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得很。”容封将那件大红的喜服套在身上,衣料直接贴着皮肤有些微凉,“唯一的一点生恩,也还尽了。”
“接下来,别辜负今夜的时光。”他伸手将发冠摘下,一时青丝如瀑,艳红喜服配着半露的瓷白胸膛,如妖似魅,眼中却满满都是爱意,“我们成亲吧,夫君。”
作者有话要说: 拉灯。噢本来就没有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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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小天使的观看,欢迎留评撒花按抓(握住!),啵~
九十度,鞠躬!
第48章 偏执皇子(二十一)
容封浑身上下就穿着一件喜服, 手撑在沈过的胸口,定定地看着他:“你也该猜到了,我即便今晚不来, 明日也定会搅了你们的大婚。沈过, 你今生只能是我的,来生也只能是我的,无论再活多少世,你都必须是我的。跟别人,哪怕是假的成亲,你不甘愿的,我也不许。”
“你这般压着我,可怎么成亲?”沈过眼底蕴了浓色, 呼吸早已被撩拨得乱了, “待将花戚砚的面目揭开,为你平了反,我必三媒六聘,亲自迎娶。明日还有硬仗, 今夜还是......”
“今夜怎么了?今夜为何就不行?”容封不满地拧了眉,揪住沈过胸口的衣衫,“喜服现成的,你, 我都在,天地为证,床榻为媒,万事俱备呢。”
“我可不在乎那些礼仪规矩。”容封手慢慢上移,人也在沈过身上挪动,他贴上沈过的唇, 轻声道,“穿了你的喜服,便已经是你的人了,你不要么?”
“瞧,夫君你的身体更诚实呢。”容封挨到沈过某处,抬眼轻笑,“你想,你想我,你想要我......你想与我成亲,今晚,现在。”
沈过低声笑了,伸手把住他后颈深深吻了上去,唇齿间隙呢喃:“妖精......我从没见过你这样的妖精。”
容封按下沈过的手,抬了上身俯视他,红润的唇轻启:“你叫我什么?”
“妖精。”沈过凝神看他,挥手将床幔放下,床内点起星星点点的青冥焰,映亮了二人的面庞。
容封轻轻眯眼,伸手去解沈过的衣服:“你叫我什么?”
“殿下,容封,封儿。”
“我的世子妃。”
沈过实在忍到了极限,也不管外面侍卫会不会听到什么了,脑中也无暇顾及那么多,伸手就要把容封揽着翻身上去,却被容封拒绝。
“世子哥哥,今天是我来抢亲,又是我来求的亲,所以......”容封笑的灿烂,“听我的罢。”
青冥焰逐渐消散,毕竟施法的人心神大乱难以控制。
容封那身喜服逐渐散乱,随着动作只堪堪挂在手臂腰间,主动的探索让他有些难以消受,不多时就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沈过,可即便交出了主动权,依旧也是眼泪收场,咬着沈过的手臂和肩膀,别让晚上的贪欢打扰了阖府上下敌人们的清梦。
“世子妃别睡啊。”沈过拨开黏在他额头的碎发,借着逐渐大亮的天色细细欣赏着容封带着微红的面颊,伸手将灵力缓缓输入到他体内,“还有时间呢。”
容封迷迷糊糊中只觉经脉中清凉一片,精神也好了几分,睁眼看着沈过:“你这是什么功法,为什么还有治愈内伤的功效?”
