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这只是一方仅有装饰之用的桌布,那也是由传说中的大能所制成!
“中品宝器!”萧清毓惊呼出声,迟疑地擎起桌布一角,果见其线条勾勒精细无比,灵力氤氲,宝光灼灼,不是凡物。
“这样好的布料,若是做成法衣,便是绝强的防护之物,怎会有人以这样好的布料只是做一方桌布?”
楚浔并未答话,又检查了一下床帐上垂下的帷幕。
是同样的中品宝器。
“……许是这夫妻二人,本身便修为高深,搜集了无数资源,又情深意笃,这才做了这许多吧。”楚浔将床帘掀起,帷幕之后,是一床红色比翼鸟纹的锦被。
被褥之上亲密纠缠的比翼鸟,看得萧清毓立时臊红了脸。
“噗,莫要多思。”楚浔轻笑一声,将他的手拉住,道,“先将此处归置一下,若是晚上不得出,少不得还要在此宿下呢。”
萧清毓刚想说他们修士可以不用睡觉,夜里在地上摆个蒲团打坐修行也便是了,实在不必去睡人家的“遗物”,但见师尊眼中笑意颇深,也不好拂了师尊的意思,任楚浔将他拉到了床沿坐下。
楚浔将衾被掀开,便露出了改在被子底下的……
一床果品。
红枣、花生、桂圆、莲子。
纵然他年少便入道修行而早早脱离世俗,也不是当真那么“没有见识”,这凡俗之人成婚时,讨一个“早生贵子”的好彩头的习俗,他还是有所了解的。
但、但修士于生育之事上,本就逆天承孕、子息艰难,尤其高阶修士,本身为法则所困,几乎断绝尘缘,而那两位成婚的修士,分明只争一线,便要飞升成仙,因而基本没有可能。
修士之间的盟誓又大多只是为了双修合拍以促进本身修为增长,或是权作宗门联姻之用以便相互照应,往往不愿弄出个孩子来拖累自己,平白在这世间多了一份缘法而有碍仙途,且不谈当年那对成婚的夫妻,是否如此情深意切……
如今在此逗留的,可是他师徒二人!
这早生贵子的寓意虽好,但他与师尊都是男子,如何早生贵子……
想到这里,萧清毓面上已是绯红一片。
楚浔不知他这徒弟内心正经历了一番怎样的“离奇”的天人交战,脸才能红成这样,只是自顾自地将这些果子移到一旁。
他方才的言语不过调笑罢了,此遗府之内危机四伏,更有不知潜藏于何处的系统正虎视眈眈,他们师徒二人又怎么可能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安眠?
他到此处探查,也不过是觉得,世人大多以枕头底下为一处“安全地带”,因而总爱将私密又贵重的物品藏于枕下,日日如此,方能安心。
是以若是能在枕头下找到些什么蛛丝马迹,或许就可以破译此地主人身份的秘密,尤其是……
那墙上那一个莫名熟悉的“囍”字。
“毓儿,你来看。”楚浔嗓音依旧冷冽,似乎完全不曾为这等旖旎而又暧昧意味十足的环境所影响,脸上冷淡的神色一如既往,与这满室的旖旎喜意大相径庭,简直理智得过分。
萧清毓却是神思不属,目光亦有些飘忽,不曾立时回应楚浔的呼唤。
“……毓儿?”许久不曾听见回应,楚浔疑惑地回过头来,却见萧清毓呆呆地坐在床沿,在橙色的烛火照耀之下,从耳垂到面颊,再到微开的领口之间,到几乎每一寸肌肤,都染上了艳丽的绯色。
靡丽无双。
也不知是羞得,还是被这热烫烛光照的。
楚浔的嗓音平淡无波,却是如冬日里一抔清冷无情的霜雪,落在萧清毓识海之中,终是将他的意识唤醒。
“师尊,”萧清毓自觉失礼,下意识地抿了抿唇,尴尬地低下了头,嗫嚅道,“弟子、子弟失礼……”
楚浔稍一思忖,便也明白了自家徒弟的心思,不由失笑道:“此处不过你我二人,又能失礼到哪里去呢?”
