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浔指尖在他微微起伏的鼻尖处轻轻一停,感受了一下他已然紊乱的呼吸,嗓音低沉悦耳道:“真的没醒?”
见萧清毓坚决不配合,楚浔决计稍稍加点猛料。
他俯身而下,而后停在了萧清毓耳边,最后给他一个机会,一字一顿道:“真,的,没,醒,么?”
身下之人毫无反应,除却跳动得愈发剧烈的心脏之外,装得倒也勉强还算一个睡熟的人。
楚浔不再犹豫,以唇覆了上去,在他耳垂软.肉上以舌尖舔舐了一下,而后不轻不重地在上面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牙印。
做完这些以后,他便迅速退开,面色平静得仿佛只是给了萧清毓一个一触即离的亲吻。
下一瞬,萧清毓再也支持不住,喉间溢出几声细碎的呜咽。
耳垂之上最敏感的地带,被温热的湿意包裹在内,有如浸在一泓温热泉水之内,泉水汩汩很是温柔,但又炙热无比,几乎要将他的耳尖融化。
萧清毓只觉自己整个人都红得将要滴血,简直喘不过气来。
师尊分明只是一触即离、一击即走,他耳边的湿热之意却是挥之不去,身体不受控制地瑟缩起来,精致漂亮的喉结亦不自在地来回滚动。
“睡得可好?”楚浔凝视着他水雾朦胧的双眼,温柔道。
萧清毓胸口一阵剧烈起伏,半晌才勉强吐出几个字来,嗫嚅道:“师、师尊……”
“怎么还委屈上了。”楚浔在他泪水将要溢出的眼角处狠狠揉了一揉,他的动作不如从前的温柔,而是十分凶狠,虽也替他拭去了些许泪花,但更是将那处的红痕揉得更大。
“惩、惩罚……”他红着眼眶,含糊不清道,“师尊惩罚我吧,我不委屈的。”
楚浔失笑道:“不委屈?不委屈你哭什么。”
说着,在他眼尾又是一吻。
“不、不是我想哭,呜,”萧清毓生怕师尊要因此生恼,慌忙解释道,“我也不想的,我,我就是控制不住……”
“是这具身体太、太容易哭了……”萧清毓许是开始“自暴自弃”,嗓音愈发细弱,到最后甚至带上了隐隐的哭腔,“呜,我、我不是故意的,师尊罚我,我不委屈的。”
说着,他又发觉这话听起来着实有些诡异,似是愈描愈黑,索性彻底放飞自我,不再压抑自己,甚至将头埋进了师尊胸前。
楚浔微微一怔,哭笑不得道:“好了,为师不逗你了还不成么?你且抬起头来。”
他家徒弟并不说话,闷头继续装鸵鸟,在他怀里不住地颤抖。
“你不抬起头来,我可怎么解开我们的小桃花呢?”楚浔叹了口气,无奈道。
听见“我们的小桃花”时,萧清毓耳根一烫,迟疑片刻,总算一点一点地把自己挪了出来,眼尾那一抹水光盈盈的红痕格外惹人垂怜。
楚浔在他额间花钿之上落下一吻,原本缠住二人的小桃花这才恋恋不舍地放松些许,而后钻回了萧清毓的腰际。
萧清毓看得一愣,伸手在自己腰间摸了摸,那小桃花也不知是自何处钻出,此时就已没了踪影。
“是因为它吗?”萧清毓喃喃道,而后指尖在自己额际碰了一下。
无事发生。
“咳咳,”楚浔轻咳一声,云淡风轻道,“它似乎暂且只听为师的,你莫要太过忧虑。”
萧清毓一时无话,讪讪点了点头,正要起身却觉自己因着先前那一番折腾而身上酸软无力,还是被楚浔眼疾手快地捞了一把,才不至于栽倒过去。
“你这样子,叫我如何放心,”楚浔叹息一声,眼底笑意愈发柔和,而语气里却是当真带上了几分忧虑,“真被人骗了去可怎么是好。”
萧清毓倚在他怀里,红着脸道:“不会。”
“怎么就不会了,为师对你的表现可没什么信心,”楚浔犹豫片刻,方道,“从前你年纪小时倒还好些,如今你血脉堪堪成熟……”
楚浔实在无法对着他家徒弟直白地说出那等露骨的话来,又思忖了片刻,方才勉强想出个隐晦些的说法,道:“正是最贪”
将到了嘴边的“贪欢”二字咽了下去,楚浔艰难改口道:“贪图享乐之时,体质亦有些改变,为师只恐你会,咳咳,有些耐不住……寂寞。”
闻言,萧清毓顿时面色一变,眼角原本消退的湿意再度浮现,不安道:“师尊、师尊是想离开我了吗?”