“醒了?”沈过吻了吻他的唇,“这不是功法,这叫灵力。”
“灵力?”容封对这个词较为陌生,却也没时间思考,再次在沈过的吻中迷失。
只是想到,原来这种能力,还能这样用啊。
现在再求饶晚不晚,世子哥哥信不信啊。
——
摄政王大婚,虽说已过国丧,但终究是在各大世家贵族心目中不合规矩礼仪,明里暗里没少腹诽排斥,面上却还是备上了贵重的礼物提前换上华服来到摄政王府。
只是比较奇特的是,此次摄政王成亲的对象一来是个男子,二来直接省去了迎亲过门等重重礼仪,直接拜堂成亲。
天胤朝民风开化,男子和男子成亲早已是稀松平常的事情,皇室之中多少会为了子嗣而犹豫一二,但摄政王这里谁敢质疑,再加上未来的摄政王妃可是安乐王府的世子,他肯嫁给摄政王,便是带着北疆三十万大军一并嫁了过来,那可比能生子的其他女人更有价值。
摄政王府外一大早就已经停满了马车,贺礼堆了半院子,男女宾客并未分席,皆安排在前院入座,还未到吉时,就几乎要坐满了。
“吉时已到——”
侍从明亮的声音传遍前后院,众人看着花戚砚一身喜袍面带微笑,手中红绸牵着一位戴着红盖头,身材修长的男子往内堂走去。
众人不敢怠慢,纷纷起身道贺,就连身份比花戚砚要高出一些的孝仁老太妃也识时务地站着,堆着满脸的笑说着道喜的话,只是眼中闪过的阴毒早被藏得严实。
说是圣上赐婚,可实际上当今皇上不过九个月大,说话走路都还不会,自然无法来主持婚礼,只有淑妃坐在高位,以太后身份笑吟吟地等着受二人跪拜之礼。
“一拜天地——”
花戚砚转身面对院中,撩袍跪下,却见沈过依旧长身玉立,丝毫不动。
“子肃?”花戚砚皱了眉,“一拜天地了。”
“唔。”戴着红盖头的人轻轻出声,缓缓跪下。
花戚砚的心这才缓缓落地,料想沈过今日也不敢有什么反抗的意图。
二人缓缓对着天地拜了下去。
“二拜高堂——”
花戚砚起身,却见旁边的人又再次对着天地摆了下去,不由得心生怒意:“你这是何意,下人没有把礼仪跟你说清吗?”
“不。”一身红衣喜服的人缓缓抬起头,“我的父母,可不都归于天地了。一个骨灰难寻,一个长眠陵寝,两人,都拜你所赐。”
花戚砚蓦地绷紧身体:“你不是沈过!你是……容封!来人——”
周围所有的宾客和侍从们都被这变故给惊住了,一时之间竟无人有行动。
这新娘难道不是安乐王世子?!
竟是太子容封!
如今他可是被全城通缉,是怎么悄无声息来到这里的!
容封笑出声来,扯下盖头,露出那张令花戚砚恨到牙痒的面孔:“怎的摄政王一下就将我认了出来呀,我不过是说了父皇母妃的死是拜你所赐,你就立即认了啊,还真是坦诚呢。”
“胡说八道!先皇遇刺分明就是你亲手作为,太后和众多宫女都能作证,现在你又将安乐王世子掳走意图要挟本王吗?!”花戚砚大怒,看向周边的侍卫,“都是死的不成!罪太子就在这里,迅速给我拿下压入天牢!”
“是!”侍卫们终于反应过来,迅速往堂内而来。
“慢着!”一个声音悠悠地传来,却异常有力,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先帝真正的遗诏在此,玉玺印在上,谁敢妄动!”
所有人被这句话的威慑力给震住,不约而同地看向声音的来处。
花戚砚瞳孔骤缩,牙都要咬碎:“沈,过!”
沈过一身蓝色衣袍,手中捧着一道明黄的圣旨,眼神定定地看向花戚砚:“摄政王,这,可是加盖了玉玺印的诏书,你可要亲自过目?”
“真的吗?”孝仁老太妃最先一个上前,“安乐王世子,你是怎么得到这诏书的?!”
“臣先前为救太子殿下身受重伤,承蒙殿下垂怜,将臣带到温泉行宫疗伤。”沈过对着容封远远行礼,又抬头看着在场的所有皇室贵族们,“先帝出事后,身边最得力的于公公悄悄将这个给了臣,并求臣保他一命。”
“于公公,你是指,先帝身边那位大内总管于奉怜,于公公?”永康侯忍不住也出了声,“他不是在先帝驾崩当日便失足落入山后寒潭死了吗?”
沈过点点头,看着花戚砚的脸上一点点变得可怕起来,丝毫不惧:“这位公公可说了,当日他正替先皇端药,回来时看见淑妃身边的太监周德鸿拿着太子殿下的匕首杀了先帝!他害怕得不行,只得拿了遗诏来找到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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