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笋炒肉则要重口又肥美一些,适合白天干了不少重活的人吃。
沈怀瑾怕厉吃不饱,又额外给他煎了两块肉排,自己嘴馋也跟着又咬了两口,于是一顿饭后撑得差点走不动道。
饭后,沈怀瑾又是和亚兽们一起去溪里洗澡,又是和厉屋边散步,又喝了杯用晒好的桃花干泡开的花茶,才成功消了食,安心入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 水季真好,生机勃勃,吃的还多!
第47章 教学
晒好的竹片还要进行碳化步骤防止发霉, 碳化其实就是用高温烘,碳化后竹丝的颜色就成了浅咖啡色。
沈怀瑾原本是打算烧陶烧炭的时候顺便烘了的, 后来想到他有两筐石灰石要煅烧,索性先花时间建个石灰窑,到时一边烧石灰石一边烘竹片。
沈怀瑾要建的石灰窑不需要多大,毕竟只打算靠它办点“小事”。日后真要大规模煅烧石灰的话,沈怀瑾还是打算直接在石林和树林之间建几个大窑,既方便就地取材,又不会污染山谷内的环境。
建好的石灰窑直径大概在一米二左右,下方挖进风口,顶部留烟口,由于沈怀瑾手头只有木柴和木炭两种燃料, 只好一层燃料一层石灰石堆叠上去,以增加炉温。捡来的石灰石让厉尽量砸成了小块,方便煅烧透。
从上方点火,上方消耗的氧气让下方源源不断地进风,火焰逐渐往下直到整个窑内都燃烧起来。燃料烧尽后的草木灰通过炉排落下,又可以继续从上方添加燃料。
沈怀瑾一边烧石灰石一边烘干竹片,因为建好窑子已经是傍晚时分, 他又心急,直接烧了起来,结果只好和厉轮流守了一整夜。
天明时分,他估计石头也烧得差不多了,断火自然冷却后, 用木头小心地把烧好的石灰石夹到了藤筐里。
烧过的石头还保持着原来的模样,只是颜色由青灰色变成了褐白色,也比同体积的石头轻了许多。沈怀瑾捡了一块扔进一碗水中, 只见生石灰很快融进水里,并立刻冒出许多气泡,水翻腾起来,并有热气升出水面。
放热反应结束后,沈怀瑾用树枝搅了搅,没有什么硬块留下,看来以这个窑的温度来说,一夜的时间既不会过烧也没有欠烧,刚刚好。
厉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这个东西看起来有点危险。”
沈怀瑾表示赞同,“烧过的石灰石就变成了生石灰,一碰上水就会放出很多热来,所以沾上了千万别用水洗。这碗白水也有腐蚀性,不要随便乱碰。”
厉点点头,幸亏他们住在溪对岸,平时不会有崽子随便过来玩,不然误伤就不好了。
剩下的生石灰被放到了阴凉干燥的储藏屋放好,沈怀瑾现在首先要把竹席编出来,不然晚上睡觉的时候真是难熬。
沈怀瑾编竹席也是新手,他找来厉和他一起跟着资料学。看着对方因为不认识字只能皱着眉头看图示的样子,沈怀瑾考虑起了其他事。
他现在虽然没时间教部落里成员文字,但厉与他朝夕相处,本身也很聪明,现在逐渐教些简单的文字倒也可行。
“厉,你想学文字吗?”沈怀瑾问道。
厉一边用藤条跟着模仿图片上的编法,一边应声道:“当然想,不过会不会累到你。”他们现在只有晚上才会得闲,他虽然很想学文字,但怕打扰到沈怀瑾的睡眠时间。
“不会。”沈怀瑾摇摇头,“我们白天用碎片的时间学,一天学几个,时间久了认识的字就多了。”
两人商量好了就开始劈竹条,竹片太厚,竹条才能用来编制。
劈竹条是编竹席最难的一道工序,劈出又薄又不至于断裂的竹片不仅需要耐心,还需要技巧。两人第一次编出来的凹凸感太强,不适合躺,沈怀瑾也不嫌弃,总归还能当竹排晒东西用。
失败以后,他们吸取了教训,为了让席子更滑更舒坦,每根竹子只劈取竹子最外面的两层,不过这样编织一床席子,最少也需要几十棵竹子。于是在沈怀瑾编竹席的同时,厉还得不停地补充材料,流程于是又慢了许多。
编出的第一张能用的竹席,他们没有自用。修最近一直卧床,沈怀瑾怕屋子里潮湿闷热,修的皮肤会闷出毛病来。第一张竹席于是送去了修的屋子。
沈怀瑾进屋时,修正坐在木床上低声祷告,苗在一旁候着。
沈怀瑾道,“修,这是我和厉用新找到的竹子编的竹子,你放到床上,躺着的时候会舒服透气很多。”说完,沈怀瑾和苗一齐把竹席给修摊上了,大小正合适。
修向苗扬了扬手,示意他先退下。等苗出了门后,修拉着沈怀瑾在床上坐下。
修出声时,沈怀瑾才发现对方的嗓音已经沙哑苍老到他几乎感到陌生的程度了。
“瑾,我听说你挖了些石头在烧,说是有什么用处?”
