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过十分坦然:“兴许是有人提前到我房间偷走了我的衣服。你可能知道,一起录节目的人可是有一心要害我的。”
白司摇头:“你没有证据能证明你说的话。”
“你也没有证据证明那个视频里的人就是我。”沈过看着他,“与其揪着我不放,我建议你们去查查非羽娱乐当天停电的原因,以及,杀人凶器。”
白司笑了:“你懂的还挺多。”
沈过垂眸一笑:“为了姓顾的,我可学习了不少新知识,高考都没这么努力过。今天我还有一个关键证据要交给白队长。”
他把那枚装在塑封袋的U盘拿了出来:“这是那天在案发现场捡到的,当时又急又怕就忘了拿出来,不过我一直用东西包着,想来,上面的指纹应该还在。”
“你碰过了?”
“这我还是有点儿常识的,没碰,但内容我却是看了。”沈过眨了眨眼。
他的常识是这两天才有的,但当时有阿行在,指导他用东西包着拿出的U盘。
可沈过有八成确定,何天的事情以及那个监控视频都跟顾清澜有关系,不如赌一赌,万一真有顾清澜指纹呢。
沈过为的就是让白队他们好好查查顾清澜,这人私德败坏,一定能查到点儿什么东西。
白司二话不说立即将东西送了出去,交代检验科的警察做指纹比对。
果然,那枚U盘上有顾清澜和何天的指纹!
这样一来,顾清澜被列入嫌疑人范围内,搜查令很快申请下来,白司带人出警去搜查顾清澜家的时候,陈秘书也来将沈过保释了出去。
“怎么,警局还来上瘾了?”陈秘书扶了扶眼镜,淡定看他。
沈过冲他一笑:“又麻烦陈哥跑一趟了,这不是想来递交个关键证据,早点把事情了解,免得姓顾的总能想到各种办法来诬陷人。”
陈秘书示意司机开车:“如果何天是他杀的,那也太丧心病狂了。”
“不好说,但我觉得肯定是他。”沈过盯着前方的风景若有所思,“那个视频里,八成就是他穿着我的衣服,想把罪名推到我身上,还是太蠢了,当刑侦大队是干白饭的吗?”
而且居然还敢用这个来威胁柳遇梢就犯,像原剧情中那样成为他养的金丝雀,简直可笑。
加上柳遇梢留着的那张字条,也实实在在能证明,那条视频一定是顾清澜传出去的。
本来柳遇梢还想拿那个出来给沈过解围,但被沈过拒绝了,并且把那字条扔进了粉碎机。
开玩笑,那种屈辱他家宝贝儿的东西他看一眼就想杀顾清澜一次,怎么可能拿出去公示就为了定顾清澜的罪?
——
事情很快就被调查清楚,警方在顾清澜的家中找到了视频里人穿的黑色短袖,从上面检测出了何天的血迹和顾清澜的毛发。
并且技术科在恢复了非羽娱乐那天前后的监控之后,发现顾清澜尾随着何天进的公司,还在何天的办公室内的奖杯底座上发现了何天的血迹以及顾清澜的指纹。
顾清澜被逮捕之后坚决否认自己杀人的事实,只说在公司与何天发生了争执把人打昏了,他过于害怕就走了。
就在警方因为找不到凶器而无法给顾清澜定罪的时候,安稚却在非羽陈总的陪伴下主动自首,说出顾清澜逼迫自己上传伪证视频,并且交出自己在顾清澜家里找到的凶器和何天的手机。
证据摆在眼前,顾清澜只能俯首认罪。
那天他发现何天背叛了自己非常生气,本来只想让何天身败名裂,并敲诈一笔钱,但何天居然口口声声用沈过威胁他。
顾清澜恨毒了沈过,气极败坏之下上去就是动手,二人扭打间,U盘也掉了出来,争夺之下顾清澜没了理智,拿起奖杯将何天砸晕过去。
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干了什么,而何天已经奄奄一息。
顾清澜立即想出了办法,偷偷去关了总闸,把现场打扫干净,把何天拖回了家里作成自杀的模样,并且打算把罪名嫁祸给沈过。
“说来安稚也是受害者,顾清澜居然偷偷录了他们二人那什么的视频,威胁他要是不帮忙做这些事情,就把视频传到网上。”文松正在给宿尚削着苹果,“据说,陈总找到他的时候,安稚正被顾清澜绑在床上——咳,当然这都是谣传。”
沈过正在快速回消息,听到这话抬了眼:“谣传就别说了,明天开庭我得去,你要好好跟着柳老师。”
“我跟你一起去。”从卫生间出来的柳遇梢恰好听到这句话,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坐到沈过身边,“我要亲眼看着顾清澜被判刑。”
沈过帮他将额前略长的头发拨开,一笑:“好,我家阿遇真棒。”
柳遇梢看着他笑得温柔,川泉清流,霜没春草。
石膏还没拆的宿尚默默接过文松递过来的苹果,狠狠咬了一口:下次只让柳柳一个人来看我!
