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灵力的封堵,伤口血液溅出的不多,只淋淋沥沥地往下滴了些, 未伤着心脉,倒也没有性命之忧。
关键时刻,还是灵力好用!
看了眼被定在原地的容封,沈过心里可算松了口气,妈的得罪就得罪了吧,任务之前先把命要保住要紧。
他靠在墙上,无力地在脑中戳了戳阿行:“赊……赊个账……治愈药,我这点儿灵力撑不住,外面肯定有人守着……”
阿行:“你确定吗?一天之内如果不能让指数降下一点,你可就魂飞魄散了。”
沈过咬咬牙:“别废话。”
再怎么样好歹也能多活一天,而不是现在就要去见阎王。
熟悉的黑色药丸出现在手中,沈过毫不犹豫吞了下去,丹液微苦,瞬间流入喉管消散,胸口的疼痛立时减少大半,伤口瞬间凝固,四肢百骸也微微暖了起来,似乎这具身体原本的一些暗伤也好了不少,呼吸都顺畅了几分。
虽然并未完全治好伤口,但沈过此刻基本的行动已经没什么大碍。
长舒一口气,他将绑在自己身上的绳子全部解开,微微活动了下筋骨。
“哀”字诀一天只能使用一次,之前使用最多能维持十分钟,但阿行说了,自己有了气感之后,现在起码能够维持半个小时。
不过容封功力深厚,沈过不确定能将他困住多久,而体内的灵力已经全部消耗干净,算是全无底牌。
拿起地上散落的绳子,沈过毫不留情地紧紧将容封捆了起来,以防容封能活动之后靠内力挣脱,他专门将绳子绑到最紧,想了想又在容封衣衫里翻了翻,将藏着的一把短刀和一些暗器之物都摸了出来。
彼时容封靠着内力渐渐化解了身体的痛苦,身体也能活动了,却感受到有人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而自己手脚被捆得严实,沈过的肩头就在眼前晃悠。
不知道刚刚沈过用了什么功法让自己着了道,可谓是一朝被鹰啄了眼,现下又被再次欺辱,容封又怒又恨,张口狠狠咬在沈过肩头,顿时口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铁锈味。
“狗崽子,松口!”沈过怒道,抬手狠狠捏住容封下颚迫使他松了口。
手上力度很大,顿时在白皙的面上留下红彤彤的指印,和着唇边面颊上的鲜血,容封看着就像染了脏污的白牡丹,盛极,艳极,恶极。
“沈过!你要么今天杀了我,否则我跟你不死不休!”容封恶狠狠地瞪着他,像只龇牙的狼崽。
“砰”地被狠狠按得撞在墙上,容封背脊一阵剧痛,沈过一向清朗的面容此刻凌厉无比,带着些狠辣肃杀之意,周身散发的冷意竟让他有些胆寒。
“杀人杀人杀人,你他妈只会杀人吗?”沈过怒气冲冲地看着容封,“你不喜欢的杀,喜欢的也要伤害,你怎么不把自己杀了算了!”
容封愣了下,面上带了浓重的戾气:“我来来回回就这么孑然一身,就剩心里这点儿恨,恨意不除我怎么死得甘心?”
“你是该恨,恨那个利用你又陷害你的花戚砚,他——”
“他利用我嘛,多稀奇的事儿。”容封放松地靠在墙上,微微咳了几声,抬眼戏谑地看着沈过,“我从十岁起就知道哪些人是什么样子,他接近我利用我封官进爵,让花家逐步跻身到京都世家行列,送了淑妃进宫,想利用八皇子挣一挣天下霸主的位置,包括娶你的目的,我都知道。”
“可我就是乐意。”他笑得开心,却又剧烈地咳起来,嘴角沁出的血丝被他伸舌慢慢舔去,“乐意被他害,被圈禁,乐意他踩着我一步步往上走。”
沈过松了些手,声音带了些不屑:“真他妈贱!”
