦之魂,从进门开始,时祯就不停旁击侧敲,企图挖掘他跟邵听风闹了什么矛盾。
“小邵以前换舍友换得可勤了,也就你能跟他处得久些,几个月了都还没吵架。我们都以为你俩能修成正果熬到毕业了呢!”时祯嘻嘻笑,“说吧,磨合了几个月突然离家出走,他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嫌你做的东西不好吃?还是跟你抢女朋友?哦,不对,你没女朋友呀,那他怎么了你?”
时祯说话跟没把似的,一开口就停不下来,用词更是风骚,好好的兄弟同学情被他说成得暧昧无比。
程斐听得脸色黑红黑红的,半晌,他投以一记死神降临的冷笑,凉凉道:“有些人活着,但已经可以去死了,比如他,比如想知道真相的你。”
时祯:“……”
“如果学长要继续问下去,我不介意今晚开荤。”
时祯反射性地骚了一句:“讨厌,你终于要对学长下手了吗?”
当然骚完他就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