——
十几天不见,法庭上的顾清澜已经极尽憔悴,胡子长出一片,眼下全是黑青,看到柳遇梢和沈过的时候眼中冒出狠厉的凶光,立即被押解的警察严厉警告。
沈过握住柳遇梢的手,面无表情地盯着顾清澜,听着庭上一条条举证和判刑,见证他的表情一点点陷入绝望。
此刻的顾清澜早已没了半分光彩,整个人看上去老了不止十岁,曾经跟他关系好的人如今都纷纷落进下石,墙倒众人推,他的亲友家人都恨不得不认识他,今天一个都没来,可算能让他体会到当初柳遇梢孤助无援的感受了。
而这之后,等待他的是永无天日的牢房和等着尝这位顶流艺人滋味儿的室友。
终于等到宣判结束,顾清澜因杀人罪证据确凿,性质恶劣,被判处无期徒刑。
被带走的时候,顾清澜眼光扫到了正起身打算走的柳遇梢,突然发疯了一般冲了过来,旁边两个警察一时没反应过来让他带着手铐跑到了听证席。
场内一片哗然,沈过立即把柳遇梢牢牢护在身后。
警察们也终于在顾清澜快冲到柳遇梢前面的时候按住了他。
顾清澜一脸狼狈地被压在地上,重重摔倒,带着手铐的腕上磨出了血,他没空顾及,只仰着脸哭得撕心裂肺:“阿遇,阿遇!你是爱我的我知道!你救救我啊,你想想办法救救我,我不想被关一辈子!”
沈过差点儿笑出声来:“你犯的是杀人罪,凭谁都救不了你。还有,你怎么那么有自信不管做了什么柳遇梢都会喜欢你?”
“你不懂!阿遇,阿遇你说,你是不是最爱我,你离了我就活不了的!你忍心看我一辈子待在牢里无法跟你相会吗?”顾清澜头被死死按在地上,眼泪鼻涕流成一片,既狼狈又恶心,哪有半分往日的帅气模样。
柳遇梢拉拉沈过的胳膊,略往前站了一步,看着顾清澜摇摇头:“顾清澜,你是非不分,坏事做尽,罔顾法律法规,你就是天生的混蛋,祝你牢中生活愉快!”
顾清澜瞪大了眼,根本不相信这话是从柳遇梢口中说出来的。
曾经的柳遇梢高冷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极其自卑的心,而他深知这一点,加以利用,让柳遇梢觉得这个世上只有自己才是那个唯一对他好,值得他信赖的人。
为此他敢肯定,不管他做了什么,只要勾勾手指,这人一定能够乖乖过来唯命是从。
可是自从沈过回国以后,似乎一切都变了。
柳遇梢短短两个多月的时间里,变得明媚了起来,说话做事似乎也更加果决和勇敢,完全不是他心里以为的那个人了。
不行!这样不行啊!柳遇梢都不喜欢自己了,还有谁能救救他!
“阿遇,我求你救救我,帮我找最好的律师,我不能坐一辈子牢啊!我的钱都给你,我什么都给你,命都给你啊!”
柳遇梢听得直想笑,摇摇头不想再理他,现场的人也都对顾清澜这幅嘴脸鄙夷不已,纷纷要求警察们赶紧把人押走。
看着哭喊不停的顾清澜被押解走,沈过眉头才松了些,揽紧了柳遇梢:“走,回去洗个澡,冲冲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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