“你说的对,我就是贱。”容封丝毫不为所动,“世子哥哥还真是仁慈,骂人都骂得这么好听。可惜了——”
他身形骤动,却被匕首抵住了脖子。
“啧啧啧,我就知道七皇子殿下突然跟我说这么多话是有原因的。”沈过嘴角微勾了一下,眼中熠熠闪着光,牢牢盯着容封,“这么高深的武艺,还拥有能神不知鬼不觉将我从王府掳走的暗卫,殿下的秘密还真是多。”
容封眯起眼睛:“是我小瞧世子哥哥了。”
刀尖抵着白嫩的脖颈,微微用力刺破了皮肤,沈过轻声说:“请殿下自己把穴位封住吧,否则,这皮肤太嫩,我怕控制不好力度呢。”
容封被刀尖抵得扬了扬脖子,但脑后是冰冷的墙面,退无可退,只得抬手封住了自己的气海,脑中飞快想着对应之策。
“世子哥哥,一夜夫妻百夜恩呐……”容封放软了声音,“你放了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找你麻烦了。”
“别来这套。”沈过丝毫不为所动,“让你的人全部撤走!”
容封眼中划过一丝惊异,垂了眼帘:“没有别人了。”
刀尖毫不留情地往下,容封立即改了口:“我现在就让所有人撤走!”
说罢他无奈吹了声口哨,眨巴着大眼睛看着沈过:“都走了。”
沈过缓缓收了匕首插到自己腰间,将容封双手别到身后,在地上挑了一段还算长的绳子再次将他捆住,绳子另一端握在手里,用匕首抵住他腰间:“带路出去。”
容封僵住了身体:“世子哥哥,你好歹把我脚上绳索松开吧……”
“自己想办法。”沈过挑眉。
容封:“……”
可怜兮兮地看了眼沈过,却发现媚眼抛给了瞎子,只能恨恨转过头,双脚并着往外跳去。
看着一直镇定自若似乎掌控全局的容封狼狈的动作,沈过气闷的心情终于大好,心口还未全好的伤势也基本不疼了,颇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赭红的袍子只单薄一件,随着少年笨拙的动作微扬,束起的发髻微歪,微垂的头颅露出优雅的后颈,纤细修长,弧度弯曲得正适合一把握住,好似这样就能让他彻底乖顺。
乖顺?沈过眼中暗了暗,自己怕不是在做白日梦。
终于出了这个破败的屋子,沈过被外面一片皑皑白雪刺得眼睛微眯,定睛之后却发现这里既不是王府,也不是宗人府。
翻了翻原身的记忆,却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手里收紧,扯住了正打算往前蹦的容封:“这是哪儿?”
力度相冲,容封又没了内力,此刻重心不稳,直直向后摔去,想着沈过抵在自己腰间的匕首,容封大惊。
妈的这混蛋是要弄死他吗?!
意料之中背部的剧痛没有发生,他却整个人落入了一个宽阔的怀抱里,沈过身上的味道裹着几丝血腥气笼罩着他。
“抱歉。”沈过稳稳接住了容封,目光向下正好看到那一段无暇的后颈,喉头动了动尽力把目光错开,“没注意到你的动作。这是哪儿?”
温热的呼气喷吐在头顶,容封这才发现沈过竟比自己高了一个头,他挣了一下,沈过也顺势将他放开,丝毫没有占便宜的意思。
容封懒得看他:“这里是冷宫。”
沈过推了推他:“到门口我就放了你。”
冷宫确实是个绑人杀人的好地方。
如今皇帝病重,皇后以及受宠的淑妃等人都在行宫侍奉,宫里几乎是空的,由着花戚砚来去自如,更别提本就无人问津的冷宫,怕是自己真死在这儿,花戚砚都难找到这儿来。
不过,这应该不是容封把自己放到冷宫的主要原因。
方才容封虽然说了很多话不知真假,但沈过明白,要说容封恨谁,一个应该是自己。
因为花戚砚的喜欢。
还有一个……
“对了,这里……关着阮贵妃吧?”沈过淡淡看着容封瞬间僵直的背影,不留口德,“那个自小就因为虐待你而出名的疯子?”
容封蓦地转过头恶狠狠盯着沈过:“沈过,你,找,死!”
作者有话要说: 沈过:对,死你身上。(?我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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