沈怀瑾点点头,“烧的是石灰石,烧出来的石灰和其它一些东西混合后可以做出更好的水泥,建的城墙就很稳固了。”
修欣慰地点头,“之前的水泥我也看过了,确实很好,建出来的城墙我相信一定能抵御住兽潮的。”
“我听含说两颗圣兽果现在长得越来越好,今年衰季一定能成熟。”
他的声音里满是欣慰,自顾自道:“阳现在已经没时不时为难你吧,现在部落里的人应该都挺信任你的。”
没有等沈怀瑾的回应,修只是接着问道:“你和厉已经在一起了吧,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正式结成伴侣?”
沈怀瑾从修的喋喋不休中察觉到了什么,他抿紧嘴唇,点点头,道:“在一起了,找个合适的机会就举行仪式。修,你……”
修笑着打断了沈怀瑾的话,他将自己一直戴在脖子上的兽牙项链摘了下来,最后摩挲了一把,放到了沈怀瑾的手中,“送给你了。”
“当初在莽兽丛林,这头野兽袭击了我,是露替我挡了一把。露是当时大河部落的巫徒,也有唯一一个能力足以担任大巫的亚兽,他死在了这头野兽嘴下。”
“这头野兽被杀死后,我取下了它的兽牙,佩戴了百年,就是为了不让自己忘记对露的承诺,带着大河部落好好活下去。”
“但这么多个日落月升以来,我一直在想,如果当初活下来的是露,部落也不至于……”
沈怀瑾握紧了他的手,“修,大河部落的困境不是你造成的,就算是露,也不一定能做得比你好。露当年救你,是真情实意,而你也用一百年的付出回报了他的恩情。”
修如释重负般笑了笑,“能把大河部落交到瑾的手上,我也就安心了。”
沈怀瑾回了溪对岸继续编竹席,厉见他沉默,在他身边坐下,低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沈怀瑾定了定神,勉强笑了笑,“觉得生命很脆弱,或许下一秒就会消失。”
“修的身体更不好了吧。”厉叹了口气,“前两日我去看他的时候,他就没力气起身了。”
沈怀瑾搂紧了厉的腰,在拂面的春风里汲取对方身上的热度,“所以我们要珍惜每时每刻才好。”
忙碌的生活禁不住烦乱思绪,愁绪很快随着春风拂过,余下心底涟漪。
两人有了成功经验,没过多久就编出了一床新竹席。他们修了边边角角,往拼出来的木床上一铺,大小正合适。
晚上终于能躺上凉快透气的竹席了,沈怀瑾喟叹一声。不过他没打算这么早就睡,反而拿出了下午用多余的竹子编的方方正正的竹篾,里面倒满了溪里挖来的细沙,差不多也能充当一个写字板。
沈怀瑾兴奋地招呼厉,“快来,我们从今天开始学文字吧。”
沈怀瑾把着厉的手,用削直的树枝当笔,教他正确的握笔姿势,不过以钢笔字的姿势在沙盘上写字确实不方便,沈怀瑾只好先从笔画教起。
屋内早不用壁炉了,沈怀瑾做了个竹灯,和手机光一起照明用。
“先写你的名字吧。”沈怀瑾一笔一划,认认真真地在沙盘上写下了一个“厉”字,然后让对方临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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