“嗯?你说什么?”楚浔被他莫名其妙的话题转换弄得一懵,难得地摸不着头脑。
萧清毓双眼茫然地眨了眨,小心翼翼道:“若是师尊一直陪着我,我怎么还会寂寞呢?”
作者有话要说:楚浔:?你在玩火
楚浔:这就叫你不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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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长生宗(二更)
楚浔一时无话,半晌方道:“对,为师不会叫你寂寞的。”
萧清毓的理解的确不错,便叫楚浔更是心虚不已。
不欲再继续这个话题,楚浔放开了揽住他腰的手,正色道:“先前你睡着时,为师已将此间诸事一一想过,有了些粗浅想法,正要说与你听,你既醒了,我们也好谈谈。”
萧清毓下意识点了点头,这才意识到他还靠在师尊身上,红着脸向外挪动些许,与楚浔四目相对,而后主动贴上了师尊的额头。
只是两人额头相碰之时,小桃花便又借机钻出,逮着楚浔好一通撒娇弄痴,而后才依依不舍地被楚浔强迫着收了回去。
这神识相通之事,两人也算“驾轻就熟”,奈何萧清毓体质殊异,即便这般程度的刺激,都叫他呼吸有些错乱,弄得楚浔也有些尴尬,不过好在他定力极佳,勉强摒除了乱七八糟的“干扰”,将自己对玉佩的猜测告知于萧清毓,只是将千鬼域处天狼之事隐去,转而稍一歪曲,谎称鬼灵芝之涵义为“义”。
毕竟自己所知并不全面,告诉萧清毓的推导结果有误也很是正常,而萧清毓才是玉佩的缔造者以及与法则真正亲厚之人,总该让他听听自己想想法到底是否正确。
因着置身于师尊沁凉冷冽的气息包裹之内,萧清毓神智都有几分恍惚,不过他到底还算冷静自持,思绪虽有些驳杂,亦尚能理智思考。
师尊的分析与玉佩的纹路走向几乎完美对应,的确很有道理,因此他便不过多纠结正误的问题,而是将注意力放在了解析玉佩纹路之上。
从前他篆刻纹理之时,只是信手画就、随心而为,并无过多思考,仿佛只凭本能,自然并不理解其中涵义。
直至上回他偶然忆起些幼时回忆,这才隐隐有了些模糊的理解。
玉佩之上的符文品阶,乃是至高无一。
至少,在他在萧家的那几年回忆中,他从来不曾见过他连一点门路都摸不到的符文。
寻常符师若是对符箓法则毫不理解,绘出的符文便往往没有灵气,不能发挥作用。
可是这符文中内蕴的灵力轨迹,却仿佛是深深扎根于他血脉之内,无需刻意催动,便能自发使将出来。
萧清毓又想起从前师尊捡到自己时,自己身上那一件攻防一体、灵力丰沛的法衣。
若没有那件法衣,以他五六岁尚未入道的身体,绝不可能在荒山之巅活下来。
……更不可能在自己从一方世界被投入另一方世界、跨越时空壁垒时,依旧能让自己毫发无伤!
萧清毓下意识将手探向了师尊腰间,本欲寻摸那一方玉佩,但一不小心,却是握住了师尊劲瘦的腰身。
下一瞬,两人的呼吸不约而同地一重。
师尊身形高挑,腰腹之处的肌肉亦很是坚实,与他自己完全不同,只是这么轻轻一触,萧清毓不由就红了脸,识海中所有纷乱思绪,尽皆被楚浔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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