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爱看他家小桃花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玩心大起,嗓音低沉如诱人堕落的恶鬼:“另一边什么?要为师如何呀?”
萧清毓羞得欲哭无泪,唯有眼尾红痕愈发艳丽,楚浔再度俯身,在那处绯红之上不带任何情.色意味地落下一吻,失笑道:“怎么每次都要弄得和为师欺负你了似的。”
萧清毓梗着嗓子道:“就是、就是师尊欺负我了。”
说着,他不安地调整了一下姿势,意欲通过“离师尊远点”来证明自己的话不假,结果反倒把自己彻底送到了师尊阴影之下。
他仍乖巧地“谨记”着师尊的“教诲”,双眼紧闭,但周身气息却逐渐失衡,两人又居于榻上,萧清毓身上逐渐涌起的桃花香便很快占满了这座狭窄空间,并且还在继续累积攀升。
楚浔眸色愈深,身上的血液悄然奔涌起来,并逐渐向某个地方汇集。
“胡说,”话一出口,楚浔才发觉自己的嗓子已经哑得不成样子,一手握住萧清毓略有些纤瘦单薄的肩,一手仍撑在他的身侧,幸而这具身体的素质极佳,臂力尚可,自始至终都不曾发抖,“分明……是你不乖。”
“我很乖的,”萧清毓委屈地抿了抿唇,舌尖在殷红唇瓣上点了一下,愈发艳丽似桃花,“师尊叫我闭眼我就闭眼了。”
“可是你……不诚实,”楚浔不轻不重地在不曾被“照顾”到的耳垂处捏了捏,诱哄道,“毓儿到底想要什么,还是与为师直说的好。”
萧清毓小心翼翼地偏了偏头,直至冷白的耳垂完全暴露出来,支支吾吾道:“要、要师尊亲亲另一边。”
楚浔不再说话,定定地望了他几眼,压低身子在他另一侧耳垂上落下一个温柔的吻。
想起昨日店小二又是暧.昧又是轻蔑的眼神,楚浔心中便有些发狠。
他这徒弟身子尚未完全长成,不能叫他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染上他的气息
但稍作标记以宣誓主权,却是可以做的。
萧清毓容貌昳丽又实力高卓,原著里对他投怀送抱或是妄想于他的男男女女从来不少。
楚浔并不介意外人以“软饭男”的异样眼光看他,只要那些人……
不用垂涎的眼神看他家徒弟就好了。
不如先前的浅尝辄止,这回楚浔动作很是狠厉,甚至用牙齿在其上重重地磕了一下,直至嘴里品出了些许血液的腥甜,也不曾放松力道。
而萧清毓经受这等折磨,更不好受。
耳垂之处本就敏.感,如今被师尊这般连吻带咬,便是痛感与痒意不断变换,磨人得紧。他身为化元巅峰修士,这点小伤本该如挠痒痒一般轻描淡
奈何他体质殊异,即使挠痒痒也忍耐不得。
满意地听见了萧清毓愈发急促的呼吸,楚浔总算将他松开些许,那刚刚被自己吻过的地方艳丽得渗血,一排浅浅牙印上有些破皮,楚浔又是愉悦又是心疼,怜爱地以拇指拭去了其上血珠。
萧清毓亦察觉到耳垂上的“新伤”,立即羞愤欲死,按理到了他这境界,哪有那么容易受伤流血,更别提师尊修为衰微,更难伤他……
他从不知道自己耳后的肌肤,竟、竟如此脆弱!
萧清毓挣扎着想要摆脱师尊束缚,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做到。
师尊周身气息平和,却能将他死死压制。
认命地在榻上躺好,萧清毓试图调动一丝灵气弥合耳上伤口,却被楚浔哑着嗓子拦下:“就这样,不许遮了。”
萧清毓有些茫然,但他一向唯师尊是从,不曾提出异议。
楚浔见他乖顺,心下一软,抚着他业已结痂的耳垂,道:“疼么?”
“不疼的,很……舒服。”最后两个字太过难以启齿,几乎声如蚊蚋。
楚浔喉头一动,终是对着那艳丽的唇瓣吻了下去。
“唔”萧清毓不及防备,一声惊呼彻底被师尊堵在了口中。
萧清毓本以为这只是和先前自己主动“撒娇”时一样,是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却不料一个柔软的物事轻轻松松地穿过他自以为紧闭的唇瓣,又撬开了他的牙关,侵入他口腔之内,大肆扫荡。
楚浔将手垫在他脑后,狠狠地尝他口中的清甜气息。这里只是亲亲!