说着,楚浔一拽他的腕子,便把人拉到了自己怀里,以手揽住他纤细的腰身,不轻不重地在他腰间软.肉处摩挲了一下。
“唔师、师尊……”楚浔猝不及防的这么一下,惹得萧清毓喉间立时溢出了一声细碎的气音,腰也瞬间软了下去,虚虚倚在楚浔怀里,红着脸道,“师尊,师尊这又是做什么……”
“噗,”因着萧清毓有些脱力,楚浔便轻轻捞了一把,将他重新往自己身上一带,扶着他的腰在自己怀里坐好,轻声道,“哪有什么做什么,为师呀,不过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一更,时间不知道,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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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夺宝大会(二)(二更
“那、师尊想做什么?”萧清毓眼底闪过一片茫然之色,愈发显出几分童稚的可爱,看得楚浔心里有些“带坏”自家徒弟的惭愧。
不过也就稍微惭愧一下下而已。
“自然是做点符合这里的环境的事。”楚浔言简意赅道。
下一瞬,床边的帷幕便自然地垂下,将两人与外界暂时隔绝开来。
外间烛火未熄,这纱帘也并非为“不透光”而设,此刻烛光透过单薄的帷幕,投下一片红色晕影,洒在楚浔垂落的发间,叫原本轮廓冷硬而略显冷漠的楚浔都添上了几分温柔如水的热忱。
楚浔唇边笑意温和,眼底却是深不可测的墨黑,目光分明亦很柔和,萧清毓却觉其中侵略意味十足。
“师、师尊……”此刻他整个人几乎都倚在楚浔怀里,头则靠在楚浔肩上,须得微微抬起下颌,才能与自家师尊对视。
被自家师尊这样恐怖的眼神盯着之下,萧清毓的心不自觉地漏跳了一拍。
在萧清毓略显茫然浑噩的目光之中,楚浔缓缓下了头。
他一只手仍旧将萧清毓的腰揽住,另一只手则扣住了他的肩膀,不容拒绝地将他扳向了自己的方向。
萧清毓的喉结不安地上下滚动起来,眼睫亦不自觉地瑟缩了一阵,微微从口中露出一节的牙齿磕在唇瓣之上,咬出一道扎眼的痕迹。
他这徒弟体质实在“夸张”地紧,唇上的肿直到昨日才消退下去。
不过既然消退了,也就……是时候给他添上新的了。
昏黄的烛光倾泻于他眉心之间,楚浔忍住直接吻上那莹润艳丽的唇的欲.望,在他眉心之间轻轻地吻了一下,萧清毓慌乱之间,就要闭眼受这一下。
“别怕,”楚浔语气淡然,仿佛再刚直不过的正人君子,手中的动作却不那么磊落,“……也不许闭眼。”
“唔!”腰间突然被人掐了一把,惊得萧清毓猛地一下挺直了身子,却因为被楚浔禁锢在了怀里而只是把自己更加地往他“嘴里”送。
楚浔原本已从他眉间移开,这下却是萧清毓自己撞了上来,眼角磕在了楚浔唇齿之间。
楚浔就着这个姿势,慢条斯理地吻了吻他细软的睫毛和殷红的眼尾。
“都跟你说了不要怕。”他嗓音低沉,如一潭幽深的湖水,叫人难辨其喜怒。
萧清毓却能从中听出自家师尊一丝隐秘的隐忍和……渴望。
“莫要乱动。”楚浔的语气是罕见的不容置喙的严厉。
说着,他将人轻轻巧巧地放倒。
身下枕着的是柔软的锦被,眼前飘荡的是艳红的帷幕,以及一帘之隔的温热烛火……
萧清毓满眼都是无尽的红色,还有被烛火勾勒出一道耀目轮廓的师尊。
锦被上纹的,是比翼鸟交颈的图案,本就惹人遐思。而床上原本的红枣之类的果品又不曾完全清理干净,透过薄薄的衾被咯得萧清毓脊背生疼,在这种环境之下叫人心生一种奇异的感觉。痛是因为床上有红枣花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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