先前喂药时已有经验,楚浔正是一回生二回熟,萧清毓却很是青涩,师尊的侵略意味太过明显,只能木木地愣在那里,双唇微开承受着师尊舌头的侵入,完全不知如何反抗。
也生不出丝毫反抗的心思。
他如一艘没有船桨的帆船,只能任凭海风掌控他的节奏。
毫无疑问,他家师尊就是那阵风。
帆船飘摇之际,萧清毓几乎忘了呼吸。
师尊的舌头在他口中与他的舌纠缠起来,而后大肆在他口中每一寸地域,留下一串冷寒的霜雪气息。
身体的本能终于被唤醒、激发,萧清毓稍稍学会了些许迎合的技巧
说是迎合也不尽然,不过是以舌头与师尊相触,不是当真那么木地杵在那里罢了。
楚浔满意于他的反应,亦察觉到了他渐渐微弱的呼吸,实在不愿就这么放开,主动渡了一口气予他。
师尊的吐气与师尊其人一般冷冽森寒,气势极强,蓦然渡入他口中时,甚至叫萧清毓更加惶恐
害怕师尊过于刚直的气息。
没有人原因玷.污这一抹白雪,亦没有人敢玷污这一抹白雪。
可是他萧清毓,却胆大妄为地将九天之神拽下了凡尘。
恍惚之间,萧清毓想起了在千鬼域时,自己不知为何突然毫无预兆地入魔,身体亦很是虚弱,若非魔头们“分赃不均”,就要即将为诸魔头绞杀。
可是忽然自天穹降下一场瑰丽而纯粹的雪,将他的神志彻底唤醒。
那时有一个魔修悄然接近自己,在为自己所伤之后,又悄然遁走。
那人的身形像师尊,气息亦像师尊……
都与此刻他口中的霜寒气息一般无二。
他只是这么略想了一瞬,心口便传来一阵剧烈的痛,幸而师尊动作不停,很快便再度用奇异的快.感夺走了他的心神,也就叫他将那事完全抛之脑后,心魔反噬也不得不就此停止。
楚浔从前不曾想过,自己竟也能有这般浓烈的情感。
从前在星际时代,他一贯七情不动,只如三魂六魄少了一魄,几乎没有任何欲.望。
如今却是大不相同。
楚浔只觉在此界不过短短数月光景,却好似突然找回了些什么,整个人都变得完整起来。
他向来对外物防备颇深,虽不知为何不过这么一点时日,就能全心地体会到“爱”和“欲”这两种陌生的情感,但他甘之如饴。
萧清毓只觉自己被师尊搂得更紧,鼻尖尽是师尊霜寒冷冽的呼吸,满心满眼,都是师尊。
他的身体逐渐变得热烫起来,一种异样的感觉在体内游窜,又麻又舒服,只是他一时间不知那是什么意思。
眼角不自觉地开始溢出晶莹的泪滴,伴着他失了节奏的呼吸一道蜿蜒向下,最终沾在了与他相距过近的师尊身上。
楚浔只觉一点温热的水打在了自己脸上。
是他家小徒弟被他生生亲地哭了。
两人保持这般姿势不知多久,直至忽而有一声鸡鸣划破长空
天,彻底亮了。
楚浔不动声色地放开萧清毓,从他身上离开后,坐在榻边定定地望着他。
萧清毓心口的起伏仍然紊乱没有节奏,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却是一时无法聚焦,显然是还未从先前的风暴中回过神来。
楚浔也不催促,一面运转功法将自己周身的热意逼退下去,一面凝视着他泛红的艳丽眉眼和明显肿了一圈的唇……
以及唇角因绵长的亲吻扯出的一道细长银丝。
良久,萧清毓茫然地眨了眨眼,道:“师尊?”
“嗯,”楚浔缓缓点了点头,含笑道,“醒了?”
萧清毓挣扎着起身,他到底修为不俗,虽身子仍有许多古怪余韵,但并非不能容忍,抬手不安地碰了碰自己涨得发麻的唇,道:“这样……没关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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